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嗓音忽然乾澀,麵容似乎害怕失去她。
“我也喜歡你。”女孩背對著他,好像鼓起了十足的勇氣。
“……”司承明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背影。
小小的一坨,重新跪在墓碑前。
“你先回去吧,我來完成你不能做的事情,請求你,不要再阻攔我了。”
“……”司承明盛仍然站著不動。
雖然是居高臨下地與她對視,臉龐複雜難辨,他卻在這一刻沒有覺得自己高她一等。
她拿著金箔紙錢,一張張地放入燃燒的歐式小火盆裡。
男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他於心不忍……怎麼舍得讓她自己完成?
海風拂過,卷起火盆裡的灰屑,蠟燭被吹得快要熄滅了,喬依沫伸手放在蠟燭周圍,擋住風。
司承明盛來了之後,風變得大了。
一雙大手又一次覆蓋在她的手背,瞬間擋住了大部分的海風。
女孩驚訝地扭頭,差點吻上他的胸膛。
司承明盛緊繃著臉,單手插過她的雙膝,將她雙膝跪地變成蹲著,動作行如流水,一氣嗬成。
喬依沫有些疑惑,但他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屈著長腿,半跪的姿態,把她夾在自己腿間。
他的體格龐大,直接把人覆蓋。
司承明盛學著喬依沫拿起一疊紙錢,投入火盆中,不情不願但在順著她照做。
看著他這副臭臉,喬依沫抿唇,沒有再過多要求他。
倆人燒著紙錢,像一對新人懷念舊人。
火苗覆蓋著金箔,發出輕微的爆裂聲。
喬依沫蹲在他身前,看向墓碑上的字,平靜地道:“路西夫人,前陣子我們見到了……羅爾賽斯先生,”
她頓了下,仰頭看著緊貼自己的男人,“父子相殘,皇萊歐受了很嚴重的傷,他被折磨得快要沒命了,到現在還在治療……
我看了那個筆記本,你一邊折磨他一邊又在救他,難道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你作為母親不心疼嗎……”
司承明盛的身體瞬間僵硬,深藍眼瞳盯著火盆裡的火……
喬依沫身體微微後靠,靠在他懷裡:“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可以停手了,他已經償還了皇裔世族,償還得夠多了。”
他一言不發,卻仔細聆聽喬依沫的發言,全是對那群死人說話。
“我是想說,”喬依沫目光再次看向司承明盛。
這次,她黑色眸子帶著光,充滿堅定:“他已經不再是皇萊歐·羅爾賽斯,他是司承·萊特·弗明盛。”
司承明盛猛地低頭,與她對視。
喬依沫朝他抿唇笑了笑,隨後看向墓碑:“路西夫人,我們華國有規矩,結婚必須雙方父母知情,我決定和他結婚,將來我們會有孩子,會過得很幸福,絕不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她的聲音不大,慢條斯理,溫柔,堅定,清晰地敘述他們的事情,像在彙報家常給過世的人聽。
男人的瞳孔驟然一縮,捏著紙錢的手無意識地收緊。
“你好好安息吧,皇裔世族的所有人都安息吧,放過皇萊歐,放過司承明盛……”喬依沫垂眸,低下頭,將剩下的紙錢燒完。
“……”
司承明盛的手在微微顫動,心……對她……有著無法表達的心動……
“司承明盛,你也可以對她說幾句話,如果不想說那就算了。”女孩突然仰頭,對上他失焦的眼神。
人死了怎麼可能會聽見。
司承明盛情緒還停留在她所說的那些話,她其實什麼都知道,她都向著自己的……
深藍眼眸帶著複雜的思緒看向她,目光又重新落在冰冷的墓碑上,不冷不熱地道:
“下輩子投個好胎,做個好人。”
“你!”誰讓他這樣說話,喬依沫不輕不重地拍著他的大腿。
“痛。”男人被拍得猝不及防,微微躬身。
“哪裡痛?”喬依沫的臉色驟變,湊上來檢查他腿上的傷,“我不是故意……唔……”
脖子被一隻大手掐住,強迫她仰頭,一雙熾熱的薄唇便落了下來。
他將她抵在懷裡,貪婪地廝磨她的唇。
安東尼氣炸了,想上前又不敢,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在那廝吻。
喬依沫攥緊他胸前的衣裳,在他還要繼續的時候,她連忙捂住他的唇,阻止他繼續。
“司承明盛,在她麵前你居然敢……”
喬依沫羞紅著臉埋怨,她欲言又止,扭過頭看著路西的墓碑。
“喬依沫,這是你第三次說要跟我結婚了。”
司承明盛溺在她耳邊,輕咬她的耳垂。
路西不路西的,他不在乎。
“有嗎?”喬依沫完全記不清。
“嗯。”他記得清清楚楚。
忽然,一陣風在這時候吹了起來,喬依沫連忙挪開他的臉,趕忙將蠟燭保護好。
男人微微俯身,單手摸著她的腦袋,吻她的發絲。
他瞥眸,隱約間,那棵在陽光下扭曲著陰翳的枯樹,斑駁的縫隙好似勾勒著朦朧的輪廓。
穿著華麗宮廷服的女人仿佛靜站在那裡。
目光好像穿透了時間與生死的界限,與他對視。
她勾唇,難以解讀的笑意,一眨眼,又不見了……
司承明盛垂眸,看著小心翼翼護蠟燭的女孩。
火盆裡的紙錢仍然在燃燒。
她這麼做,都是因為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
不希望自己被過去束縛,希望自己從過去的困境中解脫。
哪還需要問那麼多為什麼?
司承明盛更緊地摟著她,英俊的臉龐蹭著她的脖頸,肩膀……
“喬依沫,好想現在就跨越國界,娶你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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