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會不會被風吹到角落裡了……”
喬依沫鑽進盥洗台底下,手臂伸進去摸了摸,又往浴室的各個角落搜了搜。
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她再次把小機器人扒了個精光,除了一些電線,什麼也沒有。
“小湯圓,你有看見嗎?我昨天晚上就晾在這裡的,淺粉色的,你有看見掉哪裡了嗎?”
喬依沫抓著小機器人,指著空中懸掛的繩子方向,詢問。
“……”
小機器人無辜地仰著頭,隨後搖頭。
“你也不知道……那掉哪裡了?”喬依沫思索地摸著下巴,腦海突然蹦出荒唐的念頭,“不會有人偷了吧?”
想到這裡,第一個浮現在她眼前的,就是司承明盛。
不過他現在在治病,怎麼可能會拿走?
那還有誰?
等會……
女孩將視線放到小機器人身上。
被她突然盯著,小機器人嗅到一股危險,小短腿往後退了半步,剛想轉身,就被她抓住:
“彆跑,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拿這個小衣物?你老實說我不打你。”
“……”
它沒長嘴,怎麼說話啊……
“是不是司承明盛讓你偷的?”
喬依沫兜兜轉轉想了想。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忽然盯著它可愛的大眼睛,湊近看著它的眼睛,額頭抵在它的金屬腦殼上。
“小湯圓,你是不是能監控我?是不是司承明盛能看見我的一舉一動?”
一想到這裡,喬依沫有些雞皮疙瘩……
“……”
小機器人猛地搖頭。
“沒有嗎?”她質問。
“……”小機器人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拿我的東西?你以前不乾這種事。”喬依沫不依不饒地問。
“……”
小機器人仍然搖頭,它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你說,是不是司承明盛拿走了?”
“……”
這下,它沒搖頭了,藍色眼睛一閃一閃的,又萌又可愛。
真是沒法對它生氣。
那就是他了。
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偷這種貼身衣物?
安東尼他們會不會發現了……司承明盛會不會光明正大地拿出來聞?
一想到他攥在手心,如癡如醉地聞著,安東尼與所有醫生目瞪口呆的場景……
喬依沫麵部瞬間扭曲,這下好了,她起碼有幾年抬不起頭了……
小衣物十有八九到他手上了,喬依沫放開小機器人,往浴室裡走去。
這次,她率先洗好衣物再去洗澡,把衣物掛到小機器人發現不到的地方。
她仰頭看著洗好的小衣物,一邊生氣一邊又覺得慶幸。
他大費周章地偷拿她的東西,是不是代表他的傷差不多好轉了?
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跟他見麵了?
開學的時候,會見到他嗎?
安倫比亞大學8月2831日是注冊時間,她已經注冊好了,所以不用去。
9月1日是開學典禮,學校要求大家穿正裝,這一天,喬依沫因為痛經沒有去。
醒來的時候,她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七包衛生巾,夜用的日用的,包裝上麵還放朵藍玫瑰。
花瓣上的露珠已經乾透,卻比摘下來的時候更冷豔,連香氣都透著一股香。
女孩坐在床上,拿起這朵玫瑰花,此時,藍玫瑰已經被淨化完畢,似乎比之前更冷豔動人。
她嗅了嗅藍玫瑰的芬香,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她看著這些衛生巾。
第一感,這是司承明盛派人送的。
如果是薇琳,她會直接在她痛經的時候帶過來;如果是艾伯特,艾伯特更不可能,因為他知道薇琳會處理。
那就……
她低下頭,拿起手機,翻開司承明盛的聊天框,他還是沒有發過一條消息……
喬依沫也沒有再發。
她收起手機,低頭將玫瑰湊近鼻尖,原本還痛經的身體,好很多了……
9月5日,是開學的第一天。
天氣看起來還不錯,喬依沫早早地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特地挑了套不張揚的衣服。
艾伯特雙手環胸倚在門外的牆壁,深綠眼瞳瞥了眼在自己對麵打瞌睡的小機器人。
他在等待的間隙給安東尼打去電話:“睡醒了沒?”
今天是小老鼠第一天開學,老板特地囑咐過,不管怎麼樣都要把他喊醒。
安東尼無奈地歎息:“我兩天沒閉眼了夥計,唉,老板痛到昏迷了兩天,現在連呼吸機都用上了,今天他還要繼續做大手術,不能看喬依沫上學了。”
他現在連呼吸都困難,哪有時間……
艾伯特思緒有些亂:“好,我知道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為老板做些什麼,隻能照顧好他喜歡的人。
艾伯特掛斷電話,房間門剛好打開。
女孩身穿一身深灰色休閒裝,背著深灰色背包走了出來,耳邊夾著藍色發夾,看著清純可愛。
“這……這一套怎麼樣?”
喬依沫往下看了看,又往後看了看,細小的聲音帶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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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陰惻惻地俯視著她。
兩個人距離相對比較近,喬依沫矮到他的前鋸肌下。
以他的視角,他隻看見她黑烏烏的頭發,頭發不乾不油很健康,而且沒有頭皮屑,發縫整齊。
沒有看到她穿的什麼衣服,隨口應道:“就這套吧。”
“好,應該沒什麼問題……”喬依沫不放心地點頭。
“皇後帝國穿衣自由,不需要有精致羞恥。”
艾伯特單手將她肩膀上的背包拿了下來,提在手裡,闡述道。
“好。”
倆人一高一矮地往長廊的儘頭走去。
小機器人仍站在那兒呼呼大睡。它好困,應該是電量不足了,這幾天天氣不好,它沒曬太陽……
喬依沫坐上黑騎士越野車,看著車子駛入海洋隧道,再駛出皇後山。
小腦袋一直低著頭,反複點開司承明盛的聊天框,頭像,朋友圈,發呆……
艾伯特看得出來她應該是想問老板的事情,主動開口:“老板的病情很嚴重,所以回不了你的信息,但他記著你今天開學。”
聽到他說司承明盛病重,喬依沫猛地抬頭:“他現在怎麼樣了?”
“傷得太重了,恢複也很差,他們在保全老板的四肢,現在在做二次大手術。”
艾伯特單手握著方向盤,眼瞳目視前方,語氣凝重地闡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