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生命之力與平衡之力占據了上風。
那顆終焉種子被完全中和，化作黑色的煙霧從雲嘯天體內逸出，消散在空氣中。
雲嘯天癱倒在地，氣息虛弱，但眼神恢複了清明。
“我...我做了什麼...”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滿臉懊悔，“我居然想要殺害掌門，還想奪取你的法器...”
“你是被種子控製了。”小向說，“重要的是，你現在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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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造成的錯誤...”
“可以彌補。”小向伸出手，將雲嘯天扶起，“隻要你願意，永遠不會太晚。”
雲嘯天看著小向，眼中湧出淚水“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殺我...”
永恒監獄中，向無咎擊敗了終焉化身，獲得了第一顆完整的終焉種子。
他將種子用特殊的方法封印，然後轉向奧布裡昂。
“你的任務完成了。”奧布裡昂說，“你可以離開了。”
“那你呢?”向無咎問，“你打算繼續待在這裡?”
奧布裡昂沉默片刻“這裡是我的牢籠，但也是我的歸屬。我犯下了太多罪孽，不配自由。”
“如果你想贖罪，待在牢籠裡是沒有意義的。”向無咎說，“我有個提議。”
“什麼?”
“跟我走，加入多元存在體係的建設。”向無咎說，“用你對虛無的理解，幫助那些陷入絕望的靈魂。”
“你曾經讓很多人陷入虛無，現在，你可以幫助很多人從虛無中走出來。”
“這才是真正的贖罪。”
奧布裡昂震驚地看著向無咎“你...你願意相信我?”
“我相信改變的可能性。”向無咎說，“而你已經證明了，你願意改變。”
“那就夠了。”
奧布裡昂深深鞠躬“我答應你。我會用餘生去彌補我造成的傷害。”
“那麼，走吧。”向無咎說，“我們還有六顆種子要處理。”
他們走向永恒監獄的出口，但就在即將離開時，整個空間再次震動。
一個更加宏大的聲音響起，那不是化身，而是終焉觀察者的真身!
“向無咎，你真的以為，我隻會在每顆種子旁邊放一個守護者嗎?”
“第一顆種子，隻是開胃菜。”
“接下來的六顆，難度將呈幾何倍數增長。”
“而且，我還準備了一個特彆的禮物給你。”
“在第七顆種子的位置，我安排了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守護者。”
“那個守護者，是從你的過去中挑選出來的。”
“想知道是誰嗎?”
向無咎皺眉“你在說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終焉觀察者的聲音充滿惡意，“當你看到那個守護者的時候，你會發現，有些敵人，是無法被說服的。”
“因為那個守護者，是你自己。”
“更準確地說，是你的一個平行版本，一個選擇了完全不同道路的向無咎。”
“他相信終焉才是宇宙的最終歸宿，他會用你所有的能力和智慧，來阻止你。”
“我很期待，當兩個向無咎對決時，誰會獲勝。”
“是追求平衡的你，還是追求終焉的他?”
“拚儘全力活下來吧，向無咎。因為如果你失敗了，不僅你會死，整個多元宇宙都會走向終焉。”
聲音消失了，但它留下的訊息，讓向無咎心中沉重。
另一個自己，追求終焉的向無咎...
這將是最艱難的對決。
小向送走了悔恨交加的雲嘯天，獨自站在懸崖邊，看著遠方的夜空。
他能感覺到高層次自己傳來的訊息——第一顆種子解決了，但還有六顆，而且難度會越來越大。
尤其是第七顆，守護者竟然是另一個向無咎。
“另一個我...”小向喃喃自語，“如果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會變成什麼樣呢?”
他想起了雲嘯天，想起了那個被力量迷惑、失去初心的師兄。
每個人都有可能走向歧途，包括他自己。
也許，在某個平行現實中，確實存在一個選擇了錯誤道路的向無咎。
“如果真的遇到那樣的自己，我該怎麼辦呢?”
是戰鬥?是說服?還是...
