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江星月沒有急著去抄書,她將幾名育兒師的記憶都看了一遍,得益於強大的靈魂腦域,江星月迅速找到了一套適合安安的相處模式。
她把安安抱到椅子上,自己每抄寫一點內容就講解給他聽。
半個小時下來,安安的眼神竟然能夠主動跟著自己的手動。中間休息的時候,江星月拿出一個草稿本,握著安安的手在紙上寫。
“1,安安這個就是一哦。”
“2,這個是二,就是兩個一加起來。”
“這個是3。”
“我們接著寫啊1,2,3。”
“嗯,安安真棒。”
寫到第五遍的時候,江星月悄悄地放開了手,偷偷甩了甩,安安沒有注意到,繼續在本子上寫著:1,2,3。
安安今年四歲,隻是因為之前被拐受了磋磨還沒有完全養回來,本身骨架並不小,江星月的手還有點累。
等安安停下筆仰著小腦袋看她的時候,江星月笑著兩個手掌包著他的小手鼓掌:“安安好棒。”
見到安安的嘴角和眉毛在動,似乎是想要笑,觀察了一會江星月才明白安安這是隻是很久沒笑了,不知道怎麼表現,所以看起來有些怪異。
江星月側身與安安麵對麵坐著,露出大大的笑容,每一個動作都是放慢的,包括嘴角如何勾起,眉眼如何彎,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深深地刻在了安安的腦海裡。這一幕直到生命的終結他都沒有忘記過。
當安安露出第一個笑容的時候,江星月也跟著笑了,這次不是為了給安安做參照,而是源於內心的歡喜。
中午江雲起回來匆匆吃了幾口,連午休都沒在家就出門了,陳半夏問了幾句,他說是工作。
知道幫不上忙,也沒有再追問,隻是囑咐江星月最近安分一點不要調皮。
江星月翻了一個白眼,她在家很忙的。
方法有時候比努力重要,知道了如何與安安相處,江星月的計劃順利進行,每天抄寫不同的知識,想要換換腦子的時候就教安安數數識字。
她這邊進展順利,江雲起那邊卻愁的不行,秦業確實篩選出了可用之人,那就是江雲起。
跟在自己身邊多年,身家清白,根正苗紅,本人與孩子都救過很多被迫害的人,這要還是敵特,那隻能說敵特太牛!
都說痛苦不會消失,隻能轉嫁,一個星期過去,江雲起安排下去的人隻抓到了一隻可疑的小老鼠,而這隻小老鼠今日剛剛提審,竟然在營區突然暴斃了。
這件事影響很壞,可以說是對軍區明晃晃的挑釁!
連續一個星期,江雲起幾乎是住在了軍營,家屬院明明隻有幾步遠,但是他都沒有回家,直接住在了辦公室。
儘管嚴防死守,但嫌疑人暴斃之後的第二天,軍區一份重要圖紙竟然失竊了。
這件事關乎基地安全,所有知情人都被約談,江雲起被要求暫時在家休息。
“你就吃這麼一點?”
江雲起今天晚上隻吃了一小碗糙米飯,菜是一口沒吃,這飯量平時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我沒什麼胃口,你們繼續吃吧。”江雲起臉上的愁容和焦慮幾人都看在眼中,可工作的事她們不知道內情,安慰都沒法,何況是幫忙了。
江家的飯桌上氣氛有些低迷,江星月這些日子忙著將記憶裡麵的知識總結摘抄下來,她注意到了江雲起很忙,但她相信憑著她爹的本事自己能解決好,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棘手。
整個軍區現在風聲鶴唳,上到旅長,下到普通戰士、軍區家屬中都有人被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