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母雞是專門給於莉補身體用的。
其實李為係統裡有很多野雞，營養比家養母雞更好。
雖然這些東西對李為來說不算什麼，但代表著於家人的心意。
原本於父也想來，但自行車後座隻能坐一個人。
於父決定改天再來看望於莉。
請假在家的於莉見到母親和妹妹，十分高興。
於母之前來過，熟練地開始宰殺老母雞，準備給於莉燉湯。
留下於海棠和於莉姐妹倆聊天。
於海棠好奇地問：“姐姐，不知道肚子裡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生男生女都一樣。”於莉笑著說。
“我覺得姐夫肯定更喜歡男孩！”於海棠神秘地說。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姐夫家三代單傳，肯定希望有個男孩繼承香火。”
“你姐夫可沒你想的那麼傳統。”
於莉起身去看母親處理老母雞的情況。
於海棠被電視機旁的大魚缸吸引住了。
她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魚缸，色彩斑斕的光線映照著茂盛的水草，魚兒優雅地遊動，烏龜正縮著頭睡覺。
一隻螃蟹躲在石頭下麵，露出半邊身子。
“姐，這個魚缸太漂亮了！也是姐夫弄的嗎？”於海棠驚歎道。
“他今天一大早就忙著布置這個。”於莉笑著回答。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可樂站在籠子裡，把喙伸出籠外張望。
李為民曾教過可樂一首詩，此刻它正搖頭晃腦地吟誦起來。
這隻鸚鵡學得極快，隻聽了一遍便能完整複述。
“天哪！你居然會背詩？”於海棠聽到它念出詠海棠的詩句，驚喜得直拍手。她忙去廚房切了盤蘋果丁，托在掌心喂食。
可樂低頭輕啄果肉的模樣，惹得於海棠連聲誇讚：“真是個小機靈鬼！”
廚房裡飄著蒸騰的熱氣，於母正麻利地給褪毛的老母雞開膛破肚。於莉剛要搭手，就被母親笑著推開：“去陪你妹妹說說話，這兒用不著你。”
於莉轉而去清洗水果，將芒果、荔枝等熱帶鮮果碼在青花瓷盤裡。於海棠嚼著菠蘿含混不清地說：“姐，我以後要當播音員！”
“考大學更重要。”於莉擦拭著指尖的果汁，“等你有更好的選擇，說不定就看不上這份工作了。”
“才不會！”少女固執地搖頭。
原著裡她確實實現了夢想——憑借清泉般的嗓音和明媚的容顏，剛進軋鋼廠就被工人們票選為廠花。比起姐姐溫婉的氣質，她更像隻歡快的百靈鳥。
不過要論相貌，姐妹倆堪稱雙璧。尤其是於莉玲瓏有致的身段，在女工中可謂豔冠群芳。如今廠區私下議論紛紛，都說真正的廠花該是她才對。
前院槐樹下，三個婦人正搖著蒲扇閒磕牙。聽說於家母女來訪，還宰了老母雞燉湯，話裡話外都是酸味。
“懷孕了就特彆金貴，李為民天天端洗腳水伺候著。”
“女人有了孩子才算穩當。”
“那當然，李家這麼大一份產業，總得有個繼承人吧？”
“腸子都悔青了，當初李為民沒娶上秦淮如，我就該把自家外甥女說給他，現在也能沾點光。”
“李為民這小子真行，幾年功夫就混得這麼風光。”
“於莉又懷孕了，日子過得真滋潤，看得我們這些老人都眼饞。”
“我們也就圖個嘴快活，秦淮如心裡估計不好受吧。”
“是，俗話說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秦淮如長相不比於莉差，就是看人眼光差遠了。”
“賈張氏那個老潑婦要是知道於莉有喜了，非氣死不可！”
……
正說著，李家飄出一股老母雞湯的香味。
三個鄰居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菜市場裡公雞一塊錢一隻，老母雞要一塊五。
價錢不算高，但有錢有票也買不到。
這年頭家家都把母雞當寶貝，指望下蛋換鹽，誰舍得宰了吃？
以前棒梗偷了許大茂家的一隻母雞，許大茂還嚷嚷那是下蛋的寶貝。
按十天下七個蛋算，養一年光雞蛋就得賠五塊錢。
於母為了這兩隻老母雞，跑了好幾個菜場，排了好久的隊。
湯燉好了，於母先給女兒盛了一大碗。
於海棠也不客氣，拿起雞腿就啃。
“再來一碗！”於母接連給於莉添了三次湯。
“媽，我真的喝不下了！”於莉皺著眉頭推開了碗。
平時李為民變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三天兩頭都有葷菜，營養早就超標了。
要是骨架不是那麼小，早就胖成球了。
說實話，比起家養的老母雞，她更喜歡山裡的野雞湯——那湯才叫一個鮮美濃鬱。
今天也就是看在母親親手做的份上，硬著頭皮喝了兩大碗。
“媽，彆勸姐了，她平時可沒少喝雞湯，還是山裡的野雞燉的。”於海棠笑著說道。
“啥？野雞？這年頭哪還有野雞！”於母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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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李為民進山打的，他還逮過野豬、野兔什麼的。”於莉語氣平靜。
“哎喲，那可是稀罕物，市場上花錢都買不到！上次我見有個老頭賣野兔，才一斤重，開口就要五塊錢，我沒舍得買。”於母咂著嘴感歎。
“姐夫連打獵都會？他還會啥？”於海棠滿臉崇拜。
見於莉平時都不缺這些好東西，於母也就沒再勸。
她給於海棠盛了一碗。
於海棠在家很少喝雞湯，這次一口氣連喝了三碗，把鍋底都撈得乾乾淨淨。
於母開玩笑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孕了呢！”
“妹妹馬上要中考了，補補身體是應該的。”
“等為民下班回來，我讓他明天再去打幾隻野兔，媽你給妹妹燉著吃！”
“好！”於母高興地答應。
接著，於母又問起於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