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
好難受……
喬依沫感覺胸口悶悶的,壓得難以呼吸……
濃鬱溫熱的氣息在包裹著自己,熾熱得她快喘不過氣。
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繁複精致法式燈盤和水晶吊燈。
一旁的藍玫瑰還殘留著光珠,有著脫俗神秘的冷豔。
司承明盛躺在自己身旁,大手帶著極強的護食欲,霸道地摟著她的肩膀熟睡,似乎這樣已經維持很久了。
他的頭發淩亂地散落,濃密的眉略微壓眼,五官深邃顯得玩世不羈。
仿佛黑暗童話神明,邪俊魅惑……
又見到這讓她兩腿發軟的男人……
喬依沫不禁顫栗,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
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美輪美奐的法式城堡,是國王之城的標配。
所以她又回來了?
記得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她抄近路想快些去找紀北森的人,卻在半路掉進了懸崖還是什麼地方,這一掉下去直接就暈倒了。
還以為自己沒命了,可他這帶來強烈的疼痛感真實存在地告訴她——還活著。
難道是司承明盛救了自己?
不會吧?他又想乾什麼?
喬依沫疑惑地看著這張頂級骨相臉,他側睡緊挨著自己,大手不忘地將她抱在懷裡,好似是他的抱枕。
曜黑色的短發半遮掩地散在他額前,渾身煥發狂野的性張力,慵懶迷人。
喬依沫抿了抿乾燥的唇。
“再看就把你吃了。”性感低啞的聲線響起。
長睫微微睜開,布滿狂欲的藍眸盯著她。
喬依沫臉頰酡紅,趕忙坐了起來。
大手猛地鉗製她的胳膊,將她拽入自己的懷裡。
堅硬炙熱的胸膛有著蓬勃的心跳,繾綣沉重,曖昧觸引。
“啊!”喬依沫失控地叫出聲。
“叫這麼大聲,看來退燒了。”司承明盛摸了摸她的額頭,淡道。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喬依沫挪開他的手,慌張地問。
“這是我的房間。”他懶洋洋地提醒。
“我馬上走!”
剛要起身,又被他單手擒住。
“走去哪裡?”
男人半撐著臉龐,麵無表情地凝視著這張可愛的小臉,“就這麼著急走?”
“……”喬依沫一時語塞。
“喬依沫,你是不是想跟彆的男人私奔?”司承明盛將她覆在下。
好聽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質問。
這張猶如拷問犯人的俊臉,她緊張得血液逆流:“我想回國……”
“然後呢?”他不冷不熱地追問。
“沒有然後,就是這樣。”喬依沫彆過臉,心虛地不看他。
“那為什麼皇後山會有一輛車?誰在等你?”他逼問。
都……都被他知道了?
喬依沫仍然晃著腦袋,語氣堅決:“沒有。”
“最好是沒有,如果被我查出來,我敢當著他的麵,把你做了。”修長的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撫下她的脖頸,往下……
“啊!痛……”喬依沫條件反射地捂住胸口。
男人單手將她雙腕扣住,輕而易舉地放置在她頭頂上方。
抬起她的下巴,司承明盛在她臉上吻了吻。
“放開!”喬依沫十分敏感地掙紮!
“不給?”他現在難受得不行,三天沒碰她了。
“……”
喬依沫沒好氣地不看他,質問,“司承明盛,你真的不打算放我走?”
“是。”他挑眉,大方地承認。
現在正上癮,怎麼可能會放?
喬依沫急了,語氣帶著威脅:“我告訴你,我來皇後帝國簽的證不是長期的,如果我一直不回國,肯定會有大使館的人調查!”
男人扯出一抹邪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調查?多少人為了留在這個國家費儘心思,你得來全不費工夫。”
“……”喬依沫狐疑地皺起眉頭,這是真的嗎?
“這次你的行為讓我很不爽,考慮到你身上有傷,所以已經有人替你挨打了,不過你也彆想好過。”
有人替她挨打了?
紀北森嗎?
不可能,紀北森在倫敦。
小圓眼不確定地看向他:“是那個……叔叔?”
男人眼裡莫名迸發怒意,低音噙著幾分陰陽:“叫得真親切,小東西,你記住,是你害他受到處罰。”
“他是因為我……”喬依沫呼吸微滯。
“誰讓他給你外套穿的?”男人一字一句,攻音帶著不屑與慍色。
喬依沫睜大眼睛:“司承明盛!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天性就是這樣,喬依沫。”他抬眸,深藍眼瞳拓映出她的惶恐不安。
自己傷勢還沒好,她就開始擔心彆人了?
“你放了他,這件事是我自己的主意……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那位叔叔是她來到皇後帝國以來,第一個伸出援手幫她的外國人!
她放下剛才不滿的情緒,語氣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