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沈淵獨自一人站在藍星基地指揮中心的全息星圖前。
星圖幽藍的光芒映著他平靜無波的臉，
瞳孔深處仿佛有星璿無聲流轉。
他抬起手，指尖在虛空中輕點，
調出了那五個新納入版圖的二級文明星係的實時數據流。
“星海。”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指揮室內響起，平穩而清晰。
“在。”
星海的投影無聲浮現，數據流在她眼中靜謐奔騰。
“向g1至g5星係的智能總督下達最高優先級指令。”
沈淵的目光掃過星圖上那五個光點，語氣不容置疑。
“指令內容：在其管轄文明內，全麵強製推行虛擬頭盔與虛擬世界接入。”
他略微停頓，確保指令的每一個字都準確無誤。
“規定與比鄰星係同步，要求所有智慧種族生物個體，
每日必須最低使用虛擬頭盔兩小時。”
“同時，開放各文明專屬虛擬世界接入端口，
底層架構與內容庫與藍星虛擬世界同步。”
“後續視發展情況，擇機進行多虛擬世界互聯。”
沈淵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微微上揚了一個極小的弧度。
“告知他們，這是議會提升子民精神文化生活、促進文明進步的重要舉措。”
“是，指令已記錄並發送。”
星海立刻回應，數據流閃爍了一下。
“五個星係智能總督已確認接收指令，執行方案製定中。”
沈淵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星圖上。
他能“看到”那五個星係在智能總督絕對理性、
高效到近乎冷酷的管理下，
這幾個二級文明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整合、改造。
社會運轉效率極高，資源調配精準，
一切不穩定的因素都被迅速抹平或壓製。
“缺乏一點人情味的靈活性，但效率確實提升了。”
沈淵低聲自語，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他注意到數據流中一些細微的異常指標。
那是長期處於高度規律化、機械化生活模式下，
群體智慧生物意識活性呈現出的微弱惰化趨勢。
雖然目前極其輕微，甚至可以被歸為統計誤差。
但若長期持續，恐怕會像溫水煮青蛙一樣，
逐漸侵蝕整個種族的創造性與進化潛力。
“潛在的副作用……暫時可控。目前來說，利大於弊。”
相較於可能在未來才會顯現的、模糊的文明潛力衰退風險。
眼下實實在在的精神能量收益，
才是支撐他探索規則奧秘、應對未知威脅的基石。
五個文明，數千億計的智慧生命。
一旦虛擬世界覆蓋計劃完全落實，
每天穩定產出的精神能量將是天文數字。
“預計能讓我的精神能量總量翻倍。”
沈淵估算著，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
這意味著，他每天能夠動用【規則感知】的時間，
將從一小時延長到兩小時。
或者，支撐【規則解析】這種更高消耗的能力，達到一小時。
“不錯！這個時間，應該足夠應對大部分研發和突發情況了。”
他低聲自語，算是為這五個星係的現狀下了定論。
暫時忽略那潛在的隱患，先將精神能量的基礎打牢。
處理完智能總督的事務，沈淵將目光投向星圖的另一側。
那裡顯示著青龍級星艦的龐大建造船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