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這輩子注定要斷子絕孫了。
劉光天這話明顯是在諷刺易忠海。
“光天說得對，我正打算給老易添個兒子。”
賈張氏眯著眼從屋裡走出來。
“我現在就和老易去醫院檢查。我年輕時身體沒問題，老賈走後也沒上過環。”
“要是真能給老易生個兒子，誰還敢說三道四！”
賈張氏邊說邊狠狠地瞪著劉光天。
年輕的劉光天哪裡是她的對手，幾句話就被說得無言以對，灰溜溜地走了。
這時，一大媽攙著聾老太太從屋裡出來。
聾老太太打算讓一大媽給她養老送終，並承諾死後把房子和積蓄都留給一大媽。
一大媽原本就分到了易忠海的存款，現在又有聾老太太照應，生活過得十分安逸。
“賈張氏，你太著急了。”
“雖然我沒生育能力，但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易忠海同樣沒有生育能力。”
“我們早就去醫院檢查過了，不僅我有問題，易忠海的問題更嚴重。”
“易忠海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一直對外說是我的問題。”
“我本來不想說出來，但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實在忍不下去了！”
這句話讓圍觀的鄰居們全都震驚了。
原來，易忠海自己也有問題。
這個秘密竟然隱瞞了幾十年。
易忠海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真是心狠手辣。
竟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一個人大媽。
易忠海臉色鐵青，急忙向大家解釋：“彆聽她胡說，全是假話！”
說完衝到一大媽麵前，一巴掌扇了過去。
一大媽嘴角流血了。
“你再敢亂說，我就……”易忠海惡狠狠地威脅道。
“我撒謊？有種現在就跟我去醫院檢查，你敢不敢？”
“不敢的話，你就當我孫子！”
一大媽徹底被激怒了，沒想到易忠海居然當眾打她。
易忠海自知理虧，拉起賈張氏就要走，卻被劉光天和閆解成攔住了。
“易忠海，今天我就要揭穿你的真麵目！”
“我不能懷孕的原因，都是被這個老頭打的。”
“剛結婚的時候，他因為工作不順喝醉了回來，把我打得差點沒命。”
“又是扇耳光，又是踢肚子。”
“那時候我已經懷孕兩個月，硬是被他踢流產了。”
“之後就再也沒能懷上。要不是他跪著求我，發誓一輩子對我好，我根本不會原諒他。”
“昨天我還猶豫要不要說出來，想著這幾十年他對我還算不錯，就想算了。”
“沒想到今天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打我。”
“大夥兒說說，易忠海是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院子裡頓時一片議論紛紛。
老太太握著拐杖的手不停顫抖，臉色十分難看。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看重的易忠海竟然是這樣的人。
老太太一直以為易忠海為人正直、重情重義，才推舉他當了一大爺。沒想到這個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不僅讓妻子流產失去了生育能力，現在還拋棄發妻，另娶了賈張氏。
這種事，真是讓人憤怒。
“你……”易忠海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掐死前妻。
“真沒想到一大爺是這種人！”
“自己不能生就算了，還害得一大媽成了這樣。當年說得好聽，現在不但背棄諾言，還娶了賈張氏。”
“一大媽也是，怎麼不早點說出來？”
“她太善良了，總是顧慮太多……”
“易忠海就是個偽君子，哪配當咱們院的一大爺？”
“對！罷免他！罷免一大爺！”
站在旁邊的劉海忠暗自高興。其實他早就聽說易忠海以前乾過一些壞事，隻是不確定。這次他故意讓兒子拿生育問題激怒易忠海，就是為了逼一大媽說出。
這招果然有效。
“易忠海易忠海，看你這次還能不能保住一大爺的位置！”劉海忠心裡想著。
看到大家情緒激動，想要罷免易忠海，賈張氏慌了神。如果沒了“一大爺”這個頭銜，易忠海在院裡的地位肯定大打折扣，她以後還怎麼耀武揚威？
“一大媽，就算老易當年不小心讓你小產是真的。”
“可這幾十年他對你那麼好，難道還抵不過那次意外？”
“反而是你，一點不念他的恩情，反倒怪他。”
“不就是沒了個孩子？今天我跟你說，說什麼也得給老易找個後！”
賈張氏拽著易忠海就往醫院走，嗓門大得窗戶紙都在抖。
院子裡的人都驚呆了。
要說胡攪蠻纏，還得看賈張氏——三兩句話就把彈劾一大爺的事攪得一團糟。
劉海忠哪裡肯罷休，立刻敲鑼召集全院大會。
八仙桌前隻有他一個人端著搪瓷缸，語氣十足：“大家聽好了！老易作為管事一爺，酒後傷人導致一大媽小產，還賭咒發誓要補償她，現在倒好——休妻另娶賈張氏！”
缸底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這種人配當一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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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傻柱第一個跳起來：“二爺這話不公平！當年一大爺喝醉了，一個醉鬼哪能控製力道？絕戶這件事，誰心裡不疼？”
“再說這幾十年來，一大媽吃的好穿的好，哪樣不是一大爺供著？現在兩人過不去了，好聚好散總比互相折磨強吧？”
他說著，偷偷看了眼易忠海。這些年要是沒有一大爺暗中幫助，他早就餓得揭不開鍋了。
下麵響起一片附和聲。易忠海多年的威望還是起作用，很多人紛紛點頭。
劉光天立刻接話：“我不同意傻柱的說法。”
“誰沒喝醉過？怎麼偏偏是易忠海把一大媽打到流產？”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純粹是發泄不滿。”
“隻不過事情鬨大了，他才假裝對一大媽好幾十年，根本不是真心。”
“現在機會來了，趕緊甩掉一大媽，接著娶賈張氏。”
“這種人品有問題的人，還當咱們院的一大爺，早晚給大家惹麻煩。”
劉光天的話引來不少人的認同。
這些人早就對易忠海不滿，他總是偏袒傻柱和賈家，早就讓大家都看不慣了。
現在有了機會讓他，自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