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指尖剛離開燁翎琳手腕,厲容殤就掐碎了案上藥盞。
“喜脈?”他赤瞳浸血盯向太醫,“你再說一遍?”窗外雷暴驟降,劈亮他扭曲麵容。
老太醫伏地顫抖:“已、已兩月有餘...”話音未落,厲容殤突然砸向整麵經牆。
佛經碎片混著金粉爆裂,他反手扣住燁翎琳後頸:“說!哪次懷上的?”
她被他按在榻間,檀香混著血腥嗆入喉。
那夜禪房糾纏驟然浮現——他咬著她肩頭念誦禁經,梵文如活蛇爬滿羅帳。
“是...是滿月那夜...”話音未落,厲容殤已撕開她衣襟。
“孽種?”掌心覆上她小腹刹那,胎動突然震響。
他觸電般縮手,瞳孔裂出金紋:“不可能...未滿三月怎會...”窗外驚雷劈中庭院古槐,焦糊味穿透窗紙。
燁翎琳趁機滾下床榻,卻被袈裟殘片絆倒。
厲容殤赤足踏碎滿地經卷,拽著她腳踝拖回:“跑什麼?這不是你們燁家求的佛緣?”
他掐著腰肢按向窗欞,暴雨潑濕兩人糾纏身軀。
“看看這天罰!”他逼她仰望血紫色雷電,“曆代佛子降世必遭九重天譴...”
突然掐住她咽喉,“你猜這次會劈碎誰?”驚雷轟穿屋頂,梁柱燃著幽火砸落枕邊。
她咳著血沫笑出聲:“所以...你怕了?”指尖摳進他腕間佛珠,“怕這孩兒毀你修行?”
厲容殤驟然沉默,背後黑色梵文如蜈蚣爬滿脊梁。
太醫突然慘叫。隻見老者雙手腐爛見骨,診脈那根食指化作黑水。“佛胎反噬...”
厲容殤扯過袈裟裹住太醫殘軀,眼中猩紅翻湧,“你早知碰觸會如此?”
燁翎琳凝視自己完好雙手,忽然扯開衣領。心口浮現淡金蓮印,正吞噬周遭雷火。
“原來如此...”她竟低笑,“你種的情蠱在護胎...”厲容殤暴怒掐她脖頸,卻被她咬住虎口。
“殺我啊?”血從齒縫溢出,“讓佛胎陪葬...”他猛地撕咬她唇瓣,鐵鏽味混著雷鳴吞咽入腹。
“想得美...”抵著額間喘息,“我要這孽種生受八十一重雷劫...”
屋頂轟然坍塌,他抱她滾入佛龕廢墟。金剛杵刺穿他肩胛,血滴在她驟痛小腹。
“疼了?”他竟勾唇,“這才第一道...”掌心卻凝出金罩覆住她肚腹,任驚雷劈碎自己後背。
太醫殘屍突然抽搐,腹腔鑽出漆黑嬰海。那東西爬向燁翎琳嘶鳴:“娘親...”
厲容殤徒手捏爆鬼嬰,腐液濺上經幡燃起藍火。
“噬胎魔...”他扯斷她腰間玉墜,“有人給你下了咒!”
她忽然想起入禪院前,繼母遞那碗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