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難道是我說中了?”
她的目光像帶鉤子,鎖在她臉上,等待她露破綻。
喬依沫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回答得很中肯:“如果你有調查我,你應該知道我隻是個普通人……對於這些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或許以後你會明白。”
這算什麼回答?韓妮定了定,咽下嘴裡的東西:“可你把媛夜打敗了不是嗎?”
“打敗什麼?”她眉毛微微挑了挑。
喬依沫對媛夜的事情並不知情。
但韓妮這麼一說,她好像明白自己忽略了她,確實是沒聽司承明盛提起過,以為是他三分熱度換掉了……
韓妮闡述:“媛夜在看完電影之後可慘了,她被驅逐到墨西哥什麼什麼城,現在懷孕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像神經病一樣……”
“……”女孩的手顫了顫,叉子在餐盤邊打出脆響。
所以,這件事跟她有關嗎?如果沒記錯,自己並沒有說過她任何不好的話……
於是她努力回想媛夜在國王之城的場景……
這一回憶,她就想到當時司承明盛拽著她的手腕去床上的畫麵,那個銷魂的叫聲,讓她又懷疑他們真的上過床……
算了。
喬依沫遏製這種畫麵,繼續吃著東西。
韓妮還想問什麼,喬依沫喝了口水,端著托盤起身:“我吃好了,謝謝你的午餐。”
看著喬依沫離開的背影,韓妮越來越覺得奇怪,昨晚還鬨分手呢,她現在可沒心情失戀。
這個喬依沫的故事,比失戀還值得挖掘。
但是……她跟司承明盛有關係嗎?
有關係吧?
有嗎?
韓妮反複問自己,越想越亂……
教學樓走廊上,喬依沫邊走邊翻閱聊天記錄,看著最後一條消息是安東尼的語音……
心裡總是有些難受,不知道他有沒有吃藥,是不是好些了。
都傷成那樣還要被精神折磨。
司承明盛的病不是天生的……喬依沫細想……
他在童年遭受到了無數次他無法接受的畫麵,比如五歲開始被虐待,應該也……在那個年紀看了很多血腥的東西……慢慢積累的……
再加上藍玫瑰的刺激作用,使他病情加重。
偏執型精神分裂症……看見他的媽媽……
可是他媽媽已經去世了,去世很久了。
呃。
喬依沫停下腳步,盯著司承明盛的頭像,沉默……
這件事讓喬依沫想起千顏以前的事情,好像大差不差?
至於千顏什麼時候的事情……她也不太記得了。
女孩看了時間,下午兩點半,對應華國是淩晨,今天不是周六日,千顏應該睡了。
放學後。
她坐上勞斯萊斯幻影的副駕駛,邊關車門邊喃喃:“以後你能不能不要開這種車接我。”
“?”冷冷看了她一眼。
“引人矚目。”她補充。
算了,這是老板娘:“最便宜的車也就邁巴赫兩百多萬美金那輛,不知道被老板扔去哪了。”
一堆借口,他就愛開貴的。
“車庫裡有幾輛車?”喬依沫係好安全帶,詢問。
“一千輛,一天一輛,能連著開三年不同的車。”
每輛品牌老板都客客氣氣地給老板打造……s級sc牌。
“這麼多。”
雖然知道司承明盛非常有錢,但聽到這個信息量,她還是震驚。
艾伯特啟動車子,朝布魯克林大橋駛去。
韓妮躲在西門內,看著那輛勞斯萊斯離開,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艾伯特開車不喜歡放歌,有時候會放點廣播聽聽,現在安靜得呼吸都能聽見。
“司承明盛有吃藥了嗎?”喬依沫試圖找話題。
“如果他沒給你發消息,那就是沒有。”艾伯特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門上。
“……”
“現在那些藥很難弄,等老板熬過去吧。”艾伯特又說。
“哦。”女孩低頭滑動手機,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突然扭頭看他:“那個……你現在有時間嗎。”
“沒有。”
問就是沒有。
喬依沫皺起眉頭,自顧自問:“我想知道一件事。”
“……”等她說話。
“司承明盛的媽媽……安葬在哪裡?”
這個問題倒是出乎於艾伯特的意料之外,他似乎也在思考,很快給出答案:
“沒有安葬。”
喬依沫眼瞳微縮,心裡咯噔了下:“啊?”
去世了十多年……
沒有安葬?
艾伯特憑借記憶回答:“皇瑞恩說隻要老板沒死,就不會安葬。”
這是西方的邏輯嗎?
喬依沫聽得疑惑,但得出結論:“所以,她的屍體還在「藍島」。”
這十七年來,一直在藍島?
“是。”
“司承明盛問過嗎?”
“問過,後來藍島被封了,我們沒有再去過那個地方,至今也沒有活人進去過。”
“……”聽完,喬依沫開始思索。
艾伯特瞥了眼她那小腦袋,帶著冷嗤:“又想乾什麼?開坦克去藍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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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依沫收起思緒,聲音輕飄飄的:“我隻是問問,我在想……他媽媽一直沒有安葬……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在我們華國那邊,這是很忌諱……”
“等下。”艾伯特打斷。
“……”喬依沫望著他。
“這裡是皇後帝國,講科學的國家,不要拿迷信說事,特彆是老板,他很討厭這個。”艾伯特明白她想說什麼。
老板就是因為皇瑞恩信那些東西,所以才變成這樣。
喬依沫也明白他想表達什麼,但:“如果科學也無法解釋司承明盛的病因,那這些是不是可以試試?他在貝瑟市答應過我,可以接受的。”
“你這是往他傷口撒鹽呢!這種話也敢對老板說,這些都不能說!老板就是因為女巫、神父的預言害慘的,你還想再來華國的?”
“……”喬依沫沒有再說話,她一時半會兒忘記了這件事。
艾伯特眸光看向前方:“不要覺得老板喜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要是換做彆的女人,你都不知道死在哪了。”
“我隻是想……算了……”喬依沫本想著解釋,但已經沒有解釋欲了。
“你所考慮的問題,老板全都考慮過,與其去想這些,不如想想今天作業布置了什麼,明天要去做什麼。”
“今天沒作業,明天不上課。”喬依沫回答。
“……”
“我沒有為所欲為,你親眼見過我給司承明盛喂藥,他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那是藥的原因,跟你沒關係。”艾伯特說。
“哦。”是嗎?喬依沫有些質疑。
但艾伯特始終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去考慮,相比之下,喬依沫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她有自己的想法。
夜晚,喬依沫翻來覆去地翻閱手機,特地去白度搜索“偏執型精神病分裂症”的相關症狀,“創傷後應激障礙,伴隨幻覺……”。
案例很多,相似的也有,但似乎都是理論上的知識,沒有找到很好的對症。
她想起桃花縣裡有一名很厲害的靈婆,那個婆婆算命很厲害,甚至能算出很多過去和未來……
千顏閒著沒事就往她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