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道驚雷劈開夜空時，厲容殤撕碎最後蔽體袈裟。
他赤身立於禪院廢墟仰天狂笑：“來啊！”雷光映亮周身魔紋，金色梵文在焦黑皮膚下灼燒。
燁翎琳蜷在斷柱間，腹中胎兒隨雷鳴鼓動。
她看見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化作鎖鏈，每條鎖鏈末端拴著怒目金剛。“墮佛者...”金剛齊聲怒吼，“伏誅！”
厲容震碎襲來的雷鏈，黑金翅膀劈開雨幕。
“憑你們？”他吞下閃電，齒間迸射火星，“也配判我...”雷擊貫穿他胸膛，卻在心口蓮印前轉向。
燁翎琳突然衝向雷暴中心。她抱住他腰腹那刻，所有雷電詭異地繞道而行。
金剛們發出驚疑低吼，雷鏈在她周身遊移卻不敢近身。“佛母...”金剛收起法器，“請讓開。”
厲容殤掐著她後頸低笑：“怎麼？舍不得我死...”
她腹中射出金光，胎兒啼哭震散烏雲。雷劫暫歇的刹那，他舔去她唇邊血漬，“還是怕孩兒沒了爹？”
夜空裂開巨大縫隙。天帝法相在雲間顯現，掌心托著八十一重雷池。
“厲容殤...”天帝聲音震裂山河，“你弑師叛道，私煉佛魔胎...”
厲容殤徒手撕下翅膀擲向天際。黑羽化作利箭穿透法相，天帝虛影晃動消散。
“廢話真多...”他咳著金血，“要劈就劈...”更多雷劫傾瀉而下。
燁翎琳在雷光中看見奇異景象。每道雷電觸及她之前，都會分裂成金黑兩色。
金雷滲入她後背佛母印，黑雷被厲容殤心口蓮印吞噬。胎兒在腹中舒展四肢，仿佛沐浴甘霖。
“原來如此...”厲容殤盯著她腹部狂喜，“天雷在淬煉佛魔胎...”他突然扯過她手掌按向自己心口，“來，幫孩兒多吸些...”
金剛們結陣吟唱。雷池倒懸著壓向禪院，百萬電蛇在地麵遊走。厲容殤踢開燒焦的梁柱，在廢墟中央畫出血陣。
“既然天道不容...”他割腕澆灌陣眼，“那便逆了這天！”
血陣吞噬雷蛇，禪院地基開始崩塌。燁翎琳在震蕩中抓住他手臂：“停手...”
他卻咬破她指尖點在陣心，“現在喊停？晚了...”
天帝真身降臨人間。白玉般的手指捏碎血陣，雷池化作牢籠罩下。
“本座親自行刑...”天帝抬掌劈向厲容殤天靈蓋，“為你師父清理門戶！”
燁翎琳下意識挺身阻擋。雷劫在她眉心三寸驟停，天帝驚愕收勢：“佛母印？”
她額間浮現蓮花金紋，與厲容殤背後黑咒產生共鳴。
“沒想到吧...”厲容殤趁機貫穿天帝胸腔，“你親手種的護身咒...”
黑金力量順著傷口蔓延，天帝法身出現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