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府中？
無論如何，這次刺殺行動算是沒了下文。
向無咎歎了口氣，繼續思索。
暗鴉組織如今已經自顧不暇，被楚王勢力連根拔起，剩下的人也都潛入暗處，重整旗鼓。
沒人能為他提供更多的信息了。
而他對這些朝中勢力又不熟悉，兩眼一抹黑，隻能靠自己摸索。
“還是先回汝城吧。”
向無咎決定道，“巡撫司那邊，應該不會太平靜。”
夜風拂過，吹動他的衣袍，發出輕微的“嘩嘩”聲。
遠處，不時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傳來，森嚴的戒備依然沒有鬆懈。
向無咎閉上眼，進入淺眠狀態，恢複體力，等待天明。
天光微亮，向無咎便從房頂一躍而下，落在一條僻靜的小巷中。
他再次檢查了自己的易容，確保萬無一失，這才緩步走出巷子，融入逐漸蘇醒的城市。
今日的漢沙城，戒備越發森嚴。
城門口，士兵數量比昨日多了一倍不止，進出城的人要接受更加嚴格的盤查。
街道上，巡邏的士兵三人一組，手按刀柄，目光警惕，不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顯然，昨夜被嚇到了，不敢有絲毫鬆懈。
大街上的百姓都比較少，往日熙熙攘攘的集市，今天冷冷清清，不少商販索性關門歇業。
向無咎沿著街道慢悠悠地走著，裝作一個尋醫問藥的老者，不引人注目。
路過巡撫司外，他不由得放慢腳步，目光掃過大門。
隻見巡撫司外重兵把守，比平日多了數倍的士兵，將整個巡撫司圍得水泄不通。
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經過嚴格檢查，就連銅牌巡撫出門也要接受盤問。
好在士兵們都知道分寸，對巡撫司人員的檢查多是走個過場，但對外來者，則是寸步不讓，嚴查到底。
“看來情況更加緊張了。”
向無咎暗自思量，緩步離開，並不多作停留，以免引起懷疑。
他走了一陣，肚子開始咕咕作響。
昨晚一夜未進食，今早也沒吃東西，饑腸轆轆。
在街角找到一家仍在營業的小飯館，推門而入。
店內隻有零星幾桌客人，氣氛沉悶，沒有往日的熱鬨。
向無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家常菜，一邊吃一邊觀察窗外的動靜。
“老漢，一個人？”店小二端上熱騰騰的飯菜，笑著問道。
向無咎點點頭，並不多話。
“這幾日城裡不太平啊。”店小二壓低聲音，“昨晚不知出了什麼事，楚王府死了不少人，連府裡的長老都沒了兩位。”
向無咎眉頭一挑，裝作好奇的樣子：“哦？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店小二搖搖頭，“反正鬨得挺大，全城戒嚴，到處抓人。”
他看了看門外，又湊近一些：“聽說是有刺客闖入楚王府，要刺殺楚王，結果沒成功，楚王沒事，倒是死了不少護衛。”
向無咎不動聲色，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店小二又絮絮叨叨說了些城中的閒話，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向無咎埋頭吃飯，卻時刻注意著窗外的動靜。
突然，街上傳來一陣騷動。
“讓開！讓開！”
一隊騎馬的人從遠處疾馳而來，馬蹄聲“咚咚”作響，驚得路人紛紛閃避。
向無咎抬頭望去，隻見十幾名騎士身著巡撫司製服，腰間佩刀，威風凜凜，正在大街上縱馬疾馳。
路人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這是巡撫司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