迷情香彌漫藏經閣“念啊…”經書擦過他緊繃下頜，“怎麼不念清心咒了？”
他扯落經幡纏住兩人手腕。“念超度咒…”梵文帛布勒出紅痕，“更應景。”
胭脂色煙霧盤旋上升。她俯身咬住他喉結。“應什麼景？”
齒尖磨過搏動血脈，“奸情？”厲容殤翻身將她壓向經架。“殉情…”檀木經架發出哀鳴，“的景。”
經卷轟然倒塌。古老典籍覆滿相纏身軀。她抓過《金剛經》墊在腰後。
“佛經…”褻瀆紙張發出脆響，“適合當褥子。”
他撕開《法華經》封皮。“適合…”碎紙撒落雪白脊背，“當聘禮。”
迷情香引發幻覺。三百高僧幻影浮現四周。幻象齊聲誦經逼來。
“妖女！還不…”她扯開他僧袍衣帶。“還不什麼？”綢帶抽散幻象，“這樣？”
厲容殤震碎所有經卷。墨水與紙張漫天飛濺。“看清楚…”
抓著她的手按向心口，“誰在…”幻象突然凝實。戒律院首座揮杖劈來。“弑師逆徒！”
她徒手接住禪杖。“逆什麼？”杖尖反轉刺穿幻象，“我慣的！”
真實痛感傳來。首座嘔血現出本體。“你們竟真…”厲容殤擰斷對方脖頸。“真什麼？”魔紋爬滿經架，“在偷情？”
藏經閣梁柱滲出黑血。曆代禁咒蘇醒反噬。詛咒化作黑蛇纏來。
“怕麼…”他徒手捏碎蛇頭，“這樣的…”她咬住他滲血指尖。
“怕什麼？”毒血混著迷香咽下，“我早中毒了。”
剩餘高僧結陣逼近。梵文鎖鏈纏住她腳踝。
“燁將軍！您中…”她扯斷鎖鏈反捆僧眾。“中什麼？”鏈環勒斷喉骨，“中意他？”
厲容殤踢翻青銅香爐。爐灰迷住所有視線。
“說對了…”灰燼中抱起她，“她中的…”迷香突然爆燃。火焰組成合歡圖騰。“是情毒。”
首座殘軀突然暴起。佛骨釘射向她後心。
“那便…”老僧癲狂大笑，“同歸於…”厲容殤徒手接住全部骨釘。“儘…”骨釘反紮回老僧眼眶，“管來。”
整座藏經閣開始傾斜。禁書紛紛飛出書架。她接住本《陰陽雙修秘要》。
“喂…”書麵燙金字體灼手，“試試？”他碾碎那本秘笈。“不必…”魔氣托起兩人身軀，“我即功法。”
琉璃瓦紛紛墜落。她在坍塌中仰頭大笑。
“厲容殤…”淚珠混著火星飛濺，“若這是…”他吞下那些鹹澀。“是…”魔紋纏緊她腰肢，“我們的洞房。”
朝陽刺穿煙霧那刻。她發現經卷殘骸變色。墨跡重組成交纏人影。
“什麼時候…”觸摸發燙紙頁，“印上的？”他咬破那些人影。“剛剛…”鮮血滲入紙張，“你喊那聲。”
百裡外鐘聲長鳴。新方丈率眾包圍廢墟。
“天魔！你褻瀆…”她搶過戒棍擲出。“褻瀆？”棍尖穿透袈裟，“這樣？”
厲容殤震碎千卷佛經。“聽清了…”紙屑漫天飛舞，“從今往後…”
她接住飄落的《心經》。“往後…”經文化作灰燼，“我即佛經。”
山風卷著清香盤旋。她咳嗽著吐出粉霧。
“其實…”摸向灼熱小腹，“那迷香…”他捂住她嘴。“知道…”掌心烙下唇印，“你調的。”
彩虹橫跨廢墟時。他抱著她走向禁地。
“去哪…”她拽他散開的衣帶，“繼續褻瀆？”厲容殤震落滿身紙灰。“回家…”魔紋在陽光下閃耀，“寫新經。”
最後縷香氣消散處。她看見灰燼浮現咒印。經文化作婚書文字。
“喂…”汗滴砸在咒印中央，“這樣…”他吞下那滴汗。
“嗯…”魔氣纏繞經文，“算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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