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npike收費高速。
前方又或許已經有數名警察在那裡蹲點了。
到時上下夾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紀北森看了看公路倒映著直升機的影子,身後三輛警車開著紅藍燈快速地追上來。
明明已經甩掉了,為什麼還能精確地知道他的位置?
紀北森不解地將車速開到自殺式的280公裡小時。
黃昏的金色鋪在公路上,天穹上飄動著幾朵深玫瑰色的雲朵,連空氣都仿佛鍍上了金黃色的紗……
高速公路如同一條黑色絲帶,行駛在路上的車流被金色暈染。
紅色車尾燈好似血色光影,飛速流動。
大家都在均速行駛,隻有一輛車黑色金光瘋狂地駛過。
即將撞上前麵的轎車便很快地轉彎,車內的喬依沫被他秀得東倒西歪。
“紀北森,慢慢慢一點……我要吐了……”喬依沫緊緊地抓著門把,頭暈眼花地對他說道。
“給這輛車安裝gps定位了?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紀北森認真地觀察地形,順勢見縫插針,猛地朝最右車道開了下去,成功甩掉了來不及轉彎的警車。
隻剩直升機還在拚命地使用特寫鏡頭鎖定這輛黑色奔馳。
從林恩市的公路開始進行瘋狂駕駛,輪胎飛一般地在高地大道滾動,沿著高地大道開向塞勒姆。
身後的直升機仍然在追逐,唯獨沒有看見司承明盛的影子。
司承明盛不參與,那麼這場車秀主角就是他!
紀北森冷冷一笑,勝券在握!
這一條公路都沒有了警察的追捕,隻有天上的直升機還在跟隨著。
紀北森放下警惕,握方向盤的力氣也少了些許。
見身後的警車都被甩得十萬八千裡遠,喬依沫轉過頭來看他靠在駕駛座上,一臉疲憊。
“你你、你開這麼久,累不累?”
今天他就沒有睡過,這樣的精神狀態還開車,真怕他承受不住……
紀北森右手操控方向盤,左手無聊地撫摸著唇,揚起一抹玩味:“累的話給睡嗎?”
“當我沒問。”
喬依沫白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有心情?
“我很溫柔的。”紀北森肆魅地說。
喬依沫根本不用去看他此刻的表情,光聽聲音就知道他跟司承明盛一個德行。
直升機依然在後麵跟隨,紀北森垂眸:“這車快沒油了,我得甩掉這些人。”
說著,他從口袋拿出錢包,胡亂地塞到她手上:“拿著。”
“這是?”喬依沫接過黑色錢包。
紀北森:“前麵有家蛋糕店,去買點吃的,我會利用掩體讓你下車,但隻能給你四秒鐘的時間,夠了嗎?”
“夠……夠了。”喬依沫捏緊錢包。
紀北森點頭:“之後就在那裡等我,大概十分鐘左右,我才會回來接你。”
“你不怕我跑掉?”
“不怕,我會把你抓回來,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會溫柔。”他勢在必得地說。
喬依沫嘴角顫了顫:“那如果你沒有回來呢?”
“我不會丟下你。”
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怎麼聽著都像情話。
喬依沫思緒空蕩蕩的,呼吸微滯,覺得怪異,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甩掉這些氛圍燈還需要花點時間,他對皇後帝國的地理位置也不熟悉。
此時已是下午六點半,太陽漸漸落下。
紀北森順利抵達塞勒姆,高地大道旁有一家美式蛋糕店,這裡是一個十字路口。
蛋糕店周圍有樹木與房屋遮擋,剛好能是下車的機會,自己再利用掩體甩掉直升機。
紀北森一個左轉彎,速度瞬間慢了下來。
“下車,等我回來。”
“哦。”喬依沫快速地開門,跑了出去。
隨即車子像猛獸般飛快地離開。
直升機盲區還以為跟丟了,根本沒有發現他中途居然還放了人。
看見黑色奔馳朝另一個路口駛去,直升機邊呼叫支援邊跟了過去。
這家蛋糕店還挺大,剛進屋就聞到淡淡的黃油與奶油香氣。
晚霞光暈斜斜地漫入圓弧形落地窗,屋內鍍上一層琥珀色,整體美式老錢風的風格,窗邊有幾名客人坐在那或玩手機或聊天。
服務員係著半圍裙在擦拭著托盤。
美式複古留聲機播放著皇後帝國經典歌曲《昨日重現》yesterdayonceore,莫名地應景。
玻璃櫥窗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甜點,外觀精致新鮮,看著就很好吃。
喬依沫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看了看價格,瞬間勸退。
好貴。
但她還是學著前麵的客人拿起一旁的盤子和夾子,故作經常來這種地方地挑選甜點。
可轉了一圈,這些甜點都非常貴,一個芝士居然要6美元,這……好貴……
最終喬依沫給自己買了最便宜的,給紀北森買了三個較為昂貴的麵包。
她尷尬地去買單,打開黑色錢包,裡麵各種不同國家的黑卡、不同國家的身份證、不同國家的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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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知道皇後帝國的美元長什麼樣,不然尷尬了。
她掏出100美金遞過去,服務員找零包裝好後將紙袋遞給她。
“thank……”喬依沫雙手接過,隔著紙袋她都感覺甜點熱乎乎的,顯然是剛出爐,新鮮的。
服務員朝她一笑,用美式英語說了句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