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無咎點頭。這確實是個可行的想法。
“那就試試吧。”
他看向遠山,眼中重新燃起鬥誌:
“既然江湖不太平,那我們就讓它太平!”
窗外夜風徐來,帶著山間花香。
一個新的計劃,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悄然萌芽。
三日後,一行人踏上歸途。
那些獲救的女子大多已被家人接走,陳浩然的妹妹也清醒過來,隻是還有些虛弱。
馬車輪子碾過山石路,咯咯作響。
車廂裡,陳浩然正在和妹妹說話。少女聲音很輕,像剛出殼的小鳥。
“哥哥,是向大哥救了我們嗎?”
“是的。如果沒有他們,你就...”
陳浩然說不下去了,眼中有淚光閃爍。
向無咎掀開車簾:“陳姑娘感覺如何?”
“好多了,謝謝向大哥。”
少女想要起身行禮,被向無咎製止。
“好好休息,不必多禮。”
他看著這個清秀的少女,心中感慨。
如果晚來一步,她的命運會如何?
馬車繼續前行,傍晚時分到達桃花穀。
阿福早已在門口等候,看到他們回來,老臉笑成了花。
“公子夫人!還有客人!快請進!”
院中桃花依舊盛開,花瓣飄灑在青石徑上。
陳浩然兄妹看到這美景,眼中都露出驚歎。
“這裡真美。”
陳家妹妹輕聲說道,聲音中有種劫後餘生的珍惜。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秦柳絮笑道,“就當是自己家。”
安頓好客人後,向無咎和秦柳絮來到書房。
牆上掛著一幅江湖地圖,密密麻麻標注著各地情況。
“從這裡開始。”
秦柳絮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點:“這些地方都曾出現過血字輩邪教的蹤跡。”
向無咎仔細查看,心中有了大致規劃。
“先從周邊開始,逐步擴大範圍。”
他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需要聯係這些人。”
東方不敗、林青霜、各大門派掌門...
這些都是能夠支持他們的力量。
“還需要一個響亮的名字。”秦柳絮托著下巴思考。
“叫什麼好呢?”
向無咎提筆寫下兩個字:
“天劍。”
“天劍?”
“代天行劍,護佑蒼生。”向無咎解釋道,“我們的目標就是維護天下太平。”
秦柳絮眼中亮起光芒:“天劍...好名字!”
她也提筆在紙上添了幾個字:
“天劍盟。”
“以盟會形式組織,更容易得到各方支持。”
夫妻二人相視而笑。
一個新的江湖組織,就這樣在桃花飛舞的夜晚誕生了。
窗外月色如銀,灑在他們身上。
明天,又將是全新的開始。
但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
而是要聯合所有正義力量,與邪惡勢力進行最終的較量。
桃花瓣飄落在紙上,仿佛在見證這個曆史性時刻。
天劍盟。
一個注定要在江湖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名字。
晨光透過窗欞,灑在攤開的江湖地圖上。
向無咎手指輕點幾處標記,指尖感受到粗糙紙張的紋理。墨跡還未完全乾透,散發著淡淡的鬆煙味。
“青州府,這裡上個月發現了血骨教的蹤跡。”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書房裡格外清晰。秦柳絮站在他身後,溫熱的呼吸輕拂過他的耳際。
“血骨教?”
“嗯,又是血字輩的。”向無咎眉頭微皺,“據傳他們用活人練製骨器,手段比血蓮教更加殘忍。”
紙張被他捏得微微發皺。每當想起那些無辜受害者,怒火就在胸腔裡翻湧。
吱呀——
門軸轉動聲響起。
阿福端著茶盤走進來,瓷器輕碰發出叮咚聲響。老人的步履比以往更加謹慎,似乎怕打擾他們的謀劃。
“公子夫人,茶水。”
向無咎接過茶杯,熱氣嫋嫋升起,熏得眼眶微濕。茶香混合著桃花的甜膩,讓緊繃的神經稍微鬆緩。
“阿福,最近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老人想了想:“昨日來了個鏢師,說路上遇到怪事。”
“什麼怪事?”
“他說在官道上看到一隊人馬,個個麵色蒼白如紙,走路時腳不沾地。”
向無咎和秦柳絮對視一眼。
腳不沾地?這聽起來像是某種邪功的副作用。
“那隊人馬往哪個方向去了?”
“青州府方向。”
青州府!
