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突破先天？”
向無咎看向唐冰倩問道。
“修習呼吸法。”唐冰倩在月光下輕輕揮掌，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流在她掌心流轉，“通過呼吸感受天地間的氣，將其吸入體內。等到體內產生先天真氣，就算是踏入先天了。”
“有何好處？”
“壽元增長。”唐冰倩眼中閃過一絲向往，“而且，隻有踏入先天，才能修煉更高深的武學。”
她目光落在向無咎身上：“外罡境界的武學，大多涉及到對的運用。先天之下，就算天賦再高，也練不成。”
向無咎若有所思，他想起了從狂刀門得來的兩門外罡武學。
“原來如此。”
“怎麼，你有先天之上的武學？”唐冰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沒有。”向無咎淡淡一笑，“隻是好奇罷了。”
“是嗎？”唐冰倩輕哼一聲，“你小子，藏得倒是挺深。”
說著，她轉身欲走。
“那...”向無咎端起茶盞，目光望向唐冰倩，“不知巡撫司可有什麼好的呼吸法？”
唐冰倩輕輕抿了一口茶，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怎麼？你要突破先天？”
“正是。”
“嗬。”唐冰倩放下茶盞，指尖輕輕敲擊桌麵，“巡撫司倒是有一門，而且...”
她頓了頓，目光在向無咎身上打量：“在整個大隋朝，都能排得上號。”
向無咎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當然。”唐冰倩站起身來，在月光下踱步，“不過，這門呼吸法，過於威猛爆烈，對肉身要求極高。”
她轉過身，目光如電：“肉身強度不夠，輕則重傷，重則...”
“爆體而亡。”
向無咎握緊了茶盞，麵色不變：“需要多少功勳？”
“那個嘛。”唐冰倩嘴角微揚，“能練的人不多，所以也不貴，一千二而已。”
她走近兩步，俯身湊到向無咎耳邊，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隻是，你可彆自不量力，給自己練死了。”
向無咎默默計算。
這次剿滅狂刀門的集體任務，給了他整整八百功勳。
加上之前青山觀的一百八十點...
“還差二百二十點...”他低聲喃喃。
“行了。”唐冰倩直起身，拍了拍衣袖，“天色不早，我也該走了。”
“多謝指點。”向無咎拱手道謝。
唐冰倩背對著他揮了揮手：“好自為之。”
向無咎站在原地，目光遠眺。
她向院門走去，腳步輕盈，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
“對了。”走到門口，她忽然頓住，“以後我可常來蹭飯。”
說完，不等向無咎回應，便已消失在夜色中。
“原來如此，先天之前要打好根基，而我的極陽霸體恰好是最適合的武學之一。”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看來，這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數啊。”
月光依舊，隻是院中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真氣流轉。
次日，晨光熹微。
巡撫司功勳處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的在排隊，有的在牆邊低聲議論。
“那是...”有人忽然指向門口。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道身影大步走來。
那人雖未著偏將服飾，但光是那挺拔的身形，沉穩的氣度，便讓人一眼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