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診室裡,三大媽一邊抹眼淚一邊擔心閆埠貴的安危。畢竟閆家一大家子都靠著他,閆解放、閆解礦、閆解娣還在上學,全靠閆埠貴那點工資過日子。要是當家的真出了事,三大媽覺得自己也沒法活了。
這時閆解成匆匆趕到醫院,一把抓住易忠海的衣領怒吼:“易忠海,要是我爸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他瞪著對方,眼中充滿憤怒。
易忠海滿臉愧疚,剛從軋鋼廠下班回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誰能想到棒梗那個小兔崽子膽子這麼大。用剪刀捅人這種事,在四合院還是頭一遭。
“我……真是對不起,都怪我沒管教好棒梗。”易忠海低著頭道歉。
閆解成用力推了他一把。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推出閆埠貴說:“傷口在右腹部,不算深,沒有生命危險。已經縫合了,大概四五天就能出院。”
三位大媽不停地向醫生表示感謝。雖然閆埠貴沒有大礙,但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從前。這一剪刀下去,恢複起來肯定要慢些。醫生說四五天是樂觀的估計,說不定得躺上一個星期。
易忠海先結清了已經產生的醫療費用。
儘管易忠海主動承擔醫藥費,但三位大媽和閆解成並不領情。
他們認為棒梗是傷人的一方,這筆錢本來就應該由易忠海來出。
三位大媽和閆解成商量後決定報警,打算讓棒梗再次進少管所。
這種故意傷害未遂的罪名可不輕,可能要判三年以上。
如果真是這樣,棒梗這輩子就毀了。
易忠海試圖用道歉加賠償的方式勸說三位大媽和閆解成放棄報警。
但三位大媽根本不吃這一套。
易忠海趕緊跑回四合院,把三位大媽要報警的事告訴了賈張氏。
賈張氏一聽就慌了,如果棒梗再進少管所關三年,這孩子就徹底完了。
“老易,這可怎麼辦?”賈張氏一把抓住易忠海的手,急得直發抖。
賈東旭也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著易忠海。
易忠海深吸一口氣,說道:
“眼下隻能讓棒梗連夜逃走了。”
“先讓他躲出去,我再去找老劉說情。隻要老劉點頭,這事就能在院裡解決。等閆家氣消了,再讓棒梗回來!”
易忠海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讓棒梗去哪兒呢?”賈張氏一臉茫然。
“讓他回秦淮如老家躲躲風頭,過一陣子再回來!”易忠海建議。
賈張氏和賈東旭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點點頭答應了。
賈張氏趕緊給棒梗收拾了幾件衣服,又去找秦淮如。
秦淮如雖然對棒梗很失望,但畢竟是親生兒子,她不可能不管。
當天晚上,秦淮如就帶著棒梗回到了鄉下。
第二天一早,秦淮如獨自返回城裡。
易忠海拎著十斤五花肉去了劉海忠家。
好說歹說了一番後,劉海忠終於鬆口了。
如今劉海忠是院裡唯一的長輩,說話自然有分量。
他裝模作樣地去醫院看了看閆埠貴,嘴上說著“孩子還小”之類的話。
棒梗捅傷閆埠貴是有原因的,全怪閆埠貴害得棒梗失學。
閆埠貴確實有過錯在先。
劉海忠為棒梗說情,打著官腔要求院內處理。
三位大媽和閆解成不好反對,隻好放棄報警。
全院大會召開。
劉海忠獨自坐在八仙桌旁嗑著瓜子。
院裡每戶都派了代表參加。
寒冬臘月,李為民給於莉披上厚實的軍大衣。
係統贈送的暖手寶已充滿電,於莉捧在手裡取暖。
李為民剝好瓜子,一粒粒喂給於莉。
向東和向霞由母親在家照看。
劉海忠清了清嗓子,用官腔說道:
“棒梗用剪刀刺傷閆埠貴,情節嚴重。要是報警,少管所是跑不掉的。”
“但考慮到棒梗年紀小,而且閆埠貴確實有責任導致他失學。”
“我建議私下處理。”
“處理方式:易忠海出醫藥費,再賠閆埠貴二十塊錢。”
三大媽立刻反對:“不行!老閆身體差,這一刀傷了元氣。”
“就算養好了,也可能留下病根。閆家就靠他撐著,最少得賠五十!”
賈張氏尖聲說:“訛人也這麼狠?傷又不重,憑什麼要五十?”
閆解成拍桌大吼:“少一分就報警!”
賈張氏瞪著眼:“你敢報警,老娘跟你沒完!”
劉海忠一錘定音:“這事就這麼定了,每家賠三十五塊,誰都不許再吵。”
見管事大爺發話,賈張氏和三大媽都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