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偷了我們的車輪？”閆埠貴瞪著眼睛，幾乎要戳到傻柱鼻子。
“三大爺，您這話從哪兒說起？”傻柱一臉懵。
“少裝蒜！我們四輛車的八個輪子全丟了，就你的沒事，不是你還能是誰？”
“再不老實，我們就報警了！”
閆埠貴模仿劉海忠說話的腔調，擺出官架子說要把傻柱送去派出所。
傻柱一聽急了：“八個輪子？都沒了？”他瞪大眼睛，滿臉不信。
這不對勁，他昨晚隻偷了李為民一個車輪，還特意跑到遠處的修車鋪賣了八塊錢。
當時他還罵修車鋪老板短命又摳門。
傻柱徹底懵了，自己明明隻拿了一個，怎麼現在八個都不見了？
“傻柱，是不是你偷了我家六個車輪？”李為民冷眼盯著他問。
“彆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我傻柱能乾這種事？”
“有證據就拿出來，不然我就告你們誣陷！”傻柱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其實他偷的那個車輪早就賣掉了。
買賣都是罪，修車鋪老板肯定不會認賬。
“傻柱，院子裡五輛自行車就你的完好無損，其他四輛的八個輪子全沒了。”
“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
“再不認罪，我這就報警！”
閆埠貴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他早就看傻柱不順眼，沒想到這小子竟敢偷到他頭上。
八個車輪按十塊錢一個算，能賣八十塊。
這個窮瘋了的勞改犯，剛從監獄出來又想進去？
“三大爺，說話要有證據！”傻柱昂著頭死不認賬。
李為民冷哼一聲，直接衝進傻柱的臥室。
“李為民，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傻柱怒吼著跟進去。
可當他看清屋裡的情形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李為民從床底下翻出五個車輪。
“這兩個是我的！”於海棠驚叫。
“那對是我的，這個看起來像為民的。”於莉也喊起來。
傻柱一下子傻了，床底下怎麼會突然出現五個車輪？
其實這是李為民做的手腳。他進屋時悄悄從係統中取出五個車輪，隨手塞到了傻柱床下。剛才李為民衝進來時兩手空空，沒人會懷疑到他。
這就是係統的厲害之處。
“這不可能！”傻柱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
“好你個偷車賊！傻柱你真夠缺德的，還敢說不是你偷的？快交代，剩下的三個輪子藏哪兒了？”閆埠貴氣得直發抖。剛才傻柱還信誓旦旦要證據，現在就被當場打臉。
於莉和於海棠的輪子都在，李為民的輪子也找到了，唯獨他閆埠貴的兩個輪子不見了。
“我真的不知道！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傻柱慌得直搓手，這種邪門的事兒他還是頭一回遇到。
昨晚他明明鎖好了門，今早鎖也是好的。怎麼可能有人半夜溜進來把五個輪子塞到他床底下？他隻記得把李為民的輪子賣了，可閆埠貴的兩個輪子又去哪兒了？
“陷害？我呸！”
“鐵證如山還敢喊冤？”
“棒梗就是你親兒子吧？上梁不正下梁歪，棒梗手腳不乾淨都是跟你學的！”
“我早說過棒梗長得像傻柱。”
“剩下的三個輪子肯定是被傻柱賣了。”
“把他綁起來送到供銷社去！他不是在那兒當廚子嗎？看來是不想乾了。”
“要我說直接報警，送派出所！”
此時的傻柱怎麼解釋都沒用，無論如何都說不清了。
五個車輪明晃晃地從他床底下翻出來，證據確鑿。
院裡人都覺得剩下的三個輪子肯定是他賣了。
傻柱臉色發白，心裡卻清楚得很——這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正想著，一大媽扶著聾老太太進來了，易忠海也陰沉著臉來了。
“柱子！你為啥偷車輪？剩下的三個藏哪兒了？”易忠海瞪著眼睛，手都舉起來了。
這小子太不爭氣，剛從局子裡出來，又乾這種事。當初費了多大勁才把他安排到供銷社當廚子？
要是再告狀，不僅又要進局子，連飯碗都沒了。這輩子就完了。
傻柱想到易忠海的苦心，心裡像被刀割一樣，但滿肚子委屈說不出來。
“撲通”一聲，他學著秦淮如的樣子，跪在地上哭喊：“老太太，一大爺，我傻柱對不起你們！”
“李為民自行車的那個輪子是我撬的，賣到最遠的修車鋪了。剩下的七個輪子真不是的！床底下的五個輪子，說不定是哪個缺德的塞進去的，我根本不知道！”
閆埠貴氣得直跺腳：“這話你留著跟說去吧，誰信！”
院子裡頓時議論紛紛：
“鐵證如山還嘴硬！”
“該不會是瘋了吧？”
“偷一個輪子就夠坐牢了！”
“送去派出所！對這種人不能手軟！”
“大家說得有道理。可柱子已經坐過一次牢了，年紀輕輕還沒成家……”
“看在我老婆子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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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個車輪你們先拿回去，剩下的三個我讓柱子賠錢，行不行？”
聾老太太開口了。作為院裡最受尊敬的長輩，她一說話，眾人自然不敢反對。
“老太太，這話我不讚同。偷車不是小事，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傻柱既然坐過牢，就該知道偷車的後果。”
“要想讓大家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
“第一，他要真心道歉並保證不再犯；第二，按規矩偷一賠三——他偷了我六個車輪，這兒隻有五個，還得賠我三個新車輪。”
“再加上三大爺的六個，一共九個。”
李為民冷著臉說完，閆埠貴立刻笑著附和：“為民說得對！”
這老狐狸心裡暗喜：比起送傻柱進局子，白拿六個新車輪更劃算。
傻柱一聽，臉色黑了。一個新車輪至少二十塊，如果是永久牌的就得五十。九個車輪最少一百八——等於他半年工資！
“就這麼定了。”聾老太太歎了口氣，心裡涼透了。
“奶奶您相信我！我隻拆了李為民一個車輪，賣了八塊！”傻柱急得大喊。
“柱子！”老太太痛心地說，“證據就在眼前，我拚了老臉才保住你，你還敢頂嘴？”
“你再這樣固執，乾脆直接報警算了。”
易忠海對傻柱徹底無語，這個人怎麼就這麼不聽勸。
本來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事，要不是聾老太太替他說話，就算賠再多錢也得坐牢。
這麼簡單的事，傻柱居然想不明白。
易忠海甚至開始懷疑，選他養老是不是做錯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