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顫聲稟報時,燁翎琳腰側正浮現與厲容殤背後相同的梵文。
“娘娘…這是古經記載的佛母印。”銀針在觸及金紋時熔化成汁,藥箱裡經書無風自燃。
厲容殤撕開太醫官袍。老者胸口赫然刻著反向梵文,正是北疆噬魂咒。
“厲容雪…”他捏碎咒文輕笑,“…你連老太醫都不放過。”
燁翎琳觸碰腰際灼熱的金紋。那些符號與厲容殤背上魔咒完美呼應,如同鑰匙與鎖孔。
“原來…”她摳撓皮膚想撕掉胎記,“…你早在我身上刻印。”
佛母印突然暴長金刺。太醫在慘叫聲中化作白骨,經書灰燼凝成新咒文。
“看…”厲容殤舔去她腰側滲出的金血,“…它在保護你。”
更多太醫聞訊趕來。每個人在觸及佛母印時都現出原形——有的是鏡妖,有的是蠱蟲,最後那位竟是厲容雪分身。
“哥哥…”分身咳著黑血笑,“…佛母印在呼喚我。”
燁翎琳在劇痛中看見幻象。千年前她為鎮壓入魔的厲容殤,將半顆佛心化作胎記刻在他身。
“不是刻印…”她觸碰他背後蠕動的魔紋,“…是封印。”
厲容殤突然暴怒撕扯魔紋。黑血濺滿紗帳,那些梵文在血光中重組。
“你騙我…”他掐著她脖頸低吼,“…這是你留下的枷鎖!”
佛母印與魔咒產生共鳴。整座宮殿地動山搖,梁柱浮現完整經卷——竟是失傳的《鎖魔經》。
“終於…”厲容雪真身從地底升起,“…找到克製你的方法。”
燁翎琳腰側金紋脫離皮膚。那些梵文在空中組成降魔杵,直刺厲容殤心口。
“不要!”她徒手握住降魔杵,金文順勢爬上她手臂。
厲容殤盯著她流淌金血的手掌。魔氣在佛光中蒸騰,背後魔紋寸寸斷裂。
“原來如此…”他淒厲大笑,“…你才是最後的鎖。”
太醫們齊聲誦念《鎖魔經》。每句經文都化作鐵鏈纏住厲容殤,佛母印在他胸口烙下卍字。
“殺了我…”他在鎖鏈中凝視她,“…你就自由了。”
燁翎琳扯斷經文化作的鎖鏈。反噬力讓她嘔出內臟碎片,卻露出癲狂笑容:“我偏要…帶著枷鎖跳舞。”
厲容雪啟動煉魔大陣。三十六具高僧屍骸破土而出,每具都刻著與她相同的佛母印。
“看…”巫師指向那些屍骸,“…你前世的失敗品。”
記憶隨著屍骸蘇醒。原來每世她都用佛母印試圖渡化厲容殤,每世都被魔氣反噬身亡。
“這次…”她碾碎最近那具屍骸,“…我會贏。”
佛母印徹底蘇醒。金色梵文如活蛇遊走,吞噬所有煉魔陣的怨氣。
“乖…”厲容殤輕吻她額間新生的金蓮,“…我的佛母終於完整了。”
厲容雪在佛光中融化。最後那刻他捏碎心口蠱王,黑血汙染了半數梵文。
“恭喜…”巫師化作飛灰消散,“…你們成了最完美的魔佛同體。”
燁翎琳觸碰半金半黑的胎記。兩種力量在血脈裡廝殺,最終被腹中胎動調和。
“值得…”她抓住厲容殤潰爛的魔紋,“…用九世輪回換這一世。”
黎明照進宮殿時,佛母印已覆蓋兩人全身。金紋與魔咒交融成新圖騰,如同並蒂蓮開在糾纏的肢體上。
“鎖住了…”他舐去她唇邊金血,“…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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