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何大清也是個怪人，以前在軋鋼廠當廚師，後來迷上一個寡婦，直接拋下傻柱兄妹倆跟人跑到保定了。”
……
小寧說得滔滔不絕，真假參半。
當初傻柱剛來供銷社時口碑不錯，尤其是一手好廚藝，不少姑娘都暗自心動。
可經小寧這麼一傳，姑娘們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傻柱在單位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下班後，李為民剛回四合院，就聽說了傻柱去保定的事。
這次傻柱特意請了假，還帶了介紹信，明顯是去保定找何大清。
何雨水一直沒答應，看來傻柱這次是下定決心要自己做主了。
傻柱家的兩間房，要是賣的話，肯定先賣何雨水住的小屋。
按現在的價格，湊個兩三百塊就能買下來。
李為民在想要不要接手——前院後院各一間，要是再拿下中院那間，雖然麵積不大，但總算布局完整。
現在房價低，幾十年後至少翻一萬倍，這買賣穩賺不賠。
不過房本上還是何大清的名字，得等傻柱從保定回來才能決定。李為民估計，何大清多半不會同意賣房。
……
聽說傻柱偷偷去了保定，何雨水急得不行。
她明明堅決反對賣房，可傻哥還是背著她去了。這股氣堵在心裡，讓她恨得牙癢癢。
其實如果傻柱開口叫她一起去，她未必不願意——雖然舍不得房子，但現在欠債還錢，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
她心裡想著，何大清肯定不會答應，所以也不用擔心房子會被賣掉。
雖然對父親有些不滿，但她還是想跟著傻柱去看看何大清。
畢竟那是她親爹。
除了去看望，她還想告訴何大清傻柱被秦淮如迷得神魂顛倒的事。
說不定何大清能讓他清醒過來，彆再執迷不悟。
何雨水抓住了關鍵——就算秦淮如嫁給傻柱，也隻是找個接盤的人。
秦淮如已經上了環，帶著三個孩子，不可能再給傻柱生孩子。
這不是讓何家斷子絕孫嗎？
隻要強調“絕戶”這一點，何大清一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原著裡要不是聾老太太出麵，傻柱差點就真的絕後了。
因為棒梗不同意，秦淮如硬拖了傻柱八年。
就連棒梗下鄉插隊，她都沒趁機和傻柱領證。
拖著傻柱不說，還不準他找彆人，甚至把他的工資都攥著不放，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所以何雨水決定去一趟保定。
雖然手頭緊，但她可以向於莉借路費。
“必須去！”下定決心後，她立刻去找於莉借了十塊錢。
接著又托於海棠幫忙請兩天假，於海棠痛快地答應了，說明天上學就和老師說一聲。
……
何雨水回家匆匆吃了幾口飯，帶上些路菜就趕往火車站。
所謂的路菜，就是出門方便攜帶的食物。
那個年代交通不便，出門的人都會準備一些耐存放的食物，統稱為路菜。
路菜不僅能填飽肚子，還寄托著一份鄉愁。
通常這些食物放幾個月都不會壞。
何雨水趕到公交站，坐上了開往火車站的班車。
何雨水趕到火車站時，正好趕上開往保城的火車。
她拿著戶口本和學生證買了票，趕緊上了車。
窗外的景色快速後退，何雨水發著呆。
不知傻哥是否已經到了保城？
上次兄妹倆一起去保城，連門都沒能進。
現在情況不同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父親何大清。
一個人坐車無聊，何雨水乾脆睡了一覺。
……
傍晚，何雨水到了保城。她按照記憶找路，終於找到了白寡婦家。
她記得白寡婦家有三間瓦房，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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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近，就看見傻柱獨自蹲在白家門前。
他身後的大門緊閉著。
顯然又吃了閉門羹。
何大清來保城給白寡婦幫忙，白家自然不願意讓傻柱兄妹再來打擾。
被拒絕是意料之中的事。
傻柱比妹妹早到幾個小時，看樣子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
“傻哥！”何雨水輕聲叫道。
“你怎麼來了？”傻柱抬起頭，滿臉驚訝。
“我不放心，向於莉姐借了十塊錢趕過來的。”何雨水解釋。
“還是沒見到人？”
“我來的時候門還開著，白寡婦和她女兒在門口洗衣服。一看到我就關了門，還讓我滾！”
傻柱委屈地抱怨。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何雨水低聲歎氣。
“這話什麼意思？”傻柱臉色變了。
“爹被白寡婦抓在手裡，給人乾活。你呢？早晚會被秦淮如控製住，跟他一樣！你們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何雨水越說越生氣。
傻柱聽了臉色大變，何雨水的話似乎還真有點道理。
正僵持的時候，身後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原來白寡婦以為傻柱早就走了，沒想到他竟然在門外坐了這麼久，連妹妹何雨水也來了。
她剛要關門，卻被傻柱一把擋住。
論力氣，白寡婦根本不是傻柱的對手，幾下子門就被強行推開。
白寡婦心裡盤算：兒子結婚要彩禮、買房，女兒出嫁要準備嫁妝。自己沒能力賺錢，全靠何大清幫忙。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見到他。
“你們爹不願見人，趕緊回京城去！”白寡婦臉色一沉，厲聲說道。
“今天不見到何大清，我們就不走！”
傻柱不由分說拉著何雨水衝進屋，隨便拉過一條板凳坐下。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年任人欺負的軟柿子，四合院公認的戰神，真要動起手來沒人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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