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像被霜打過的茄子,整天無精打采。
賈東旭更是急得吐血,病倒了。
在深山老林中,有一座與世隔絕的村莊,依靠煤礦而生存。
礦洞裡,衣衫襤褸的礦工們赤腳勞作,汗水不斷。人群中有個瘦弱的青年劉光奇,還有一個獨臂少年棒梗。
他們原本想去外省做磁帶生意。那時正版磁帶價格昂貴,很多人靠賣盜版發了財。誰知在火車站遇到騙子,不僅錢被搶光,還被拐賣到這深山煤礦。
逃跑的想法他們有過,但這片群山被原始森林包圍,懸崖密布,野狼出沒。劉光奇手無縛雞之力,棒梗又少了一條胳膊,根本逃不出去。
現在他們隻能拚命挖煤。如果挖不夠,輕則挨餓,重則挨打。
諷刺的是,一年前,劉光奇入贅富戶,每天都能吃上肉;棒梗跟著改嫁的奶奶,也曾過過好日子。現在,哪怕是一塊餿饅頭,也能讓他們感激不儘。
“啪!”鞭子聲響起,一個偷懶的孩子臉上頓時血肉模糊。
“我要回家!”孩子的哭喊在礦洞中回蕩。
幾個監工聞聲趕來,把孩子架起來往黑屋拖。慘叫聲中,劉光奇和棒梗嚇得渾身發抖,手中的鎬頭揮得更快了。
兩人吃了兩個粗糧饅頭,夜裡緊緊挨著取暖,還是冷得發抖。
四周全是密林,除非有人逃出去報案,否則警察根本找不到這裡。
想到還要受多少苦,劉光奇徹底崩潰了,夢裡還在不停地喊奶奶和媽媽。
……
賈家人一直找不到棒梗,漸漸陷入絕望。
秦淮如小時候在鄉下見過被拐走的孩子,有的找了十幾年都沒消息。
她心裡明白,找到棒梗的希望越來越小。
想到孩子不知在哪兒受苦,秦淮如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傻柱對她很體貼,讓她更加依賴他。
因為棒梗和劉光奇同時失蹤,賈家把責任全推到劉家身上。
劉海忠剛出院,賈張氏就上門找麻煩。
“劉海忠!肯定是你家劉光奇拐走了我孫子,你必須負責!”賈張氏惡狠狠地看著他。
“放屁!我家光奇是讀書人,能乾這種事?倒是你們家棒梗壞事做儘,說不定是他拐走了我兒子!”劉海忠反駁道。
賈張氏氣得直發抖。
“老不死的,怎麼沒讓你家那個倒插門的氣死?”
“還讀書人呢,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我家棒梗那麼乖,肯定是被你家劉光奇騙走的!”
“今天不把孫子交出來,這事沒完!”
說著,她直接癱在地上大哭。
這些天賈張氏一直噩夢不斷,臉色慘白得像死人。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出氣筒,自然要發泄出來。
旁邊的劉光天和劉光福暗自偷笑。
這樣一來,棒梗失蹤的罪名,全落在了劉光奇頭上。
劉光奇徹底失望了,劉海忠夫婦對他也完全失望。
“胡攪蠻纏!”
“我和劉光奇早就斷絕關係,他不是我兒子,你要找自己去找,彆來我們劉家!”劉海忠當眾與兒子劃清界限。
果然都是冷血的東西,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劉海忠剛出院,身體還沒恢複,需要在家休息半個月。要是天天被賈張氏這個老潑婦糾纏,那可真是受不了。
“你……”賈張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淮如急忙跑過來,硬生生把婆婆拉回去。
“媽,你連一點證據都沒有,怎麼能去劉家說這種話?”秦淮如急得直跺腳。
“肯定是那個廢物拐走了我家棒梗,讓我逮著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賈張氏惡狠狠地罵著。
賈張氏燉了一鍋玉米骨頭湯,卻隻和賈東旭吃了個乾淨。
院子裡傳來小當和槐花的哭聲,兩個孩子餓得直哭。
自從棒梗失蹤後,賈張氏每天罵兩個孫女是賠錢貨,說應該失蹤的是她們才對。
賈張氏還特意去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說小當和槐花是棒梗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