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向無咎歎了口氣，“大將軍遇襲，朝中暗流湧動，安陵府看似平靜，實則危機四伏！”
柳絮安慰道：“大人不必過於憂心，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向無咎被她逗笑了：“你倒是看得開！”
柳絮突然正色道：“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但說無妨。”
柳絮咬咬牙，一臉堅決：“我想跟大人學武！”
向無咎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柳姑娘，你的武功已經很高了，何必再跟我學？”
“我想學大人的破天九式！”柳絮眼睛亮晶晶的，像個渴望糖果的孩子，“大人那一招，威力無窮，若能學會一二，日後保護大人也更有把握！”
向無咎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心裡一暖。
這姑娘……
“破天九式乃是我自創的武功，需要特殊的內力運轉方式。”向無咎沉吟片刻，“而且修煉起來極為凶險，稍有不慎就會經脈儘斷！”
“我不怕！”柳絮倔強地昂起下巴。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精致的臉龐上，那雙眼睛閃閃發光，倔強中帶著三分嬌憨。
向無咎心跳莫名快了幾拍。
咳咳……
他輕咳兩聲，移開目光：“等我傷好了再說吧。”
“大人答應了？”柳絮驚喜地跳起來，差點撞到床沿，“哎呦！”
她捂著額頭，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這丫頭，毛手毛腳的！”向無咎又好氣又好笑，下意識想伸手去看看她的傷勢，卻發現自己手臂無力，隻能作罷。
柳絮紅著臉坐回椅子上，偷偷瞄了向無咎一眼。
夜深了，屋內隻有燭火搖曳的聲音。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卻不尷尬，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溫馨。
“大人，”柳絮突然開口，“您有想過，如果查出幕後黑手是朝中重臣，您會怎麼做？”
向無咎眼神一凝：“不管是誰，隻要危害百姓，我都不會放過！”
“即使是……太子？”
空氣突然凝固了。
向無咎猛地抬頭，死死盯著柳絮：“你知道什麼？”
柳絮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我、我隻是隨口一說……”
“說！”向無咎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柳絮咬了咬嘴唇：“之前在楚王府時，曾聽到一些傳言……說是太子與楚王往來密切，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人說，影衛其實是太子的私人武裝！”
轟！
這個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向無咎心上。
太子！
竟然是太子？！
如果真是太子在背後操控一切，那這盤棋可就太大了！
“這消息可靠嗎？”向無咎沉聲問道。
柳絮搖搖頭：“隻是傳言，真假難辨。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楚王確實與太子關係匪淺，逢年過節都會派人送禮到東宮。”
向無咎陷入沉思。
如果真是太子，那就能解釋為什麼影衛會出動了。
可是，太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
“大人在想什麼？”柳絮擔憂地看著他。
向無咎搖搖頭：“沒什麼，隻是覺得這潭水太深了。”
他看向窗外，夜色如墨，星光黯淡。
朝堂之上，暗流湧動。
身為一個小小的總督，他能做的，實在有限。
但是——
“不管水有多深，我都要趟一趟！”向無咎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為了安陵府的百姓，為了大將軍，也為了……”
他看了柳絮一眼，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
也為了你。
“時候不早了，柳姑娘還是早些休息吧。”向無咎輕聲道。
柳絮點點頭，起身要走，卻又轉過身來：“大人，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您這邊的！”
說完，她紅著臉跑了出去。
向無咎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