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蘇醒時龍瞳映出燁翎琳額間蓮印。厲容殤猛地掐滅燭火：“你究竟是誰？”
黑暗中龍息灼燒他僧袍，鱗片摩擦聲如萬鬼哭嚎。
她撞在青銅柱上喘息。燭龍金瞳像兩麵鏡子，照出她前世剪影——白衣聖女將匕首紮進少年僧侶心口。
“想起來了？”厲容殤掐著她脖頸低笑，“你殺過我...”
燭龍突然俯衝。龍須纏住她腰肢往祭壇拖行，厲容殤徒手撕斷龍須。黑血噴濺在壁畫上，那些飛天仙女突然轉動眼珠。
“彆碰她...”他背後魔紋暴漲，“...我的獵物。”
壁畫剝落處露出更多記憶。聖女跪在雪地裡剜出自己心臟，喂給魔氣纏身的僧侶。
“用我佛骨...”她咽氣前微笑，“...壓你魔性。”原來前世是她先動情。
燭龍第二隻眼睜開。藍瞳映出今生禪院初夜，她主動扯破他僧袍。
“你看...”厲容殤舔去她耳畔血漬，“這世是你先招惹我...”龍嘯震塌穹頂，碎石如雨砸落。
燁翎琳在混亂中爬向龍首。額間蓮印與龍瞳產生共鳴，燭龍溫順地垂下頭顱。
“果然...”厲容殤踩碎滿地眼珠，“你才是燭龍之主...”
地宮四壁浮現血咒。每道咒文都是厲容殤筆跡，最早那條刻著“琳”字。
“這些年...”他扯過她手觸摸那些刻痕，“我在這裡喚你魂魄...”
燭龍突然暴怒。它認出厲容殤身上魔氣屬於弑龍者，龍尾掃碎整排青銅柱。
燁翎琳被氣浪掀飛，腹中胎兒發出龍吟般啼哭。
“孩兒喜歡...”厲容殤接住她下墜的身軀，魔紋化作鱗片覆蓋全身。他長出龍角龍尾，瞳孔裂成豎線。
“這樣配得上...”獠牙輕磕她腹肚，“...燭龍之主麼？”
燭龍第三隻眼緩緩睜開。這隻眼沒有瞳孔，隻映出無儘星空。
星軌組成預言：燁翎琳站在龍首統領妖族，厲容殤被鎖在斬龍台剜心。
“不準...”他徒手挖出龍眼。燭龍淒厲咆哮，血液變成赤金岩漿。地宮開始融化，青銅柱軟化成銅汁。
，“那就...”厲容殤吞下龍眼，“...改寫天命。”
燁翎琳看見他吞下龍眼那刻，背後展開龍翼。魔紋與龍鱗交融成新咒文，與她腹中胎兒的脈動同步。
燭龍剩餘雙眼流出血淚，龍首低垂表示臣服。
“千年前你為蒼生殺我...”厲容殤抱著她踏上龍首，“千年後我要你...”
龍角刺破她掌心，血滴在龍鱗刻下契約，“...為禍世間。”
燭龍騰空而起撞破地宮。他們衝出地麵時正是深夜，月光照見厲容殤半龍半魔的可怖形態。
他心口新生心臟發出龍吟，與遠方群山的龍脈共鳴。
“現在...”他龍尾纏住她脹大的腹部，“告訴我...”豎瞳緊盯著她額間蓮印，“...你究竟是誰的轉世？”
燁翎琳在龍吟中聽見答案。
燭龍之主。佛母。弑龍者的新娘。
三個命運在血脈裡廝殺，最終被胎動鎮壓。
厲容殤突然痛苦蜷縮。龍眼在他體內灼燒，前世記憶如岩漿奔湧。
“原來...”他咳著龍血笑，“你每世都為我而死...”
月光下他恢複人形，心口殘留著龍鱗痕跡。燭龍化作青銅手鐲套回她腕間，龍瞳在她皮膚下緩緩轉動。
“抓住你了...”他輕吻手鐲，“...我的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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