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星？”
陳歲愣了下。
聽鱗鱗說，整個人魚國不是隻有海和蔚藍這兩種姓氏麼？
“沒錯，我姓星，我是蛻繭人魚。”星長彩的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意，“我們這一脈魚人很稀少，算是另一類王族，到了一定年紀可以在自己的身上結出石皮，石皮褪下後，我們就能得到蛻變。”
這還是陳歲第一次聽說，不過陳歲有點奇怪，既然有這麼一支王族，為什麼海鱗鱗他們沒提過？
“那你剛才大驚小怪什麼？”
“逗逗你而已，告訴你不要小瞧人魚的智慧，人類。”
星長彩說道。
臉上的笑意帶著勝利的喜悅，仿佛終於勝過陳歲一次。
“行吧，這次算你贏了。”
陳歲歎了口氣，顏麵儘失啊，不過也無所謂，他隻要能得到情報就好，這些他也不在意，“可以告訴我淵國的事情了吧？”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淵國是一片分成十層的天淵，遠遠看去，是一片被劈開的島嶼，從中間斷開的地方下去，就能去到另外九域。”
星長彩解釋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淵國的第一層浮在海麵上，想要去到另外九層是要進入中間的深淵嗎？”
“對。”
“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另外九層在海裡麵？”
陳歲疑惑道，“那裡麵有居民生存麼？”
星長彩點著頭：
“有啊。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是聽說，那九層並不在海水當中，而是在他們的傳說海獸構築的夢域中。”
“夢域又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那個海獸的能力唄，聽說是那種海獸生出的九種夢境，可以讓人生活。”
陳歲低頭思索起來，夢域，不出意料就是自己的目標海獸海祟有關的東西了。
“這個夢域，聽說各自有著不同的特產，都是很難得的寶物，甚至能讓淵國代代不斷誕生相當的強者。”
星長彩繼續說道，“一隻傳說海獸負責生成這些夢域，另一個海獸負責維持這些夢域的穩定，應該就是這樣的方式。”
“這個淵國內部排不排外？”
陳歲問到自己想知道的重點。
“這我不清楚，但聽說，它容納很多勢力，包括自然崇拜和商會的人，也會招收來自這些勢力之中的人才，並且毫不忌諱。”
“那不就是策反麼？”
“算是吧。”
星長彩將旁邊的零食抓來放到手裡，又哢嚓哢嚓地嚼起來，“依托於其強大的實力，做這樣的事情，反而讓他們的勢力變得越來越大。至於詳細的，我就不清楚了，其他的事情，更不是我能了解的範疇。”
“原來是這樣……”
陳歲低著頭思索。
現在的情況是，看起來淵國並不排擠外來人，甚至對想要加入的外來者表現出相當的歡迎。
這樣的組織，多半是有某些不為人知的強製手段讓那些加入的外人乖乖聽話。
詳細情況，還得等到了之後進一步探索。
陳歲起身出去。
“喂，等等。”
“還有什麼事？”
星長彩揚著下巴，眼睛盯著陳歲的手腕，一字一句說道：“彆忘了我的珍珠龜湯。”
“知道了知道了。”
陳歲擺擺手，轉身出去。
星長彩看著他的背影，目光穿透似的停留在陳歲手腕的手鏈上，許久也無法回神，許久，才放鬆一樣重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