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軍區,秦業一回來就約談了江雲起和陳半夏,第二天,江星月就“回老家了”。
儘管陳半夏極力掩飾,但那幾天紅腫的眼睛還是引起了彆人的注意,她隻能解釋說老人很想孩子,就讓江星月回去了。
家屬院議論紛紛,之前鄭梅還說讓她們向江團長家學習,不要重男輕女,看看看,這不老家一說需要有人回去儘孝,還不是讓閨女回去,把兒子留下來了。
就連江雲起的好兄弟吳政委都旁敲側擊了好幾次。可他們兩口子是有苦說不出啊!
人是江雲起親自去送的,他以前在這裡接過許多人,也送過很多人,但這一次的感覺極其心酸。
他看著閨女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鐵門後麵,再也忍不住濕了眼眶。
而被人領進去的江星月此刻也沒有好受多少,她極力忍耐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心裡不斷安慰自己:今日的離彆是為了更多的家庭以後不再分彆。
穿過一道鐵門,又通過了三道鋼門,走過長長的蜿蜒的甬道,又向下走了三十多米,領著江星月的小戰士終於停下了腳步。
前來接應的軍人,看了一眼不到自己大腿高的小姑娘,心裡掀起波濤駭浪,但他們這群人早就學會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
兩人交接好之後,江星月抬頭看著麵前與自己爸爸年齡差不多的男子,兩杠兩星,嗯,應該是挺厲害的。
淩汛看著打量自己的小孩,饒有興趣的開口道:“你就是江星月同誌吧,你好我是這裡負責安全的淩汛,你可以叫我淩隊長。”
江星月點頭,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道:“淩隊長好。”
淩汛帶著江星月往實驗室走,他沒有因為對方的年齡和外貌而輕視她,能來到這裡的都是經過層層篩選,他要做的就是保護這些人的安全。
“這兩邊都是十幾厘米厚的水泥外加鋼板,安全性不用擔心。”
江星月點頭:“如果我有事外出或者需要和外麵的人聯係是通過你嗎?”
淩汛沒想到江星月第一天就提出這個問題,裡麵很多人一心撲在研究上,有點進來幾年了都沒有出去過。
但他還是如實回答:“是的,如果離開需要提前申請,我們要安排防衛與交接工作。”
其實江雲起他們旅就是負責整個基地外圍的安保工作,而裡麵就是淩汛負責。
淩這個姓不常見,這讓她想到了軍部某位大佬,應該不會是巧合,畢竟負責這個地方不是有能力就可以。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終於不再是隻有冷硬的金屬牆壁,入眼就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水泥場地,裡麵有汽車、裝甲車、卡車、甚至還有一台坦克,稍微一掃這個空間裡至少有一個連的兵力。
再往裡走,就是五條分岔路口,淩汛在分岔路口前站定,低頭看向江星月:“這幾條路通向不同的研究組,領導並沒有說你要去哪一個。”
江星月哦了一聲,看來是讓自己選了。
“萬教授在哪個組?”熟人好辦事,而且萬教授性格脾氣秉性也很好。
淩汛一臉了然之色;“萬教授在第一組,以計算和設計為主。”
其實這也是目前最適合她的。
“好,就去這裡吧。”
淩汛沒有多說,領著人走進了左手邊第一條路。
“這裡大房間除了休息室就是實驗室,再往前走就是廁所、食堂等生活區,你有時間可以看看。”
說著淩汛就推開了第一間辦公室,裡麵燈火通明,上百平的空間裡隻有十幾個人,他們的到來並沒驚動任何人,不是在低頭寫著什麼就是趴在圖紙上看,甚至她還聽到了撥算盤的聲音。是了,沒有計算機,一切都隻能靠手。
萬教授看著自己前麵投下的影子,放下了手裡的三角尺,拍了拍自己的腰,直起身,看到身邊之人笑著道:“哦,是淩隊長啊,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