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手中一沉,低頭看去,竟然是一個孩子,那熟悉的眉眼不就是睡著的江星月,她茫然四顧,看到江雲起手中抱著的另一個孩子,正是江星宇。
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孩子,車站的警務人員趕緊跑過來:“江同誌,這是你們的孩子嗎?”
陳半夏抱緊懷裡的孩子,邊落淚邊點頭:“是是是,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這?”幾個警務人員都搞不明白這是哪一出。
江雲起上前一步,努力擠出笑容:“應該是一場誤會,孩子被朋友領走了,剛剛睡著了,這才送回來,麻煩幾位了。”
這說法不合情也不合理。
有人還想追問,江雲起卻掏出自己的證件,稍稍打開,迅速收起:“麻煩幾位了,很感謝你們。”
陳半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江雲起為什麼這麼說。麻木的跟著他擠上了火車,看著還睡著的兩個孩子無聲落淚。
口中不斷地問著:“為什麼,為什麼。”
江雲起把車廂門關上,檢查了一下四周,握住陳半夏的手:“媳婦,剛剛是我們的同誌救了孩子,他們在執行特殊任務,我隻能那麼說,對不起。”
“你放心,孩子我看過了,沒有危險,隻是中了迷藥。”
陳半夏捂著嘴哭,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同誌救了孩子可能會影響他們的任務,如果事情鬨大了對誰都不好。可她看著孩子這麼受委屈連醫院都不能去,很窩心。
到達下一站之前,兩個孩子都醒了,除了頭疼渾身乏力沒有其他不舒服,陳半夏這才徹底放心。
這個車廂一直沒有人上來,就隻有他們一家人,一路上陳半夏的眼睛一刻都不敢離開孩子身上。江雲起明白她這是被嚇到了,估計還需要時間才能緩過來。
部隊,軍區辦公室,秦旅長坐在桌子後麵,好整以暇的看著保衛處處長:“能確定劉縣長沒問題嗎?”
作為保衛處處長,黃石做什麼都很謹慎,這次火車站事件釣出來了不少人,收獲很大,這其中要說沒有那位劉縣長的關係他是不信的,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也不敢下結論。
“暫時還不確定,我們會順著線索繼續追查,絕不會放過一個嫌疑犯。”
“好,這次可能會驚動一些人,你們大膽去查,不要束手束腳。”秦旅長知道救下兩個孩子是要付出代價,但福禍相依,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是!”黃石站起身敬禮,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中午,劉曉拎著飯剛從外麵回來,碰上了出門倒水的鄰居。
“呦,小劉啊,這都放假了,怎麼還去買飯啊,國營飯店沒休息啊?”
劉曉看著她一臉八卦的樣子,翻了一個白眼:“這可不是國營飯店的,是我哥怕我辛苦,讓我帶回來吃的。”
鄰居笑了兩聲,嘴裡說著:“你們兄妹關係真好。”人也往前走,似乎是想看看縣長家到底都是吃的什麼。
“媳婦,你回來了,快進來,外麵多冷啊。”男人笑嗬嗬的接過妻子手裡的網兜,不經意間用後背擋住對方探究的視線。
“侯老師也在家呢,你們兩口子真是好福氣,在家待著就有人把飯送到嘴邊。”
鄰居是羨慕嫉妒恨,這年頭吃飽飯都難,這兩口子不僅吃得飽還能吃上現成的。
劉曉臉上得意,誰讓她有個好哥哥呢,這個哥哥雖然是她爸媽收養的,可對自己是真的好,對父母也好,比親生的強多了。隻不過這個秘密是她偷聽的,她哥也不一定知道。
“下次拿著飯趕緊進來,免得多生事端。”男人臉色有些不好,上次火車站的事情損失了好幾個人,上麵有些不滿意。
“你這怎麼說話呢,我就說了幾句,是耽誤你吃還是耽誤你喝了,回來就給我臉色。”劉曉被嬌慣壞了,是個順毛驢,不允許彆人說她一句。
可看著男人黑沉沉的眸子和身上散發出來那種狠辣氣息,劉曉哆嗦了一下,突然就不敢再說下去了。
院子裡安靜下來之後,男人又變成了大家口中熟悉的侯老師,溫和愛笑。
門口的這一番對話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他們想找個辦法查探一下這其中的秘密。
觀察幾天後,劉曉從她哥哥家裡出來,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和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撞到了一起,那姑娘穿著整齊,還騎著一輛九成新的自行車,撞到人之後不但不道歉,語氣還十分囂張無理。
劉曉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拿起地上的飯盒就和對方吵了起來,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開始變的混亂起來,勸架的,拱火的什麼樣的都有,自然也有人加入,有人離開。
十幾分鐘後,最終以那姑娘賠償一塊錢當做劉曉飯菜掉地上的損失。
劉曉還打算不依不饒,多要一點錢,反正這姑娘家條件估計也不錯,逮著這樣的不多要點怎麼行。
可周圍的人覺得差不多了,那姑娘也開始嚷嚷要找公安,劉曉才迫不得已拿過一塊錢回了家。
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侯老師一聽到開門聲立刻上前,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嚴肅:“路上出什麼事了?怎麼會晚了二十分鐘!”
劉曉被對方震懾住,想編個說辭,可在對方的審視下根本想不出來,隻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有沒有人動過你的飯盒!”
“沒,沒有,絕對沒有。”她哥可是說了,這個飯盒是領導贈送給他的,絕對不能出一點問題,要不然到時候領導生氣,自己的的官也就到頭了。
她覺得領導奇葩,竟然會因為一個飯盒處理人。
侯老師接過兜網,仔細檢查了一下飯盒,除了有一個角有些凹陷,其餘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問題。
另一邊的幾個蹲守人員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確定了魚還在水底,他們有的是時間等著魚兒上鉤。
經過五天的火車,一家四口終於到站了,江雲起讓陳半夏彆著急,主動把所有行李都掛在了身上。
等都下了火車,他身上早就落了一層細細的雪花,原來老家已經下雪了。
這邊的氣溫比西南要低上十來度,而且還有風,陳半夏從包裡找出厚棉襖給兩個孩子又裹了一層,才走出了火車站。
喜歡科研興國:投胎是門技術活請大家收藏:()科研興國:投胎是門技術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