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緩緩開口，手指點著屏幕上蘇振國的臉。
“而且……這變化，看來星海科技給他們的，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
“車上另外兩人，大概率也是那邊的員工。”
另一位老者歎了口氣。
“他們這是……故意不讓我們看清？還是巧合？”
“不必糾結這個了。”
為首的老者擺擺手，眼神銳利。
“他們選擇這個時候回來，而且是以這種姿態回來，本身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他環視眾人：“我們再繼續派人在外麵蹲守、猜測，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們肯定預料到我們會找上門。”
“我提議……”他沉聲道。
“趁著過年，讓張天華同誌以拜年的名義，正大光明地過去。
開門見山，表達我們的關切和疑問。看看他們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同意。”
“附議。”
眾人很快達成一致。
試探階段結束，接下來，需要的是坦誠的、直接的對話。
……
大年初二，蘇家莊園比往年更加熱鬨。
前來拜年的政商界人士絡繹不絕，客廳裡歡聲笑語，充滿了節日氣氛。
許多客人看到主位上精神矍鑠、烏發濃密的蘇振國時，都吃了一驚。
“蘇老，您這……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啊！”
一位商界大佬笑著恭維。
“用的什麼保養秘方？也給我們分享一下嘛！”
蘇振國哈哈一笑，隨意地擺擺手：“哪有什麼秘方，就是心情好。
吃得好睡得好，染了個頭發而已，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大多數人也就信了這番說辭，以為是高級保養品加上染發劑的功勞。
最多感慨一下蘇老將軍底子真好。
隻有極少數消息靈通、隱約知道“星海科技”和“啟智藥劑”存在的人。
看向蘇振國和蘇明山，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敬畏和羨慕。
他們知道，蘇家這是攀上了一棵參天巨樹，一步登天了。
張天華也在這拜年的人群中。
他神態自若地與蘇家眾人寒暄，送上新年祝福，與其他客人並無二致。
但他偶爾與蘇振國、蘇明山交彙的眼神，卻比旁人多了幾分深意。
晚宴過後，賓客逐漸散去。
幾位似乎還有事想與蘇明山私下交談的客人。
也被蘇明山以“過年期間，隻敘家常，不談公務”為由，微笑著婉拒了。
最終，客廳裡隻剩下蘇家核心成員，
以及看似最後才起身告辭的張天華和他的兩名隨員。
張天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緩步走到主位前。
沈淵和蘇瑤則坐在稍遠一些的沙發上，
和蘇雪輕聲說著什麼，仿佛對這邊的動靜毫不在意。
蘇振國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頭，
目光平靜地看向張天華，仿佛早就料到這一刻。
蘇明山推了推眼鏡，沉默地站在父親身側。
張天華臉上帶著敬重的笑容，語氣卻比剛才多了幾分正式。
“老班長，明山兄，過年叨擾，實在不好意思。”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尊重和試探。
“這會兒……方便單獨聊聊嗎？”
客廳裡的空氣，似乎隨著這句問話，悄然變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