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風帶著一絲凜冽,鎮外小道上,馬蹄聲陣陣。
李浩然牽著韁繩,目光中帶著疑惑和隱隱的敬畏,他側頭看向身旁的向無咎,終究沒有開口。
倒是王虎忍不住,低聲問道:“向爺,昨晚……”
向無咎麵色平靜,聲音低沉有力:“昨晚合歡宗宗主外加一些好手欲害我,被我斬了。”
此話一出,隊伍中的氣氛瞬間凝固。
“嘶——”
王虎倒吸一口涼氣,握著韁繩的手不由得顫了顫。
李浩然也是一臉震驚,險些勒不住馬。
兩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向無咎身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向爺,那可是合歡宗的宗主啊!足足兩人,都是三流武者的實力!還有那麼多好手……”王虎聲音發顫,嘴唇微微抖動。
“全都被向爺斬了?”
李浩然強忍著心中震撼,喃喃自語,仿佛仍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
要知道,合歡宗宗主的威名早已在江湖上傳開,兩人聯手,更是鮮有人敢輕易招惹。
更彆提還有其他一眾好手輔佐,如此陣容,便是衙門的所有人全上了,也是被挨個砍死的命。
可眼前的向無咎,不過一人之力,竟然將他們儘數斬殺。
“這……”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掀起驚濤駭浪。
他們從未想過,眼前這個惡捕,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有了如此恐怖的實力。
向無咎瞥了兩人一眼,義正言辭開口:“合歡宗以武犯禁,不顧王法,意圖謀害朝廷命官,當斬!”
短短幾句話,卻如洪鐘大呂,震得二人心頭發顫。
“是……是啊!”
王虎連連點頭,不敢再多言,李浩然也是低頭應聲,不再追問。
兩人已經明白了向無咎此行的目的。
宗主已死,合歡宗剩下的那幫人如何能是向爺的對手?
如今向爺不僅單刀赴會,還帶上了這麼多捕快,分明是要徹底鏟除合歡宗。
他們的職責已經十分明確——搬運“贓款”。
想到這裡,二人心中又是一陣激動。
合歡宗積攢多年的財物,光是想想都令人熱血沸騰。
隊伍繼續前行,捕快們心中各懷心思,卻無一人敢多問,甚至連呼吸都凝重了幾分。
隊伍中央的向無咎則依舊麵色如常,身形挺拔如鬆,雙刀掛在腰間,寒光在晨曦中一閃而過。
……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行至合歡宗山穀腳下。
幾十名捕快披甲執刀,雖不言不語,但那肅殺之氣卻如滾滾洪流,直壓向穀口。
合歡宗內,早已是一片慌亂。
“什麼人?!”
一名弟子遠遠瞧見山腳下的動靜,臉色驟變,連忙奔向宗門稟報。
不消片刻,穀中響起密集的腳步聲,一眾合歡宗弟子匆匆趕至穀口,手持兵器,麵色緊張,排成防禦陣列。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是什麼來頭?”
弟子們低聲議論,眼中透著慌亂。
宗主和宗門高手昨晚出穀後便再無消息,今日清晨竟來了如此聲勢浩大的隊伍。
“會不會是宗主他們出事了?”
一個弟子忍不住猜測,臉色越發蒼白。
“彆胡說!”另一個弟子怒喝,強作鎮定,“宗主何等人物,豈會輕易出事!再說了,這群人不過是鎮上的捕快而已,能翻起什麼風浪?”
穀口處,合歡宗弟子終於看清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是烏山鎮的捕快!”
“嚇死我了,原來是這些狗腿子!”
壓在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他們的緊張轉化為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