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室內看起來無比奢華,哪怕這裡很暗很暗,唯一的一束光就是照著冉璿。
卻能看見隱匿在身後的奢靡雕像……
喬依沫眉頭緊皺。
這個地方她怎麼會看著有點眼熟??
畫麵中,冉璿穿著一件淺黃色絲綢連衣裙,衣物早已被血漬與泥水浸透,渾身臟亂不堪。
受傷的小腿腫脹得讓人發怵,腐爛的傷口周圍泛著青紫色。
一點一點,都是鑽心的痛……
厚重的鐵門緩緩敞開,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老管家,推著殘疾的男人走了過來。
輪椅上的男人逆光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他是誰,即便如此,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他不寒而栗的氣息。
十足的壓迫感……
英俊臉廓陰沉,瞳眸倏地收縮!隻是掃了眼,司承明盛內心便有了答案。
艾伯特也感受到這股強烈的氣息,知道自己極大可能要交代在這裡了。
於是沒有再多說一句便跪在老板身旁……
“???”
fbc聯邦局局長看得一頭霧水,他看著司承先生,又看達約先生,再看向斯倫先生,沒敢插嘴……
達倫也看見了輪椅男人的黑色背影,彎腰躬在總席身邊:
“總席我查過,沒有這個人的名單,應該是黑幫老大。”
“哦。”
司承明盛冷著俊臉,不冷不熱地應答。
喬依沫窺察著他冷峻的臉色:“你認識這個坐輪椅的男人?”
“不認識。”司承明盛陰鷙地答,沒有任何猶豫。
斷厲的語氣,顯然他認識。
喬依沫再次看向視頻,她沒有再去看冉璿,而是看冉璿所在的地方。
真是越看越熟悉,但她不敢肯定……
是不是那個地方……
紅唇上的膠帶被撕開,管家戴著白色手套,緊捏著她的下頜,標準的英倫腔:
“有什麼想對司承先生說的嗎?攝像機正在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聽這聲音,司承明盛確實陌生。
冉璿渾身抽搐,視線模糊,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用華語說:“你……要小心……身……”
喬依沫聽得雞皮疙瘩,她的所有柔弱卻帶著強烈的性感。
話還沒說完,“砰——”
一聲槍響劃破空氣,輪椅上的男人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精準地打在她腐爛的小腿上……
“啊——”
冉璿雙手緊握成拳,疼得嘶吼了起來……
暗紅血液如噴泉湧出,哪怕喬依沫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也忍不住地一顫。
她下意識地抓住司承明盛的胳膊。
司承明盛發現小東西害怕,連忙拉著她的椅子離自己近些。
視頻戛然而止,隻有一分半的時長,冉璿疼得弓起身子,管家露出得意的笑容。
畫麵結束。
幕後主使的挑釁。
輪椅上的男人就是幕後主使吧?
看那體型絕對不是紀北森。
司承明盛垂眸,不解地喃語:“為什麼。”
“?”喬依沫仰頭望向他。
一張好看的狂野深邃骨相,西方藍的瞳眸狠戾,似在憎恨某種東西……
男人緊扣她的手,思緒捋不清:“冉璿失蹤的時候紀北森不是被關在惡魔島嗎?那鬼地方有他買通好的人?幕後主使到底還有多少個間諜?”
語氣從疑惑到憤怒,惹得周圍的人不禁顫栗,額頭上冒著豆汗……
達倫趕忙舉起雙手:“總席我是清白的,我連幕後主使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隨即嫁禍給跪在一旁的艾伯特,指著他,“這個家夥一定跟幕後主使有關係!他本來就來路不明,現在還跪下,他絕對是間諜!”
艾伯特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懶得辯解。
他相信老板的判斷力,如果老板真的相信自己是間諜,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在艾伯特心裡,司承明盛是神一般的存在。
“……”
喬依沫沒說話,但要問司承明盛身邊誰最有可能是間諜,那也一定是身手敏捷、能扛能打的艾伯特了。
不過跟艾伯特相處下來,喬依沫發現他不太像……
深藍眼瞳幽黯:“惡魔島當時是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