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是兩位漂亮的小姐姐,因為看她年紀小還反複確認了她的護照。
“女士,這是您的房間鑰匙,二零一號房間。”前台雙手把鑰匙遞給江星月。
“好的,謝謝。”
打開門後,照例從空間取出乾擾器把屋內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才放任自己摔倒在了床上。
這十幾個小時其實她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江星月前世今生都沒有開過飛機,這次也是憑著一位機長的記憶臨時學習的。
飛機上八九十個人,她嘴裡威脅,其實心裡根本放不下這些人。
這麼多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的心一直在嗓子眼吊著,還絲毫不敢表現出來,要不是強大的信念,她都撐不到現在,早就腿軟了。
日子國,小板市,清酒館。
“張桑,你在這裡啊,高崎先生剛剛派人過來,今晚想要見見您。”
男子站在張明的桌前鞠了一躬,他的唇色很淡,線條清晰,說話時姿態謙卑得體,細小的動作中帶著優雅。
“山下君,請坐。”張明依舊是機場的那副打扮,此時的他眼中少了幾分陰鷙,多了幾分平和與謙遜。
“多謝張桑!”山下一鳴眉眼柔和,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不經意間閃過的凜冽,他抬起頭,雙手舉著酒杯與張明輕輕一碰。
二人你來我往,互相試探、互相恭維,看似許久不見的好友,實則各懷鬼胎的臨時盟友。
當最後一絲餘暉落入遠處的雪山之下,二人才乘車離開。
小板,彆墅區。
張明靜靜地等候在門外,得到允許之後才起身進去。
屋內除了山下一鳴,還有另一個留著八字胡,長相十分平凡的中年男子跪坐在榻榻米上。
山下一鳴為二人做了介紹:“高崎先生,這位就是婆國的張桑。”
“張桑,這位就是高崎先生。”
張明彎腰,向前伸出右手,態度恭敬:“高崎先生,你好。”
男子方臉、杏眼,周身氣息收斂,摩挲著指尖,手下的動作沒有絲毫變化。
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張明,那一眼無波無瀾,看不出一點情緒。
“張桑,鬆野一版是我最得力的下屬,聽說他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你。”高崎語速不緊不慢,話落,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張明麵不改色,心不跳,在這樣搞情報的大佬麵前,隻有自己相信自己說的話才不會露出破綻,他眼睫輕輕垂下,又鞠了一躬,語氣中帶著悲憤與惋惜:“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花國是如何找到我們位置的,很突然,我隻是恰好在逃生通道附近才逃過一劫。鬆野君確實很可惜了。”
高崎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彌漫著讓人看不透的霧氣,張明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相信自己,可他已經沒有彆的路了,如果不能達成和日子國的合作,他在暗部恐怕連立錐之地都沒有。
“張桑,還請坐下,鬆野一版的離開高崎先生很難過,您不要誤會。”山下一鳴跪坐在一旁,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
張明隻是點點頭,看著對麵的高崎先生,斂下睫毛,下頜微收,嘴唇有些輕顫,聲音中帶著幾分啞意:“我很能理解高崎先生,三年前我在花國策劃了一起爆炸案,本來是想要抓幾名花國的專家。”
“可惜,最後失敗了,我的弟弟為了掩護我,引開了花國的偵查人員,我親眼看著他倒在了花國人的木倉口下。”
說到這裡,他的眼眶慢慢紅了,幾點珠光在眼底閃過,畢竟他也不算是說謊,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張天確實是被花國人追捕的時候被打得半死。
“真是太遺憾了!”高崎放下手裡的茶杯,正視對麵的張明,這個看起來有些憨厚的年輕人敢孤身來找他,似乎應該是窮途末路了。
這幾年,張明與花國多次交手,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他從暗部到了軍部,又被軍部被踢回暗部,很多人都在看他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