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熟悉這裡，一點也不擔心，就算被傻柱發現，對方也不會計較。
更何況，賈張氏是被傻柱害的，去他家拿點東西也是理所當然。
想到這裡，棒梗翻窗進了傻柱家。
他在屋裡找到了幾塊錢、半斤花生米和一瓶白酒。
全都藏在了衣兜裡。
翻找時，他突然看到傻柱的糧本。
這是每家每戶都有的糧食和食用油配額本，憑它可以在指定糧店購買糧油。
那個年代，糧本的重要性不亞於戶口本。
傻柱的糧本上寫著他和何雨水兩個人的配額。
沒有糧本，傻柱隻能去鴿子市買糧，但遠遠不夠。
棒梗眼睛一亮，趕緊把糧本放進衣服裡，然後去醫院看奶奶。
看到棒梗蹦蹦跳跳地出現，還提著一袋花生和白酒，賈張氏特彆高興。
她一把抱住棒梗。
“乖孫子，這三個月你受苦了！”賈張氏說話含糊，因為嘴唇貼著紗布，聽起來不太清楚。
但棒梗還是聽懂了。
賈張氏摸了摸棒梗的頭。
“奶奶，那個傻乎乎的傻柱竟然把你害成這樣！”棒梗心疼地看著奶奶包著紗布的嘴。
一聽提到傻柱，賈張氏露出憤怒的表情。
“奶奶，為了給你，我從傻柱家拿了這個！”棒梗從口袋裡掏出糧本。
賈張氏一看，竟是傻柱家的糧本。
這真是個寶貝，賈家現在連飯都吃不上了，家裡的配額早就用完了。
手裡有點錢也買不到什麼。
“我孫子從小就聰明，長大了一定有出息！”賈張氏接過糧本，又摸了摸棒梗的頭。
“你出去玩吧！”賈張氏讓棒梗出去玩。
因為兜裡有點錢，棒梗就出去買糖了。
走之前，他把兜裡的花生和白酒留給賈張氏，並叮囑她多吃點花生。
賈張氏的傷口包紮後不怎麼疼了。
隻要不碰水，等傷口好了就能拆掉紗布。
畢竟隻是傷了嘴，不影響走路。
賈張氏想著，傻柱這個把她弄成這樣，不能隻讓他賠點藥錢就完事。
她打開糧本看了看，裡麵還有不少配額。
她打算自己去領，正好給棒梗補補身子。
在少管所待了三個月，棒梗瘦了不少。
接著把糧本燒掉，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想著這些，賈張氏起身往供銷社走去。
買了糧食和油，帶著棒梗回家。
……
下班回家，秦淮如看到棒梗回來了，整個人瘦了不少，臉色也不太好。
她就知道棒梗在少管所吃了苦。
秦淮如一把抱住棒梗說：“今天媽給你做頓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
“媽，不用了，我們正吃著呢！”
秦淮如一看桌上的情況，賈張氏、賈東旭和棒梗都在吃白麵饅頭，小當和槐花則喝著紅薯粥。
“媽，這白麵饅頭是從哪來的？”秦淮如好奇地問。
家裡早就沒米下鍋了，除非傻柱帶飯盒，否則就是窩頭加白菜湯。
已經兩個星期沒吃過白麵饅頭了。
而且這饅頭不是摻雜的二合麵，完全是白麵。
突然吃上這麼好的，秦淮如很驚訝。
難道是棒梗又去偷東西了？
“棒梗，是不是你？”秦淮如瞪著棒梗。
棒梗立刻跑到賈張氏身後躲起來。
“秦淮如，你乾什麼呢？這是東旭的大姨來北京，特意給我們送了些白麵。”賈張氏撒謊道。
“對，是姨奶奶給的！”棒梗也跟著說。
賈東旭坐在一邊，隻顧吃東西，一句話也不說。
秦淮如就信了。
她已經向傻柱借了五塊錢，從供銷社買了十斤玉米麵回來，打算做點好吃的給棒梗吃。
現在有了白麵饅頭，棒梗自然就不會吃玉米麵了。
但秦淮如看到小當和槐花手裡沒有白麵饅頭，隻吃著白薯粥，便皺眉問道：“媽，為什麼不多給小當和槐花一人一個饅頭？”
“哼，兩個賠錢貨，吃什麼白麵饅頭，這不是浪費嗎？”賈張氏冷著臉說道。
在賈東旭還沒變成廢人之前，賈張氏的重男輕女思想還不明顯。
自從賈東旭成了廢人後，她的偏心越來越嚴重。
尤其是在家裡沒糧的時候，她更偏向棒梗。
棒梗去少管所時，她還能給小當和槐花一點好東西。
現在棒梗回來了，她就完全不管這兩個孩子了。
小當和槐花開始哭起來，秦淮如趕緊安慰他們。
“彆哭，媽給你們做玉米麵餅。”
“你這玉米麵不乾淨！你今天為什麼讓傻柱去接棒梗？他害我們家還不夠嗎？”
看到秦淮如提著的玉米麵，賈張氏怒火中燒。
賈家的定量早就用完了，秦淮如身上也沒多少錢，這玉米麵肯定是傻柱給她的。
賈東旭的臉色有點難看。
秦淮如委屈得說不出話。
……
這兩天廠長沒請客，也沒什麼剩菜可以帶回來。
傻柱一回家就開始做飯。
雖然他已經回到食堂，但才過了幾天，要到下個月才能發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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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被螞蟥咬破了嘴唇，傻柱把最後一筆存款都交了醫藥費。
手裡隻剩下十塊錢，秦淮如還在廠裡又向他借了五塊。
家裡早就沒有細糧了，傻柱打算用玉米麵煮點粥喝。
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紅木箱子，打開後卻發現沒有花生米。
箱子裡的白酒和幾毛錢也不見了。
“壞了，棒梗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我剛把他從少管所接回來，他就敢來我家偷東西！”
“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傻柱輕輕歎了口氣。
既然已經被偷了，他也習慣了。
棒梗沒進少管所之前，就經常來他家，很熟。
不過隻是小偷小摸，不敢動大件。
賈家現在日子艱難，棒梗一個人吃三個人的量，回來隻會讓情況更糟，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
後院。
李為民回到家，於海棠已經走了，小兩口現在可以更自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