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指令都可以嗎?我說華語它也聽得懂?”喬依沫重重地呼吸,又好奇地詢問。
“當然。”他頷首。
蛇還能聽懂?
喬依沫更加好奇了,她停頓幾秒,看著那條蛇。
雖然她懼怕一切多腿和沒腿動物,但司承明盛在身邊,她壯膽地命令:
“那……未知,你纏著……我的手……”
藍巴倫蛇果然有了反應,將剩下的身體挪了上來,縮在她掌心裡,剛要閉上眼睛休息——
蛇猛地睜開豎瞳,仰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喬依沫的臉。
沒有吐信子。
“它……它怎麼了?”
喬依沫發現它爬到自己手上沒幾秒,就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她更是緊張但又不敢動地詢問。
司承明盛看見蛇正緊緊盯著她,隨即順著她的胳膊滑到她的腹部處。
盯著她的肚子……
冷冽的蛇眸,渾身散發黯藍色澤,充斥著警惕。
“司承明盛……我不敢動……它這是怎麼了……”
喬依沫看著它好像發現了什麼,要攻擊什麼,她倒吸一口涼氣,心跟著揪在一起。
司承明盛也是第一次看見它這樣,思來想去:“它感受到你懷著我的孩子。”
但藍巴倫蛇在喬依沫胳膊纏了幾圈,仍然直視著她的腹部,吐著暗藍色信子,帶著殺氣,不肯離開。
“未知……你……你走開……你這樣盯著我,我有點……有點不舒服……”
喬依沫垂下眼睫,臉色漸漸蒼白,結結巴巴地命令。
司承明盛見她害怕,便輕叩了下桌麵。
“……”誰知那條蛇好像跟沒聽見一樣,仍然盯著她的肚子。
好像她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在裂開……
“未知。”
身後傳來主人低冷的聲音,藍巴倫才收回視線,慢悠悠地回到藍玫瑰旁。
它挺直著上半身,還是在看著喬依沫的肚子……
喬依沫惶恐地往後退:“我……我先去洗澡了,司承明盛你早點休息……”
說完,落荒而逃。
見她離開,男人不悅地睥睨著它。
藍巴倫蛇依舊不依不饒地盯著早已離去的喬依沫,甚至盯得入神,小腦殼就被主人扇了一腦瓜。
他低冷地審問:“看我女人肚子做什麼?愛上還沒出生的寶寶了?”
藍巴倫蛇:“……”
瞧見它狀態怪異,司承明盛收斂怒氣,居高臨下:“還是說……你想告訴我什麼?”
聽到這裡,藍巴倫蛇將目光對上他,但也隻是與主人對視,紋絲不動的樣子。
它又凝視自己,司承明盛緊皺劍眉,仿佛它想告訴他什麼。
難道是寶寶有什麼事嗎?可是喬依沫一直在自己身邊,她能有什麼事?
正當他準備思考時,總統打來了電話。
奧裡文總統:“司承先生,我已經派人將白宮騰出來了,明天您就可以拿去布置,放心,絕對保密,”
“感謝。”司承明盛滿意地勾唇。
奧裡文總統露出笑容:“不客氣!司承先生能夠想到用白宮作求婚場地,是白宮的榮幸!我很高興為您效勞!”
“白宮確實適合,明天一早我會去布置,這件事暫時不要公開,我想給她一個驚喜。”男人囑咐道。
之所以選擇華盛特,也是因為美約市最近有雨,按理說求婚應該選個天氣好的。
可司承明盛等不了那麼久,他想給她名分,從情人晉升到司承太太,就差他這麼一個求婚的流程。
所以把求婚場地更改為華盛特區白宮,那邊的天氣晴朗,而且距離也不算太遠,大概360公裡。
直升機的話一個小時就到……
司承明盛甚至想到了婚後的生活,喬依沫被寶寶折騰得哭了起來,把孩子抱給他,對他撒嬌的幸福畫麵……
這樣的生活快點來吧!
司承明盛暗爽,繼續開始設計現場,做好就交給場地布置師。他還要親自去白宮監督,一定要把現場弄得符合亞洲女性的審美。
特彆是華國女孩……
藍巴倫蛇趁主人不注意,悄悄地爬了下去,尋著一股氣息來到喬依沫的房間。
此時喬依沫已經洗好澡在床上睡著了,碩大的落地窗外漫天深藍,海洋流光熠熠。
它纏在法式床尾,深藍豎瞳注視床上睡覺的女孩,肚子隨著呼吸起伏。
它的目光……
又落在她的腹部上……
就這麼盯了很久……
細密的雨沾滿了格子窗玻璃,夜色如浸透藍墨水的綢緞,不知道雨是從哪下的。
海洇染流動的碎鑽,濺起小小漣漪……
這一晚喬依沫睡得並不安穩,半睡半醒,司承明盛也一直忙到淩晨兩點半。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掀開,熾熱的手插了進來,橫抱在懷中。
“啊!”她慌忙地抓住男人的睡袍領口,昏暗的燈光下,他魅得不真實。
“司承明盛,我懷孕著呢!不能跟你睡覺了。”她忙不迭地提醒道。
司承明盛理直氣壯地反問:“懷孕就不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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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眸光瞥向床尾的蛇,他又問,“是不是沒睡好?”
喬依沫臉色一紅一白:“你怎麼知道?”
“這條蛇沒見過女人懷孕,在床尾盯著你的肚子看了三個小時。”
男人帶著醋意說,狠戾在眼底凝聚。
“啊?”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我喊醫生過來了,你讓醫生看看,寶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好不好?”
這條不是普通的藍巴倫蛇,它具有極強的靈性,它一直這麼盯著,男人心裡很不安。
語畢,雕花大門打開,兩名外國醫生與三名護士站在門口,身穿白大褂,推著儀器,各個臉上洋溢著笑容。
很顯然,她們三更半夜被保鏢喊醒,挾持到國王之城來了。
“哦……”喬依沫有點無語,但自己剛才也確實肚子疼,隻好答應了下來。
一番細心的檢查後,醫生撓著頭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向司承明盛彙報道:“司承先生,我們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是嗎?”
“是的,儀器上看,一切都穩定,可能是之前她腹部被槍抵到了引起表皮陣痛,具體的話,得去醫院深度檢查才行。”醫生說。
“她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
“回去吧!”得知喬依沫和孩子都沒事,男人這才鬆了口氣。
“好的,早點休息,司承先生。”幾人禮貌地鞠躬,退下。
司承明盛喊來的,是世界最權威的產科和婦科醫生,她們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這條破蛇能看出什麼?
男人惡狠狠地瞪了眼未知。
他打開房門,喬依沫躺在床上穿好睡褲,躺在床上,自己乖乖蓋好被子。
“你沒事就好。”司承明盛坐在床邊,不輕不緊地握著她的手。
聲音嘶啞,帶著擔憂。
“嗯,醫生說沒問題,我也放心了。”喬依沫也跟著鬆了口氣,輕輕地摸了摸肚子,“就是這段時間可能會很閒,對了,上次你說的學校……”
提到這個,男人這才想起來:“哦對,昨晚校長給我打電話,說你的安大offer申請審批通過了,你沒有收到通知嗎?”
“這麼快?我……沒留意……”喬依沫低低地回應。
而且她記得,申請是需要時間。
“委托給律師當天就通過了,現在是暑假學期,你看看想不想去讀。”
司承明盛不冷不熱地說出了鈔能力。
喬依沫:“那我的護照是不是就會變?”
司承明盛:“不會,護照明天你跟艾伯特去找陳斌律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