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碎片在風中翻飛如血蝶。厲容殤脊背撞碎最後支撐佛骨,裂響驚徹雲霄。
他染血手掌扣住燁翎琳後頸逼近,佛骨碎屑濺上她顫抖眼睫。
“現在……”他喉間湧出黑血,“可看清我墮魔相?”
她指尖陷進他崩裂肩胛,笑聲混著血腥氣:“不夠……我要看你魂飛魄散那刻。”
驚雷劈開濃霧。他忽然咬住她頸間舊疤,鐵鏽味在齒間蔓延。遠處梵鐘轟然倒塌,僧侶驚呼被風撕碎。
“聽見了嗎?”他抵著她鎖骨喘息,“這是超度我的往生咒。”
燁翎琳突然撕開胸前布料。心口咒印灼灼發亮:“八百道鎖魂釘……當年你親手釘的。”
他瞳孔驟縮,染血指尖撫過凹凸疤痕。暴雨衝刷著相貼身軀,經文殘頁粘在傷口蠕動。
“我每日剜肉取血養這咒印……”她拽著他手按向心口,“就為今日看你親手毀它!”
厲容殤突然暴起將她摜在殘柱。碎骨刺進掌心,他卻低笑:“那你怎麼……不敢看我眼睛?”
銅鐘碎片突然淩空飛旋。住持枯爪穿透雨幕抓向她天靈蓋:“孽障受死!”
厲容殤反手擰斷襲來腕骨。碎骨混著佛珠迸濺,他舔去唇邊腦漿:“師尊……地獄還缺個敲木魚的。”
燁翎琳趁機將半截佛骨紮進他肋間。金紋從傷口瘋狂蔓延,他悶哼著掐住她腰肢按向自己:“繼續……讓我記住這疼。”
暴雨中忽然響起萬千怨魂哀嚎。破碎的鎮魔陣滲出黑霧,住持殘軀突然膨脹成巨佛幻影。
“容殤!”幻佛發出重疊轟鳴,“誅殺此獠證道!”
他忽然扯過她握刀的手刺向自己心口。刀尖沒入三寸時金光爆裂,幻佛發出淒厲嘶吼。
“這一刀……”他帶著她手攪動刀刃,“算還你當年穿心劍?”
她突然發狠咬破他下唇。血淚混著雨水滑進衣領,十八道封印接連破碎。遠處般若寺在雷火中坍塌成廢墟。
“厲容殤……”她撫上他魔紋攀爬的側臉,“我要你看著……佛骨如何染塵。”
他驟然撕開殘餘袈裟。背後七百道戒鞭痕在雨中綻開,每道疤痕都浮出她名字咒文。
“早染透了……”他擒著她手摸向臍下朱砂,“從你在這點焰印開始。”
怨氣凝成的黑佛突然壓下巨掌。厲容殤徒手迎擊,臂骨斷裂聲清晰可聞。燁翎琳卻翻身跨坐他腰間,心口咒印驟然吞噬佛光。
“老禿驢……”她舔著齒間金血,“沒見他正忙著渡我?”
金黑交織的光束貫穿天地。他趁機將碎裂佛骨按進她咒印,慘叫從她喉間溢出:“你竟然…用舍利化魔種!”
“不好嗎?”他抵著她額頭喘息,“你成魔……我作鞘。”
萬千梵文突然倒流回他們相貼身軀。住持殘魂在金光中尖嘯消散,暴雨化作血霧籠罩四野。
燁翎琳忽然扯出他體內魔種吞下。臟腑灼燒的劇痛讓她蜷縮,卻低笑:“現在……你我算不算共犯?”
他凝視她瞳孔裡翻湧的魔氣,忽然咬破指尖點在她眉間。血咒融入肌膚時,三千青絲儘成雪。
“這樣……”白發纏上她染血指尖,“總算白頭。”
黎明撕開雲霧時,她看見他脊背新生魔紋組成了經文——竟是倒寫的往生咒。
“厲容殤……”她摩挲著逆寫佛偈,“你早備好與我同墮?”
廢墟裡忽然爬出幸存的僧侶。小沙彌捧著斷刀跪地痛哭:“師叔祖……般若寺沒了……”
他拾起刀片劃開手腕,血滴入焦土瞬間綻出紅蓮:“那就建座……奉她為神的廟。”
燁翎琳突然搶過斷刀刺穿兩人交疊的掌心。血肉融合時地獄之門在身後洞開,百鬼哭嚎著湧出。
“聽見了嗎?”她拽著他跌向深淵,“這是賀你我大婚的喜樂。”
下墜時他忽然翻身將她托上斷崖。自己懸在裂隙間輕笑:“騙你的……哪有什麼同生共死。”
她瞳孔驟縮去抓他衣襟,卻隻扯落半截沉香鏈。
“厲容殤!”她趴在崖邊嘶吼,“你敢鬆手……”
他任由身軀墜入黑暗,帶笑尾音消散在風裡:“那就……等我從地獄爬回來娶你。”
朝陽徹底升起那刻,燁翎琳握著斷鏈坐在廢墟巔。腳下焦土突然生出大片曼珠沙華,每片花瓣都浮著他倒影。
“看啊……”她將沉香鏈按進心口,“你化成灰……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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