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聽到小女孩的聲音,他剛扭過頭,就被一隻冰涼的大手箍住脖子,力度猛地收緊。
流浪漢嘴裡念叨著什麼,掙紮著吐出聽不清的話語,眼珠子暴起,臉色漲紅。
不一會兒的功夫,流浪漢兩眼翻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女孩以為流浪漢隻是暈倒了,喜出望外地看著紀北森:“大哥哥,你醒啦!嘿嘿嘿,大哥哥……唔……”
臉上的笑意還沒漾開,細嫩的脖子也被他掐住,窒息感瘋狂湧來——
小女孩被掐得臉色顫白,渾身抽搐。
男人周身散發著膽寒殺氣,聲音噙著危險,冷音嘶啞:“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女孩被他掐得吐了舌頭,臉色白如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直到感覺她要被自己掐死,紀北森才忍住怒氣,緩緩地鬆手。
小女孩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仰著頭,濕漉漉的清澈眸子:“是一個背著你的大哥哥……把、把你帶到這裡的……”
狼牙?
陰鷙的黑眸收縮:“狼牙在哪?”
小女孩有氣無力:“我不知道……那個大哥哥背著你……問我平時住在唐人街什麼地方,要沒有人能發現的,我就帶他來這裡了,他要我照顧你,直到他回來……”
這是原話,具體的她也不太記得了,反正就是照顧好了,她就可以上學,可以有身份。
小女孩看起來不會對自己撒謊,紀北森才不再對她有敵意。
他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看起來是中槍當天被取的,還做了簡單處理。
在他周圍,還有幾袋亂七八糟的藥,顯然小女孩不太會使用。
紀北森的心仿佛在滴血:“小嬌妻,你打得我好疼……”
想起火海裡,喬依沫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看來這次的誤會越來越深了……
要怎麼樣才能讓她明白自己深愛著她?
仍然記得她給自己療傷細心的樣子,她睡在副駕駛,跟隨他去波士頓,還很懂男女有彆地與他劃清界限。
真是越回憶越心動。
他是變態。
越不愛。
他就越愛。
男人薄唇噙著一抹冷笑。
踉蹌地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女孩兩眼掛著珍珠,他緩了一會兒:“看在你幫我治療的份上饒你一命。我問你,這個地下城你最討厭誰?要一個人住,沒有朋友,住得偏僻的。”
這會兒肯定有很多警察在通緝他,他絕對不能碰網絡了,先停一停手,周圍的兄弟也不知道去哪。
目前就隻有這個奶還沒斷的小屁孩……
小女孩絞儘腦汁地想了想,還真的有一個她討厭的。
於是帶他來到一戶偏僻的出租房,周圍燈光昏暗,破舊的牆壁塗滿塗鴉,頭頂是交錯的電線。
天空暗暗的,也該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