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談笑風生之際。
那位姓趙的大人突然話鋒一轉，看向向無咎，語氣平淡地問道：
“向將軍，老朽聽說，陳家是你帶人去覆滅的，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席間氣氛驟然凝固。
聽聞此言，劉樂神色一變。
顯然是沒想到趙大人會問這個。
在場的四位大人神色各異，但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向無咎身上，等著他回答。
向無咎麵無表情，看了一眼趙大人，聲音平靜地道：“正是。”
場麵安靜了一瞬間，氣氛有些微妙。
沒多久，趙大人臉上露出笑容。
隨後他舉杯向無咎示意：“做得好啊，果然是少年英雄，敢作敢為！”
其餘三位大人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隨即也紛紛舉杯，讚揚向無咎的勇氣和魄力。
“當真是年少氣盛，羨慕啊！”
“巡撫司不就需要這樣的人才嗎？敢想敢做！”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魄力，前途不可限量！”
席間氣氛又恢複到了之前的融洽。
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隻是向無咎敏銳地察覺到，幾位大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隱隱多了一絲彆樣的意味。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互相寒暄，隨後各自告辭散去。
回到客棧，劉樂將向無咎和何錦靈送回房間。
臨走前，劉樂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向大將，陳家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向無咎神色坦然，點了點頭：“是。”
劉樂眉頭緊鎖：“奇怪，師兄竟然沒有告訴我這事。”
他沉思片刻，隨後搖了搖頭：“趙大人應該不會與陳家派係的人一夥，應該隻是隨口問問。”
“不過...”劉樂聲音低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為了保險，你們明天就走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向無咎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劉樂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京城，一處豪華府邸內。
趙錢孫李四位大人圍坐在一張紅木圓桌旁。
桌上擺著精致的茶點，四人神色各異，低聲交談。
“正愁著沒地方找投名狀，這不就送上門了嗎。”趙大人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你怎麼知道那小子就是滅了陳家的那位？”孫大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趙大人神秘一笑：“這事在楚州算不得什麼秘密。”
“也好，”李大人抿了一口茶，輕聲道，“這條船要沉了，總不能跟著一起下水，這小子來的正是時候。”
“這張門票足夠我們改換陣營了，”錢大人點了點頭，眼中帶著幾分算計，“人安排了吧？”
趙大人自信一笑：“安排了，他們就兩個，那妮子不過是個娃娃，進入宗師沒多少時日，護不住他。”
孫大人皺眉：“劉樂那邊的人呢？”
“有人盯著呢。”趙大人胸有成竹。
四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深意。
第二日一早，向無咎和何錦靈向劉樂道彆，啟程返回楚州。
“就這麼走了，沒多在京城玩會，可惜。”何錦靈一邊跨上馬，一邊撇著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