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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棒梗已經是廢人，斷臂殘身，我早就沒指望他了。”
“他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大不了改嫁再生！”
“可對賈家不一樣——棒梗畢竟是獨苗。”
這番話明顯是在故意，明擺著要放棄棒梗。
對秦淮如來說，即使戴著節育環，改嫁後也能取環再生育。
生一個或幾個孩子，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但賈家不同，棒梗是唯一的男孫。
賈東旭已經沒有生育能力，就算賈張氏逼他和秦淮如同房，也絕不可能再生出替代棒梗的孩子。
秦淮如一句話，正好擊中了賈張氏的要害。
老太太腦子裡全是舊思想，自然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你！”賈張氏三角眼發紅，狠狠瞪著兒媳。
“條件很簡單——您同意離婚，傻柱馬上送來兩千塊醫藥費。”秦淮如拿出底牌。
形勢清晰明了，賈張氏心裡明白。
這是秦淮如第二次提出離婚，態度比上次更加堅決。
如果說第一次是試探，這次就是孤注一擲。
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強留也無濟於事。
想到這裡，老太太坐在地上大哭：“娶你這個災星，賈家祖墳冒黑煙了！”
“老賈走後家裡平靜，自從你進門，東旭殘疾，賈家徹底完了！”
“早該讓東旭休了你這個禍害！”
看到婆婆撒潑，秦淮如暗自高興——傻柱說得對，這老太婆就吃硬不吃軟。
她忍住笑意，冷冷地看著這場鬨劇。
“離！立刻離！”賈張氏嘶吼。
秦淮如轉身進屋：“賈東旭，你表態？”
母親已經讓步，廢人丈夫木然點頭。
秦淮如快步出門，借來運糞板車，又叫來對門的傻柱。
“成了！”秦淮如低聲對傻柱說。
傻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兩人走進裡屋，傻柱把賈東旭背到板車上。
他們決定馬上去街道辦辦理離婚手續。
雖然結婚證已燒毀，但隻要賈東旭本人簽字，寫份聲明就能離婚。
秦淮如早就讓軋鋼廠開了離婚證明。
至於賈東旭這個無業遊民，隻要本人同意，根本不需要任何手續。
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賈張氏氣得直跺腳。
她罵傻柱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又罵秦淮如是個不要臉的，這時候不去醫院給棒梗交醫藥費，反而急著離婚。
真是喪儘天良。
在街道辦，離婚手續很快辦好了。
拿到離婚證那一刻，賈東旭氣得吐血昏了過去。
秦淮如卻感到一陣恍惚。她等了這麼久的日子終於到了，此刻卻隻想放聲大哭。
她深吸一口氣，衝傻柱露出欣慰的笑容。
傻柱也神采飛揚，心滿意足。
為了得到秦淮如，他拒絕所有相親，工資都補貼給了賈家。
賈家有事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忙。
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和秦淮如推著板車，到家後傻柱又把賈東旭背進裡屋。
賈張氏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秦淮如懶得理她，現在她們已經毫無關係，隻是陌生人。
安頓好賈東旭，傻柱回家取來兩千塊錢。
“張大媽，這是給棒梗治病的錢。”傻柱把錢遞給賈張氏。
賈張氏眼睛一亮，抓起錢就往醫院跑。
賈東旭睜開眼，眼神呆滯，像條死魚一樣沒有生氣。
當年秦淮如隨李為民初到四合院時，賈東旭一見她便著了魔。
後來他終於追到了秦淮如，兩人結了婚，一度非常風光，把李為民氣得夠嗆。
那段時間是賈東旭人生中最得意的時候。
他原以為娶了這麼漂亮的妻子，能讓賈家越來越興旺，沒想到一場意外讓他變成了廢人，賈家從此一落千丈。
每天看著美貌的妻子和彆人眉來眼去，賈東旭心如刀割卻無能為力。
如今事情已經走到儘頭，一切都無法挽回，離婚已是定局。
他原本以為這一天永遠不會來，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
既然秦淮如不再是他的妻子，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嫁給傻柱。
想到那個憨厚的傻柱要搶走自己的女人，賈東旭恨不得衝上去把他殺了。
可惜自己是個廢人，否則早就抄起菜刀拚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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