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瞬,艾伯特頓住了,甚至束手無策,手上的方巾不禁地掉落在地麵上……
以往他懲罰自己,都會接過他遞來的方巾擦手,那麼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現在他並沒有接過……
“艾伯特,任何人無權決定我想做的任何選擇。”
他逆著月光,低沉的嗓音帶著失望與無奈。
“老板……”
“你所顧慮的事情,我早就想過了。”
這句話說得很輕,仿佛他在努力心平靜和跟他坦白。
“……”艾伯特沉默。
半晌,他低聲道歉,深綠色眼瞳透著一絲決絕,“對不起,我自作多情了……”
說完,他猛地舉著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自己的腹部。
匕首似閃電般深深地湮入他的身體,隻有手柄露在外。
艾伯特依然挺直著腰背,鮮血在刀柄汩汩噴濺,沿著他的腹部往下蜿蜒流淌。
滴落在地麵上,發出“滴答”的聲響……
宛如死神低語……
這股濃厚的血腥味在會議廳裡彌漫而來。
見勢不妙,薇琳驚慌地朝門外跑去,企圖讓安東尼來控製局麵!
“……”司承明盛靜靜地屹在原地,麵無表情地俯瞰著艾伯特的血染紅周圍。
絕美的薄唇緊抿,始終沒有回應。
艾伯特沒有摁住傷口,血液肆意溢出。
他的臉色逐漸慘白,聲音微微顫抖,呼吸凝重:“老板,我們做個賭注吧……”
司承明盛冷漠地收回視線:“你從來沒有贏過我。”
艾伯特強忍出一抹笑:“如果你找到她……我不再說話了……”
“你是否太低估我了?”男人抬起健壯有力的腿,鋥亮的黑色皮鞋,布滿地踩在他的臉上。
“我會把她抓回來,連同你一並處罰。”充滿威嚴的嗓音響起,帶著不可置疑的肯定。
說罷,他踩著他的身體越了過去……
安東尼進來的時候剛好與司承明盛擦肩而過。
艾伯特見他離開,緩緩地站起身想繼續追隨他,身體因大量失血,支撐不住地倒在血泊中。
孤獨狠戾的背影。
而這一次,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想要止血……
薇琳見司承明盛走遠,趕忙跑過去將他平躺著,隨後摁住他的傷口,緊接著喬功帶醫護人員趕過來了。
所有人看見這一幕都嚇得頭皮發麻!
喬功緊張得冒冷汗,目光四處搜尋著喬葵的影子,卻怎麼也沒找到。
似乎明白了什麼,喬功臉色蒼白地僵硬在原地……
薇琳跪坐在他身旁,看著無神的艾伯特,她抿唇思索了一會,說道:oo不是冉璿那樣的人,我雖然跟oo語言不通,但是能感受到她是個十分善良的女孩子。oo,那為什麼不能相信他選擇的人呢?”
聽到後麵的一句,深綠的眼眸有了些許光澤……
他笑了,無奈的笑。
賭注他也從來沒贏過。
因為司承明盛善於思考,自然能分析出他的套數。
所以,司承明盛很快就會找到那丟失的高跟鞋,順著高跟鞋就會找到她逃跑的方向……
艾伯特不傻,但他也從來沒有贏過,這次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