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高大的身子踩著偏小的女士自行車,看起來有些滑稽,但他卻踩得很穩。
許雲帆把葉秋白送到部隊門口,又把車子往回騎去。
“哎,許同誌,你不是說自行車是買給我的,讓我下班之後自己騎回去嗎?”
葉秋白笑眯眯的看著他,許雲帆抓了抓頭不好意思的一笑。
“晚上我來接你下班吧。”
許雲帆說完這句話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葉秋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踩自行車的時候兩條大長腿微微曲著,但卻一點都不覺得滑稽。
葉秋白進門的時候拿著任命通知書,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警衛員客氣的請她進去,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崇拜。
葉秋白之前已經來過一次衛生隊,現在早已經熟門熟路。
她剛一走進去,衛生隊的幾位軍醫立刻坐正了身子,嚴陣以待的看著她。
他們昨天就收到了任命通知書,一個個從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後來的憤怒。
現在看到葉秋白過來,他們的情緒直接爆發了。
葉秋白剛一進門,就聽見砰的一聲,一個玻璃瓶在她麵前炸裂。
這種玻璃瓶是掛吊瓶的時候常用的打葡萄糖的瓶子。
玻璃的材質原本就脆,玻璃渣子濺的到處都是。
葉秋白的手背上被劃了一道,鮮血瞬間噴射而出。
其實剛剛那一下她是可以躲開的,可是她不想躲。
軍醫們想給她一個下馬威,難道她就不想給他們嗎?
他們早就知道她要進來,故意算準了時間給她來這麼一下。
葉秋白被劃傷之後臉色陰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你們就是這樣迎接上級領導的?”
“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就給我憋著!”
“如果對我坐上這個職位有不滿,大可以向上反饋。”
“不要光明正大的事情不敢做,隻敢在背地裡給我使絆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的情況反饋上,讓組織上按照規定進行處理。”
葉秋白來之前許雲帆就反複叮囑。
遇到事情不一定要正麵硬剛,可以拿衛生隊的規定說事。
不管是部隊還是衛生隊,都有著完善的規定。
這些軍醫要是敢忤逆她,或者是不配合她的工作,她可以直接按規定辦事。
隻要她有法可依,一切都按章程來,加上自己遵紀守法不犯事,誰都彆想拿她怎麼樣。
許雲帆告訴她,衛生隊進門靠牆的位置,就貼著衛生隊的規章製度。
衛生隊站在那張製度麵前,簡單的看了一遍。
才發現即便是衛生隊,也不是他們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其中對於上下班的時間,午休時間,值班時間等各項情況都有詳細的規定。
最重要的是還有一條,要服從上級的管理。
單單是這一條,就已經可以讓他們老老實實。
“你過來,你叫什麼名字?”
葉秋白指著剛剛砸碎玻璃瓶子的醫生,讓他走到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