就在他思考時，掌門走了過來。
“小向，你救了華山派，也救了雲嘯天。”掌門說，“你做得很好。”
“但我能看出來，你心中有很重的負擔。”
“是的，掌門。”小向沒有隱瞞，“我感覺到，有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不隻是華山派，不隻是武林，而是...整個世界，甚至更多。”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
掌門沉默片刻，然後點頭“我明白。有些使命，是無法推卸的。”
“去吧，做你該做的事。”
“華山派永遠是你的家，無論你走到哪裡，無論遇到什麼困難，記得，這裡有人等你回來。”
小向向掌門深深鞠躬“多謝掌門。”
他轉身，看向遠方。
在那裡，有六顆終焉種子等待著他。
有六個未知的守護者等待著他。
還有一個追求終焉的自己，等待著他。
這將是最艱難的旅程。
但他不會退縮。
因為他是向無咎，追求平衡的修行者。
而平衡，永遠值得守護。
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
小向握緊平衡之輪，踏上了新的征程。
向無咎帶著奧布裡昂回到輪回邊緣界，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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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楚傾城、魏無忌三人都已經聽說了他在永恒監獄的壯舉。
“你真的說服了虛無之王?”林楓難以置信地看著奧布裡昂，“傳說中差點毀滅多元宇宙的存在?”
“他現在更願意被稱為埃爾文。”向無咎微笑著介紹，“而且，他將成為我們團隊的一員，幫助我們對抗終焉之力。”
奧布裡昂——或者說埃爾文——有些局促地站在那裡。
千萬年的囚禁和孤獨，讓他幾乎忘記了如何與人正常交流。
楚傾城走上前，主動伸出手“歡迎加入。我們都是曾經迷失、現在找回自己的人。”
“彼此理解，互相扶持，這就是這裡的氛圍。”
埃爾文看著楚傾城的手，猶豫了片刻，然後握住“謝謝...我會努力的...”
本源意誌這時出現，神色凝重“向無咎，第一顆種子解決得很好，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糟。”
“怎麼了?”
“在你進入永恒監獄的這段時間，其他六顆種子的成長速度都加快了。”本源意誌展開星圖，“特彆是第二顆和第三顆，已經接近成熟。”
“如果不加快速度，它們可能會在我們還沒來得及處理時就同時爆發。”
“那樣的話，連鎖反應將無法阻止。”
向無咎仔細觀察星圖上的第二顆種子位置“第二顆在哪裡?”
“在鏡像世界。”本源意誌說，“那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現實層次，那裡的一切都是反轉的。”
“善良在那裡是惡，惡在那裡是善。”
“真實在那裡是虛假，虛假在那裡是真實。”
“正義在那裡是罪惡，罪惡在那裡是正義。”
“所有的價值觀、道德觀、邏輯體係，都是反轉的。”
“而守護第二顆種子的，是反向聖者。”
“什麼是反向聖者?”魏無忌問。
“在我們的世界裡，聖者是慈悲、善良、無私的化身。”本源意誌解釋，“但在鏡像世界裡，聖者是冷酷、自私、殘忍的化身。”
“反向聖者是鏡像世界中最強大的存在，他以折磨他人為樂，以製造痛苦為榮，以毀滅希望為目標。”
“在我們看來，他是絕對的惡。但在鏡像世界的價值體係中，他是絕對的善。”
“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你無法用我們的道德標準去說服他，因為在他的世界裡，那些標準是完全反過來的。”
林楓皺眉“那怎麼對付他?既然道德標準不同，平衡之道還適用嗎?”
“這正是我擔心的。”本源意誌說，“平衡之道建立在相對性和多元性的基礎上，但鏡像世界的反轉是係統性的、全麵的。”
“在那裡，連這個概念本身可能都會被反轉。”
向無咎沉思片刻“那倒是個有趣的挑戰。”
“你打算怎麼做?”
“我需要親自去看看。”向無咎說，“理論上的分析有時候不如實地觀察。”
“但這次我不會一個人去，我要帶上團隊。”
他看向林楓、楚傾城、魏無忌和埃爾文“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嗎?”
“當然!”林楓毫不猶豫，“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了。”
“我也去。”楚傾城說，“我想看看，在一個價值觀完全反轉的世界裡，背叛是否還是背叛。”
“算我一個。”魏無忌說，“我欠你的，要用行動來還。”
“我也去。”埃爾文認真地說，“這是我贖罪的開始。”
向無咎滿意地點頭“那好，我們立即出發。但在去之前，我要先和人間的自己同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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