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羅氣憤地放下手機,猩著慍色看向那輛車。
冷冽流暢的線條如同黑色光影,很特彆的豪車,亞羅沒有在車行上見過,但看外觀覺得這輛車價格不菲。
怎麼說這輛車的檔次在總統和老錢頂流之上,怎麼給一個渾身血氣的男人開?
什麼老板比總統還大?
亞羅不屑地冷嗤,冷冷地離開。
車子不緊不慢地駛進布魯克林大橋,黃昏下的美約不似夏日那般,現在彷如金色籠罩了世界。
秋天的金瓅。
輕奢的車內一片安靜。
艾伯特單手輕握方向盤,另一隻胳膊搭在車窗邊,半截身子倚在駕駛座上。
後座很安靜,靜得能聽見韓妮沉重的呼吸聲,以及快速打字的鍵盤聲。
許久,喬依沫偏過頭,詢問韓妮:“剛才那位是你前任?”
韓妮拿著手機似乎在發消息,頓了頓,屏幕的白光襯得她臉色蒼白。
她點頭,故作不在乎的樣子:“是啊。”
“……”
韓妮說道:“他是美約市的財閥爺,我是金國的千金,我們交往兩年多了,他是我的初戀,但因為異國我不能經常在美約,所以他寂寞空虛,在外麵偷吃,現在他心安理得地要跟另一個人結婚,這種欺騙彆人感情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
“……”女孩眼睫顫了顫,她大概明白了。
“所以他害怕我把事情抖出去,一直在假惺惺討好我,我確實會把他的醜事揭出去。”
韓妮一字一句地說著,眼睛帶著受過傷的痕跡:“我是不會選擇原諒這種人的。”
不會原諒,說得果斷又決絕。
喬依沫沒有再說話,視線落回前麵,半晌,空氣中傳來她的低音:“你做得對。”
“……”韓妮被她的讚同嚇一跳,扭過頭看她。
她發現喬依沫不管說話做事好像都冷冷淡淡的……很小巧的女孩,睫毛纖長,下頜線柔和,還帶點純欲。
這樣的女孩卻帶著一股清冷的疏遠感。
韓妮猶豫地翕唇:“司承先生應該不會這樣吧?”
提到老板,前座的艾伯特眉頭緊蹙。
喬依沫沒有看她,但也跟著愣了下。
很快,她篤定地道:“不會。”
韓妮瞥向前麵的艾伯特,深歎一口氣:“希望是這樣吧。”
但想到她剛才所說的這些……喬依沫的心還是莫名地跟著揪了起來……
偷吃……
司承明盛會偷吃嗎?
喬依沫的腦海中忽然已經聯想到他跟彆的美女滾chuang單的刺激畫麵,一片香豔氛圍。
隻是想到這些,她的心裡就已經開始抽搐發疼……
下一秒。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是“曹操”發來的:「查崗。」
隻是簡單兩個字,卻能感覺到他無比傲嬌,又理直氣壯。
女孩不安的心才得以鬆懈下來,剛才還有些那種鑽心的疼,這會兒全沒了。
是自己想多了……老是把他想得這麼爛……
她沒有著急回複,點開他的頭像查看他的朋友圈。
他終於發朋友圈了,一張桃花茶的照片,搭配文案:「現在是秋季,記得多穿點,彆感冒了」
喬依沫看得眉頭緊皺,怎麼感覺這句話在哪聽過。
他這是在說給自己聽嗎?
喬依沫終於舍得給他點讚了,然後評論:「好。」
司承明盛:「喬依沫,我查崗呢,你翻什麼朋友圈?」
喬依沫淺淺地勾著唇。
她剛要打字,車窗外的光線忽然暗了些許,艾伯特照常拐進附近車輛較少的街道。
天色差不多要暗了下來。
藍調時刻的光從天空籠罩,像冷冽的冰,周圍的樹葉變成了銀灰色。
忽然,車前猛地開啟了巨大的遠照燈。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原本想回司承明盛消息的手停了下來。
喬依沫猛地坐直身子,黑色眸子警惕地掃向車窗外。
艾伯特也察覺到不對勁,但沒理會。
直到遠光燈從車前刺眼地直射進來。
“啊!怎……怎麼了?”韓妮看著他倆忽然安靜得出奇,心慌慌地詢問。
“艾伯特。”喬依沫瞧見了遠光燈後的那群高大威猛的暴徒,她若無其事地重新倚靠著車座,“清理下那群人。”
“……”
艾伯特沒有說話,卻也默契地停下車。
麵前是一輛橫在馬路中間的奢華皮卡車,車頭上的十幾名皮衣外國人或站或坐,他們持著突擊步槍與手槍,看起來像混混。
緊接著,車尾也傳來引擎聲,幾輛轎車圍了上來,成功把他們包圍住。
“完了完了!是亞羅來殺我們了!”韓妮嚇得渾身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艾伯特從副駕駛下的儲物格掏出突擊步槍,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高大的身軀呈現,帶著一股懾人的壓迫感。
一群人蹙眉,這巨人看著眼熟,但想不起來這是誰了……
亞羅晃著手裡的紅酒緩緩地從法拉利下車,另一隻手摟著一名金發美女,邪魅地勾唇:“我說過我們會見麵的,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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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約截胡我的車,你也真夠大膽。”艾伯特冷哼,“找死找上門了?”
他槍都還沒抬,氣勢卻壓得對方的手下不敢動。
亞羅嘲笑一番:“找死的恐怕是你、和你車上那位老板娘吧?”
“糟了糟了,喬依沫,艾伯特會不會被殺死啊?他現在一個人能不能搞得定?我雖然知道司承先生,但是我說不準誰實力比較大……”
韓妮梗著脖子張望著,眼裡滿是惶恐,喬依沫甚至聽得見她緊張的心跳聲。
女孩臉上沒有絲毫波瀾,收回視線,淡定地回複著司承明盛的消息:
「你的女人要被欺負了,你來嗎?」
發送。
猛地——三名男人試圖打開後座的車門,發現被反鎖了,他們不罷休地拿著撬棍走了過來,舉起,瘋狂地砸著後麵的車窗玻璃。
可這車窗玻璃非常耐砸,怎麼砸都砸不碎,發出沉悶的聲音,連劃痕都沒有。
艾伯特扭頭睥了眼那群人跟餓狼般瘋狂敲砸著,又扭過頭看向亞羅,綠眸滿是殺氣:
“你們眼瞎認不出就算了,給你們三秒滾,不然全死!”
艾伯特瞪向亞羅,“阿湯衛家族會因為你的這個行為感到後悔的!先生。”
“哦?說說,怎麼後悔?”亞羅洗耳恭聽。
“我老板是司承·萊特·弗明盛。”艾伯特鄭重地道。
聽到這裡,亞羅的身體僵硬了半分,隨後哈哈大笑:“嗬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連麵都不敢出的ep總席,有什麼了不起的!?整個華爾街和奧裡文總統都得看我們的臉色,你新來的?”
“什麼狗屁,沒聽過。”
幾人聽著他口氣這麼大,連連端著突擊步槍,對準艾伯特和那輛車。
艾伯特紋絲不動,勝券在握的樣子。
喬依沫皺起細眉。
這個艾伯特不太會說話。
她環顧著周圍,周圍的建築樓房都暗了下來,襯得這裡格外刺眼。
如果再這麼下去絕對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