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未至,風先到。
一股勁風撲麵而來,張智超連忙閃避,但老者的腿法如影隨形,緊緊追擊。
“呔!”
老者一聲暴喝,雙腿如風車般連續踢出,每一腳都帶著破空之聲。
張智超身法雖然精妙,但麵對老者淩厲的攻勢,隻能狼狽閃避,根本無法還手。
“砰!”
一腳終於擊中了張智超的肩膀,將他踢飛數丈,重重摔在地上。
張智超掙紮著爬起,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他的身法武學雖然獨步江湖,但其他武藝卻平平無奇,根本不是神行派長老的對手。
“把他給我拿下!”老者一聲令下,數名弟子立刻撲上前去。
張智超奮力反抗,但寡不敵眾,很快被製服在地。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假山後躍出,穩穩地落在院中。
來人一身黑色勁裝,腰間配刀,胸前的巡撫司偏將徽章在火光下閃閃發亮。
神行派眾人見到他的裝束,頓時如臨大敵,全都警惕地盯著他。
老者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向無咎。
“閣下是...?”
向無咎神色平靜,左手隨意搭在刀柄上,緩步向前。
院中頓時安靜下來,隻有火把燃燒的劈啪聲不時響起。
老者眼角微微一跳,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
“巡撫司?”他注意到向無咎胸前徽章,臉上瞬間堆起笑容,“巡撫司偏將到來,有失遠迎,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向無咎目光從老者身上掃過,又落在倒在地上的張智超身上,眼神冰冷。
“放人。”
兩個字,簡短有力。
院中氣氛一緊。
老者臉上笑容不減,身體卻微微繃緊。
“這怕是有些誤會。”他攤開雙手,一副無奈模樣,“張智超已經加入我們神行派,這是我們的私事。”
向無咎不答,一步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穩健有力,仿佛要踏碎石板。
“此人偷了巡撫司大將的武器,”他聲音平靜,“若是神行派的人,那此事,是不是神行派也有份?”
此言一出,院中弟子頓時騷動起來。
“什麼?”
“他偷了巡撫司大將的武器?”
“他怎敢如此!?”
神行派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張智超連大將的武器都敢偷,真是不要命了。
老者臉色猛然一變,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這...”他咽了口唾沫,“這是他自作主張,與神行派無關!”
老者一揮手,幾名製服張智超的弟子立刻鬆開手,如躲瘟疫般退開數步。
“放了。”老者乾笑一聲,“我們這就放了他,絕不敢與巡撫司為敵。”
向無咎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淡淡道:“他妻子也要一並帶走調查。”
老者眉頭一皺,拱手道:“這位偏將恕罪,他妻子一直在神行派內部,與此事無關。”
“我說了要帶走,聽不懂嗎?”向無咎目光如刀,“還是說神行派要阻攔巡撫司辦案?”
老者眼睛眯起,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巡撫司的偏將霸道的很啊。”他心中暗道。
但臉上仍堆滿笑容,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等絕無阻攔巡撫司辦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