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頓時警戒起來,他冷著臉一言不發,他小心翼翼地將左手手臂伸開成形,示意讓隊友做好準備,隨時上。
隊友們收到指令,紛紛架起槍,一旦發現動靜,立即開槍射擊。
周圍仍然很安靜,仿佛這具屍體隻是離奇死亡般,為首的人拿起胸前的對講機:“這裡是二隊,我們在稻田中遭受埋伏,嫌疑目標不確定,請——”
“砰——”
為首的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連發子彈射擊著他的脖頸,大動脈的血漿瞬間爆出,噴濺在麵前的隊友臉上。
“啊!——”
隊友被血液模糊了雙眼,濃得睜不開,他連忙發出恐懼的嘶喊聲,臉上濃厚的血全部流進他嘴裡,嗆在他喉管中。
他被硬生生地喝了好幾口,口腔灌滿血腥味,手指在這一瞬本能地扣動扳機,不斷地朝麵前的稻田掃射。
“砰砰”的槍聲咆哮在耳邊,撕裂著夜幕——
隊友們見他開槍也跟著盲打了起來,子彈擦著稻穗在半空織成火網。
“咩——咩——”
不遠處的小山羊被槍聲嚇得四處亂竄,越跑越遠——
他們有的在拯救被模糊雙眼的隊友,有的繼續開槍,氣勢洶洶地朝小屋推速前進。
“這裡是二隊!!我們在稻田遭受襲擊!請求火速支援!”一名隊友蹲下身撿起對講機,急切地朝對講機那邊喊。
“一隊收到。”
“三隊收到。”
“四隊收到。”
對講機傳來幾隊隊長的聲音,遠處黑壓壓一片,正有一股力量悄悄地將這裡包圍……
看得出來不隻有一隊,應該是一場大規模的屠殺。
司承明盛淡定從容地分析著局勢,慵懶地靠在石頭背後,他優雅地擦了擦身上的灰,深邃的臉上沒有任何慌張與緊張的表情。
深藍眼瞳抬起,瞧見十米處的稻田裡那幾顆麥穗在瑟瑟發抖。
女孩的身體禁不住地顫動著,整個骨頭恐懼要撞在一起。
喬依沫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腦袋埋在膝蓋處,耳邊子彈“嗖嗖”呼嘯而過,無孔不入地鑽進她的每一寸肌膚!
她大氣不敢喘,像被命運卷進無儘的噩夢……
恐懼快要將她淹沒!
女孩害怕地抬起眼睛,就見在麵前十米外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轉在眼裡的淚不禁地掉了下來。
見她害怕,在掉眼淚,男人扭頭算準了他們開槍的點位與時間,他趕緊朝女孩做了個“噓”的動作。
隨即張開雙臂,示意讓她過來。
這小東西,嚇壞了。
周圍的子彈紮在地上,她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爬著快速地跑過去——
她不知道這一段路在想什麼,隻知道到他身邊就安全了。喬依沫盯著地麵,一點一點地壓著稻穗,順利地掉進他懷裡。
炙熱熟悉的胸膛,蓬勃有力的心跳,頓時讓她惶恐的神經緩和……
男人左手握著槍,右手狠狠地摟著她的腰,將她完全融進自己懷中。
他埋頭在女孩的脖頸間,她的肌膚上有淡淡的桃花香氣,還有絲絲汗味,泛著稻田的味道。
他深深地嗅著,沉淪,迷癮。
右手從她的腰撫上腦袋,這張隻吻過她一人的薄唇,又一次落在她的唇上。
槍林彈雨,烽火連天,他在暗處瘋狂吻她。
啃食的吻,一點一點將她壓下去……
喬依沫哪知道這個時候了他還能發情,接吻是比現在的情況還重要嗎!?
雙手緊緊地抓著他胸前的衣裳,想要推開他,他長膝跪在地,她坐在地上,身子靠著他的腿,腦袋被迫揚起,被他強吻。
沒一會兒,男人放開了她,雙唇間還黏膩著透明,深藍眼瞳布滿情狂……
就是這清澈的黑瞳,這股奇怪的感覺讓他愛到瘋狂——
司承明盛再次將她攬入懷裡,俯下身,在她耳邊微微喘著:“喬依沫,等這場戰爭結束,我想要……”
“司承明盛!都什麼時候了……你……”喬依沫忽然想罵他。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想到手術室裡的醫生,如果醫生有心情聊天或者開玩笑,代表這次手術很輕鬆。
所以這家夥開這種葷調……
她頓時拐了話題:“我擔心爺爺他……他……”
“不用怕。”屋子裡的可是美洲雇傭軍首領,司承明盛自然不用擔心他的安全。
男人揉著她的腦袋,想到她剛才不顧外麵的子彈向他走來,心裡甜得不行。
現在哪有功夫跟他們搞對戰,他恨不得趁現在把她做了。
狠狠發泄自己對她的愛。
爽了再收拾他們。
可想是這麼想,他還是理智地撫摸著她的短發,像哄小孩子一樣詢問她:
“你躲在這裡不要動,他們的槍不會打到你,我去處理掉他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