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化工廠的放映員了，誰還稀罕掃大街的活兒？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找機會讓傻柱也嘗嘗掃地的滋味。
這是以牙還牙。
隨便掃了一會兒，許大茂就獨自去了神經科醫院。
之前來谘詢過，知道不是大手術，就沒告訴父母。
醫生檢查後說，做完手術能恢複三成功能。
大夫解釋，其他腺體也能分泌一些激素。
許大茂隻是通道堵塞，手術疏通後基本能滿足夫妻生活。
隻是手術費要三百塊。
許大茂聽了高興極了。劉家陪嫁的錢還剩二百五十沒用，加上這幾天掃地攢的五十塊和身上的錢，剛好湊夠三百。
他毫不猶豫簽了手術同意書，當場交清了所有費用。
沒多久，醫護人員給他打了針，推著輪椅進了手術室。
大約一個鐘頭後，手術床又被推了出來。
因為是半身手術，許大茂精神格外清楚。
主刀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體內的其他腺體已經恢複正常分泌荷爾蒙。
隻要以後不過分放縱，保持正常的夫妻生活完全沒問題。
許大茂聽得熱淚盈眶。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成為廢人的準備，覺得自己這輩子再也沒臉見人。
沒想到竟然柳暗花明，真是喜從天降。
和劉曉紅結婚還有六十天時間。
許大茂盤算著，必須在這段時間裡把秦京如拿下。
這樣就算婚後被劉曉紅管得再嚴，這輩子也算沒白活。
微創手術恢複快，第二天他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這天早上，秦淮如吃完早飯就去廠裡了，秦京如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耍。
許大茂特意打扮得精神飽滿，畢竟第一天上班要講究體麵。
他穿著筆挺的中山裝，腳蹬鋥亮的皮鞋，頭發梳得油光發亮。
重獲新生的信心讓他走路帶風，連背影都透著一股得意。
秦京如抬頭看見，心裡不由一跳。
“京如妹妹，不是說想去看化工廠嗎？”許大茂笑著招呼。
姑娘抿嘴一笑，彎腰抱起槐花，讓小當拉著許大茂的手。
四人邊說邊笑地往化工廠走去。
這個化工廠比軋鋼廠更遠，得走兩個時辰。
反正秦淮如不在家，秦京如閒著也是閒著。
一路上兩人聊得很開心，不知不覺走了半小時才到廠門口。
許大茂向保安點頭示意，四人順利進了廠區。
到了宣傳科，化工廠的布局和軋鋼廠差不多，許大茂經驗豐富，很快適應了新環境。
報到完畢，他有了自己的辦公室。
秦京如不敢靠近宣傳科，隻在遠處看了看。
確認許大茂說的是真的後，她帶著小當和槐花離開了化工廠。
此刻，秦京如對許大茂的印象大大提升。
回到四合院，賈張氏遠遠看到秦京如，趕緊叫住她。
“伯母。”秦京如輕聲回應。
“京如，我看你跟許大茂走得挺近，這個人其實挺靠得住。”
“他父母健在，家裡條件也不錯，雖然現在掃大街，但以前是軋鋼廠的放映員，家裡還有關係，說不定哪天就能恢複原職。”
賈張氏拚命撮合他們。
“伯母，許大茂今天就去化工廠當放映員了。”秦京如高興地說。
“今天？”賈張氏愣了一下。
沒想到隨口一提竟成了真，許大茂真的去了化工廠，看來還真有點本事。
畢竟他曾因坐牢被軋鋼廠開除，化工廠竟然敢用他。
“你看，伯母沒說錯吧？許大茂是個有出息的。”
“放映員一個月三十多塊，下鄉放電影還能賺外快，公社常送雞鴨魚肉，嫁給他準能過上好日子。”
聽到“嫁”字，秦京如臉上泛起紅暈。
“伯母，您說什麼呢，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她轉身躲避。
賈張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拄著拐杖往家走——賈東旭正嚷著要上廁所。
下班後，秦淮如回到家。
秦淮如看到秦京如一個人偷笑，忍不住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不告訴你！”秦京如撇了撇嘴。
“我提醒你，許大茂這人滿肚子壞主意，以後少跟他來往。昨天我都把他的底細告訴你了。”秦淮如板著臉說。
“得了吧，就你整天編故事，誰信。”秦京如翻了個白眼。
“我編故事？”秦淮如愣住了，她說的都是實話。
“裝什麼裝？許大茂今天已經去化工廠宣傳科報到了，現在是正經的電影放映員。”秦京如說得有板有眼。
“胡說！他不是掃大街的嗎？”秦淮如不信。
“我親眼看見他去上班的，還能假？姐，你說他是個廢物，你怎麼知道的？該不會……”秦京如狐疑地看著姐姐。
“胡說什麼！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他不行這事，整個院子誰不知道。”秦淮如急忙解釋。
“得了吧，我看他挺精神的，不像有問題的人。”
“他跟婁小娥以前的事，就是因為他不能生孩子，醫院都有檢查報告。”秦淮如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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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呢？”秦京如伸出手。
秦淮如一時語塞，她哪去找報告？這些都是聽彆人說的。
“拿不出來了吧？姐，你和許大茂有什麼過節我不知道，但不能隨便亂說。我的事我自己做主。”秦京如坐下嗑瓜子。
秦淮如沒辦法，隻好走進廚房做飯。
這時，許大茂偷偷摸摸地來到賈家門口，吹了聲口哨。
秦京如聽見聲音，悄悄走了出去。
夜色漸深，四合院裡飄著飯菜香。秦京如蹲在井邊洗菜，忽然聽到身後腳步聲。
“京如妹子！”許大茂壓低聲音叫她。
秦京如甩掉手上的水珠轉身，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明亮：“大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