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掃大街的時候,沒少被傻柱嘲笑。
如今終於有機會,非要出一口惡氣不可。
不管怎麼說,自己這掃帚總比糞瓢體麵些。
“許大茂,彆以為掃大街就比我還高貴,反正都是伺候人的活。”傻柱握著糞勺瞪著他。
“這工作還是我給你牽的線,上次你幫我找活兒的情分,今天總算扯平了。”許大茂拍了拍袖子上的灰。
“誰稀罕!”傻柱扭頭吐了一口唾沫。
許大茂突然靠近一步,壓低聲音:“老話講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你用血汗錢養彆人家的無底洞,這是什麼道理?”
這話明顯是在說秦淮如——賈東旭還沒死,就讓一個光棍漢養活他的妻兒。
傻柱心裡想著:既然已經幫了這麼多年,半途而廢豈不是虧大了?
“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
“小心秦京如哪天收拾東西跟人跑了!”傻柱反將他一軍。
“放屁!誰敢動老子的女人?!”許大茂頓時火了。
傻柱懶得再說什麼。
糞車輪子碾過青石板路,吱呀吱呀地消失在巷子儘頭。
看著那佝僂的背影,許大茂笑得露出後槽牙。
“缺心眼的東西,活該你吃屎!”他對著塵土狠狠啐了一口。
剛走進四合院,就聽見秦京如哼著小曲泡腳,瓜子殼在搪瓷盆裡漂成小船。
“喲,您這日子過得比娘娘還舒服。”許大茂靠在門框上說道。
“那是當然。”
“既然這麼閒……”他搓著手走近,眼裡閃著光。
“做夢吧你!”秦京如一口拒絕。
“秦京如,我們結婚這麼久,你還讓我等什麼?你是我的妻子,就應該儘本分!”許大茂氣呼呼地說。
“少來這套,許大茂。”
“誰讓你婚前就把該辦的事都辦了?現在愛等不等,我高興了可能賞你一次。”
“要是敢惹我不痛快,這輩子彆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秦京如冷哼一聲,態度強硬。
許大茂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掃了一天街,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燒水泡完腳,識相地坐在沙發上睡了。
身後傳來秦京如壓低的笑聲。
——
清晨,李為民去公廁上廁所。
完了以後,他從係統中調出十個清道夫,隨手扔在路邊。
他嫌臟,既不吃也不肯養在熱帶雨林係統裡,誰想撿誰撿去。
賈家屋裡,秦淮如正忙著做早飯。自從沒了傻柱接濟,她天還沒亮就上山挖野菜,熬了一鍋清淡的野菜粥。
配上幾個粗糧窩頭,就是一家人的早餐。
棒梗看著碗裡的東西,頓時沒胃口。他借口去廁所,想著去傻柱家找點好吃的。
但他心裡清楚,傻柱被供銷社開除後改挑大糞,賺不了多少錢,家裡恐怕連老鼠都餓跑了。
往公廁走的路上,棒梗突然睜大眼睛——路邊竟躺著十條活蹦亂跳的魚!
條條肥美鮮活,看著就讓人垂涎。
自從和劉光奇鬨翻,斷了裝乞丐騙錢的路子,棒梗天天餓得前胸貼後背。家裡的野菜窩頭,他連看都不想看。
以前傻柱還在供銷社時,還能蹭點油水。現在倒好,連一點肉都見不著。
跟著劉光奇混的時候,頓頓都有葷菜,隔三差五下館子,吃得滿嘴油光。
突然又回到吃野菜的日子,棒梗哪裡能適應?
“這魚哪來的?”棒梗撓著頭,實在想不通魚的來曆。
左右看看沒人,趕緊用衣服裹住十條魚,腳底抹油溜了。
雖然叫不出魚名,但看起來鮮嫩多汁。要是烤著吃,肯定香!
原著裡這小子乾過——先摸進軋鋼廠食堂偷醬油,又偷了許大茂家的雞,做成醬烤雞和兩個妹妹一起吃。
有好東西當然要惦記著小當和槐花。
棒梗先把十條魚藏好,小跑回27號院。衝妹妹們喊:“走!哥帶你們吃好的!”
這時秦淮如吃完飯去乾活了,賈張氏坐在門口曬太陽納鞋底。
棒梗大聲喊:“奶奶,我們出去玩一會兒!”
“彆走遠,早點回來!”賈張氏頭也不抬地叮囑。
回頭棒梗就衝進了傻柱家。賈張氏看見也沒管——在她眼裡,孫子不過是去拿點油鹽醬醋,不算偷。
這條路棒梗熟得很,一進屋就直奔主題,麻利地拿了鹽、醬油、胡椒粉,還順走了些彆的調料。
在煤礦上那幾個月的苦工沒白熬,如今烤條魚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揣好調料,又拿了半盒火柴,悄悄溜出門。
兄妹三人把藏好的魚取出來,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賈家沒有冰箱,這些魚不一次烤完肯定要壞。
“哥,這魚怎麼長得這麼奇怪?”小當盯著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