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
陳歲拿了一大堆東西扔給海心，海心看著一大堆外形各異的小玩意，有些呆滯地看向陳歲。
“你彆多想，這些東西並不是當做還你的守護手鏈的謝禮，隻是之前注意到了，所以給你帶回來當禮物了。”
陳歲解釋道，“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拿你的手鏈去冒沒必要的險。”
“說什麼？反正你是天選者，還能……”
“不會。”
“什麼？”海心一愣。
“我雖然是天選者，但是我不會複活。”
陳歲說道，臉上帶著一絲輕鬆，像是隨口的閒聊，“所以我不會拿著自己的命去冒險。”
“怎麼可能？你是天選者，怎麼會不會複活？”
海心臉上說不出蒼白還是紅暈，說不出難過還是開心，但語氣聽來，稍微有些擔憂的焦急。
陳歲繼續道：
“我沒騙你，我們天選者因為要進行數據重構死亡之後會變成白煙消失，你也看到了，就算有你的守護手鏈和命珠，也不會在原本的身體上複活。”
“那你……”
“對，我是特殊的，我會死，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而且死了好幾次了。”
陳歲從床邊起身，來到海心身邊，輕輕俯身抱住她，一瞬間，海心的臉蛋紅如蜜桃。
“我得謝謝你。”
陳歲語氣卻格外認真：
“你是個善良的人魚，善良到我平生僅見。你對我的恩情我沒有忘記，我不會說什麼假大空的話來讓你感動，也沒必要說。因為現在，唯有一點無法改變，我們一生同生，一死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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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心有點遲疑地同樣抱住陳歲，眼波蕩漾，輕咬下唇，低聲反問：“這是承諾嗎？”
“這是事實。”
陳歲陳述道，然後輕輕鬆開她。
海心沉默一陣，手死死攥緊陳歲的衣服，用更小的聲音喃喃：“你就不能說是承諾？”
“什麼？”
陳歲沒聽清，疑惑的表情轉了過來。
海心臉色無奈：
“……沒什麼。”
“那你好好休息，你可以相信我不會虧待了你，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嗯。”
“那我先去把鱗鱗叫回來。”
“嗯。”
陳歲的身影離開，海心輕輕用手背貼住自己的臉頰，一股滾燙的溫度傳了過來，令她微微歎氣：
“唉……這人太奇怪了。”
陳歲到了到處找去，在甲板的船頭發現了海鱗鱗的身影，他幾步走上前去。
海鱗鱗先開口了，倒是一如往常帶著一股頹喪或者說是疲倦的平靜：
“哥哥，姐姐這滴心頭血弄出來，最近吃進去的營養又都沒了。”
陳歲也看出來了，人魚的心頭血應該很傷身體，他反問道：
“有什麼東西能夠補補人魚的心頭血的？”
“這個……”海鱗鱗思索了一陣，“我在書上好像看過，需要一種名叫珍珠龜的蛋熬的湯，這種補心頭血比較好，我小時候喝過，喝下去心臟的位置暖洋洋的。”
“珍珠龜……”
陳歲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回去休息了，哥哥你早休息吧。”
海鱗鱗往回走去，說道。
扯回了陳歲稍微走神的思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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