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白答應的這麼乾脆,許雲帆還有些吃驚。
“醫生真是個爽快人,問都不問詳細的情況就答應了。”
“對了,我叫許雲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葉秋白,樹葉的葉,秋天的秋,白色的白。”
葉秋白簡單解釋了一下,沒想到許雲帆卻念起了詩。
“好名字!意境也好,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出自以下哪首詩?”
“九秋白玉盤高,夜來冷射銀河水。”
“遺簪可惜三秋白,蠟燭猶殘一寸紅。”
“十片寒湖滑,千秋白浪根。”
許雲帆手術過後反倒不那麼疼了,他聽說手術成功心情大好,忍不住問起了葉秋白的名字,還有心情吟詩。
“我,我不知道。”
葉秋白從小跟爺爺相依為命,爺爺一直叫她這個名字,她雖然讀過書,但卻沒記這麼多詩詞。
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手醫術。
她也會識文斷字,也寫的一手好字。
不過她隻會看醫書寫醫囑,至於詩詞歌賦沒空看,也沒太大的興趣。
“不會詩歌也沒關係,詩歌學的再好也不能救自己的命。”
“醫術好不僅可以養生,還能救彆人的命。”
“葉同誌,天已經黑了,我現在行動不便,能不能麻煩你把我扶進山洞?”
許雲帆想到了更現實的問題,手術結束之後葉秋白應該要下山了吧?
“好。”
許雲帆躺在地上,葉秋白先是扶著他坐了起來,接著雙手扶著他的腋窩,拖著他往山洞裡去。
許雲帆又高又壯,整個人像鐵坨一樣又重又沉。
葉秋白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他移動到山洞口。
許雲帆自己也在使勁,這才總算進去了。
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許雲帆孤零零的靠在山洞的牆壁上。
他沒有吃的喝的,隻有一條受傷的狗陪著他。
原本葉秋白要走了,但又有些放心不下他。
“你一個人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嗎?”
許雲帆苦笑一聲後搖了搖頭。
“好像是不能,但也不放心你留在這裡。”
“夜深了,山裡怕是有危險。”
許雲帆所在的連隊配合緝毒警察,奉命追剿毒販。
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隊裡的人被衝散了。
他為了保護隊友身負重傷,獨自一人躲進深山,卻沒想到軍刀也跟了過來。
有幾個毒販知道他是領頭的人,因為對他恨之入骨,又知道他受了重傷,拚了命也要解決掉他,因此一路追了過來。
他被迫躲在山上,也不敢下山尋求村民的保護。
一旦毒販知道他去了村民家裡,憤恨之下肯定會對他們斬儘殺絕。
他隻能躲在深山跟他們耗時間,寄希望於剩下的戰士趕過來救援。
要不是他身受重傷,也可以直接把他們斬殺。
他們在山上遭受了幾波襲擊,軍刀為了保護他受傷,也因此跟他走散。
他的傷勢越發嚴重,到了沒辦法行動的地步。
他找了一個山洞躲藏起來,還短暫的陷入了昏迷。
此時他的情況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