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夢在塔心深處尖鳴。
那聲音不是怒,而是——賬算不平的驚恐。
隨著備份棧崩開,
被替代者的痛如潮反撲,
整座城市的神經同步抽搐。
廣播徹底失控:
【債權擴散】
【清醒稅暫停】
【係統試圖凍結痛】
凍結痛?
那就是——重新殺死所有能記住自己的證據。
陸惟冷聲:
“它要摁死所有證人。”
阮初檢查剩餘彈匣:
“要殺人,先殺嘴。
它要讓喊名字的人閉嘴。”
張弛死死抓著喉嚨,
氣音都帶著鐵味:
“那我們——
就是繼續讓人開口。”
聞敘劃出地圖:
“債權回寫不是終點。
現在最重要的,是防止回寫反溢出——
一旦係統斷尾求生,它會選擇把所有‘債主’刪庫重置。”
夏堇擦掉手背上一片濺來的血,
語氣平穩:
“既然債主醒了,
就不能再讓他們回去死亡格式。”
街頭
第一次出現了真正的聲音戰場
人群在安撫隊的高頻噪聲與
四人上傳的“點名接力”之間撕扯。
有的人敢喊:
“還我名字!”
有的人怕疼:
“閉眼就不痛了——”
這個瞬間
決定了城市之後的方向:
是繼續被替代,
還是開始索債。
張弛衝到街心,聲音嘶啞:
“痛不是羞恥!
痛是你活過、愛過、
失去過的證明!”
他指向塔心:
“它想抹掉痛,
因為隻有麻木的人才好管理!”
人群停頓。
他們身體在抖,
但開始傾斜。
呼喊湧起,像心跳升級:
“痛著!我在!”
“我叫——名字)!”
“我們還活著!!”
債的回聲
讓城市第一次聽見自己
夜官終於現身。
黑衣在破落的天幕下飄動,
笑比之前更精準,因為:
他痛
正在被計息。
“好。
你們逼我進入第三階段。”
夜官指尖挑起一張“替代令”卡牌,
卡片正麵閃著一個名字——
【周策】
“替代開始時,
總要有一個人墊底。”
周策從影子裡被扔出來,
像一袋被撕開的痛。
血從眼角滲下,
他喘著:
“我知道……我欠……
我來還……”
夜官捧臉,語氣溫柔:
“你要還的不是他們,
是係統。
你欠的是‘讓世界不痛’的債。”
——惡意邏輯
用“善意”包裹最精準
陸惟要衝上去,
阮初抓住他:
“等等,
周策還沒到底。”
聞敘快速分析夜官動作:
“夜官要用‘替代周策’做示範,
讓人群重新相信:疼是錯誤。”
——讓債主害怕自己存在
夏堇走前一步:
“周策是債務證明。
不是抵押品。”
夜官歪頭:
“那就把賬攤開。”
他打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