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沒多久,你哥哥研究生提前畢業,他去了西南。”說到這陳半夏沉默了一會兒,微微低下了頭。
那天江雲起和她說兒子要離開京都去當兵,她的心一窩一窩的疼,可是等孩子回來看著他眼中的堅決和祈求之色,她最終說不出挽留的話。
江星月靠近陳半夏,把人抱在自己懷裡,寬慰道:“現在花國是很安全的,哥哥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西南那邊哥哥很熟悉,秦伯伯、謝爺爺也都在呢。”
“嗯,我知道。”
如果不是西南,那陳半夏真的很難勸說自己安心。
可隻有勸人的江星月知道,隻要是邊境就不會沒有衝突,境內的安穩不過是有人在負重前行罷了。
“媽,我們都長大了,會對自己負責的,你彆想太多。”
她能說什麼呢,自己選擇的事業注定聚少離多,哥哥選擇了危險的前線她也沒有權利去乾涉。
“你小花姐姐明年就畢業了,說是想考京都法院的崗,整天忙的腳不沾地,你們倆都多少年沒見了,到時候給她們學校打個電話,讓她來家待幾天。”
孩子大了都忙,江小花雖然就在京都大學,他們打電話讓她來家玩,總說有事,開始還以為是孩子大了不好意思。
結果她去看過幾次,確實是挺忙的,吃個飯都要看書。
“行,那就明天吧,周日不是還要去機械廠感謝人家。”
“算了,我現在就去打電話,省的到時候說我不想著她。”
江星月執行力那是一等一的,說完鬆開陳半夏就去客廳打電話了。
臥室的門半掩著,陳半夏在屋裡聽不真切,開始的時候聲音還比較小,不過很快她就聽到客廳裡傳來自家閨女的笑聲。
一下“哈哈哈”,一會兒又變成“嘿嘿嘿”,偶爾還有一兩聲鴨子一樣的“嘎嘎”聲,像是聲音笑劈叉一樣。
不八卦的陳半夏都想知道這倆姑娘到底說了什麼了,不是十幾年沒見了嗎,怎麼一下子就搭上話了。
周六,一大早,太陽剛冒出頭,江雲起就催她起床,江星月賴在床上不起,奈何她爸也是個執著的,最後隻能睡眼惺忪的跟著她爸到家屬院小操場跑圈。
三十分鐘後,江星月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喘氣,好久沒運動了,一下子有些吃不消。
江雲起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語氣很是嚴肅:“你多久沒鍛煉了,這才是幾分鐘就開始喘!”
她咋辦,在基地哪有地方給她練啊。
“彆找借口,跑步沒場地、沒時間,打套拳會沒有嗎。”閨女的那點小心思他一眼就看透了。
“爸。”江星月拉長聲音撒嬌。
“呦,江團長,這就是你閨女吧。”
剛過來準備帶著兒子練兩圈的楊政委正好看到江雲起和一個小姑娘說話,想著這次總算是見到了江家的閨女。
江雲起立刻換了表情,笑著道:“楊政委,帶著孩子來鍛煉啊,我這閨女,體質不行,越長大越懶。”
“哈哈,江團長,小姑娘嗎,彆太嚴厲。”他家要是有個姑娘絕對是舍不得練。
“這是咱們家的鄰居,楊政委,打個招呼吧。”
“楊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