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帶你去吃早餐。”她牽著他的手往房間門外走去。
樓下的自然光灑在走廊上，融融地照耀著牆麵，這一邊的牆麵居然貼滿了喬依沫的各種獎狀！
什麼勤奮獎、優秀學生、三好學生、英語作文第一名、創意設計第二名……獎狀的一角微微卷起，看起來有些年份了。
昨晚他來得倉促，加上走廊的燈光暗暗的，司承明盛以為是海報沒看清。
“全是你的？”深藍眼瞳滿是刮目相看。
喬依沫不置可否，聲音輕輕的：“嗯，這些都是小學那時候的，還有一些發黴扔了，”
初高中基本都是紅色本本，她都放在櫃子裡了。
“好多獎狀，數過嗎？”男人一張張看著，上麵的確實有些年份了，還有一張是她八歲獲獎的。
“沒有。”喬依沫晃晃腦袋。
“英語這麼好，你托福還愁過不了？”他忽然想起她以前那蹩腳的英語。
“我隻是書麵英語比較好，口語不行。”這個問題她以前回答過。
“那也不錯了，看得出來你最厲害的是英語，怪不得你語言適應這麼快。”
“……”她不敢講話，怕自己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感覺自己愛上了一名厲害的人物。”司承明盛揚唇，藍色瞳孔滿是欣賞。
喬依沫無語，剛想反駁，就見他停下腳步，拿起手機對著獎狀牆拍了幾張，又拉過她的手：
“你站在獎狀牆前麵，我拍一張。”
“你……你要拿去做什麼？”女孩警惕地退了退。
“掛我辦公室後麵，讓那群人知道我女人有多優秀。”
“再見。”喬依沫立即跑開。
司承明盛拍得不及時，隻拍了個模糊的影子，光影落在晃動的剪影上，像過去無法挽留現在的人。
廚房不大，瓷磚被擦得鋥亮，冬日的陽光不暖也不熱，透過窗戶落在洗手台上，照得周圍帶著天使的光。
喬依沫係上圍裙，熟練地忙活起來。
“需要幫忙？”男人站在她身旁，目光跟著她走來走去。
“你在餐桌那裡等就好。”她翻炒著鍋裡的牛肉，說道。
“我想陪你。”他來到她身邊，想黏她。
女孩無奈地瞥一眼他：“那就站著不要動。”
他乖乖應下，藍眸灼灼地俯視著她忙裡忙外，“好。”
她炒好牛肉，撈出，放入適當的水，燒開，放入米粉，灑上蔥花，一份鮮香撲鼻的無辣隆德米粉就做好了。
熱氣氤氳中，米粉的香氣漫開，司承明盛聞著就香，忍不住上前俯身嗅了嗅。
“好香。”
“拿去餐桌上吧，我馬上就來。”喬依沫準備收工，說道。
司承明盛端起隆德米粉，拿到餐桌上。
喬依沫往自己的碗裡加了小米辣和青椒，端著走了出來，就看見司承明盛隻是看著，沒有動筷。
“怎麼不吃？”
男人苦笑：“不是你教我的？”
“啊？”女孩坐在他身旁，跟他挨著，臉上茫然。
“主人沒動筷，旁人也不能吃，這是禮貌。”司承明盛還記得她說過這句話。
喬依沫拿起筷子，一時語塞：“我……說過這句話？”
“皇後山事件後的那一晚。”也是她難得稍微配合了一點的一次。
“哦。”她低下頭吃著。
這麼說，她有些印象了。
見她動筷，司承明盛也跟著嘗了口，誇讚道：“手藝真不錯，不愧是我女人。”
看他好像很喜歡，喬依沫隨口說了句：“那我以後都給你做飯吃。”
司承明盛搖頭：“偶爾做可以，你喂我彆的地方就好。”
“……”聽懂的喬依沫實在對他又愛又恨。
看著他吃得這麼香，想到昨晚姥姥做了全桌的辣椒菜。
喬依沫抿抿唇，軟音有些愧疚：“為難你了，我們這邊一貫都是吃辣椒的。”
“沒事。”他擦了擦唇，揉揉她的腦袋，又聽見很遠的地方有豬嚎的聲音。
他扭頭看去：“外麵在殺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