向無咎猛地站起,椅子擦過地麵發出刺耳摩擦聲。
“看來血骨教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快步走到牆邊的兵器架前,手掌握住劍柄。金屬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他的心境更加冷靜。
“夫君,我們現在就出發?”
秦柳絮也開始整理行裝。絲綢衣料摩擦聲輕柔,但她的動作卻透著堅決。
“等等。”
向無咎鬆開劍柄,轉身看著地圖。
“這次不能隻是我們兩個人。既然要成立天劍盟,就需要更多誌同道合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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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毛筆尖劃過紙麵發出沙沙聲。
林青霜。東方不敗。各大門派掌門。
“先派人傳信,約他們在青州府會合。”
“傳信需要時間。”秦柳絮擔憂道,“萬一血骨教搶先動手...”
“那就邊走邊聯絡。”
向無咎收起地圖,動作乾脆。
“阿福,準備馬匹。還有,派快馬去各處傳信。”
“是!”
老人匆匆離去,腳步聲在院中回蕩。
半個時辰後。
馬蹄踏碎青石,濺起泥點。
向無咎勒馬回望桃花穀,花瓣正在晨風中飄舞。阿福站在院門口揮手,蒼老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有些孤單。
“我們很快就回來。”
他在心中默念,然後策馬而去。
秦柳絮緊隨其後,馬鬃在風中飛揚。陳浩然兄妹也要同行,說是要親眼看著血骨教被消滅。
四人一路疾馳,車輪碾過官道上的石子,咯咯作響。
中午時分,他們在一個驛站歇腳。
店小二端上飯菜,熱氣騰騰。向無咎剛要舉筷,忽然聽到隔桌客人的交談聲。
“聽說了嗎?青州府出大事了!”
“什麼事?”
“有一隊怪人進了城,個個麵無血色,像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的。”
“然後呢?”
“然後城裡就開始失蹤人口。一夜之間,十幾個年輕人不見了蹤影。”
向無咎的筷子停在半空。
十幾個年輕人失蹤?
血骨教的動作比他想象的更快。
“官府有什麼反應?”
“官府?”那人苦笑,“青州知府昨天就跑了。說是回京述職,其實是嚇破膽了。”
向無咎再也坐不住了。
他放下筷子,起身結賬:“小二,馬料錢一起算。”
“客官不用餐了?”
“有急事。”
四人重新上路,這次馬鞭揮得更急。
夕陽西下時,青州府的城牆出現在地平線上。
但奇怪的是,往常熱鬨的城門口現在冷冷清清。幾個守城兵丁懶洋洋靠在城牆上,眼神呆滯。
“站住!什麼人?”
其中一個兵丁攔住他們,但聲音有氣無力。
“行商,進城投宿。”
向無咎遞過路引,同時暗中觀察這個兵丁。
對方臉色蒼白,眼圈發黑,走路時腳步虛浮。這些都是被吸取精血的症狀。
“進去吧。”
兵丁揮揮手,連檢查都懶得檢查。
進城後,向無咎發現情況比想象的更嚴重。
街道上行人稀少,商鋪大多關門。偶爾有人經過,也是神色匆匆,仿佛在逃避什麼。
“這裡好安靜。”
陳家妹妹緊緊抓住哥哥的袖子,聲音有些發抖。
確實安靜得不正常。
一個州府治所,怎麼會如此蕭條?
“先找個客棧住下。”
向無咎環顧四周,終於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客棧。
店掌櫃是個胖子,但現在瘦得脫了形。看到有客人進門,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幾位客官,要住店?”
“對,準備四間房。”
“這...”掌櫃為難道,“客官,我勸你們還是彆在這裡過夜。”
“為什麼?”
掌櫃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最近城裡不太平。夜裡經常有怪事發生。”
“什麼樣的怪事?”
“有人看到活死人在街上遊蕩。還有...”
他咽了口唾沫:
“還有人聽到地底傳來骨頭敲擊的聲音。咯咯咯,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下麵敲骨頭。”
敲骨頭?
向無咎心中一動。血骨教最擅長的就是煉製骨器。
“掌櫃,你知道這些怪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大概五天前。”掌櫃想了想,“就是那隊麵色蒼白的人進城之後。”
果然是血骨教!
“房間我們還是要的。”向無咎堅持道,“銀錢照給。”
看到銀子,掌櫃的態度軟化了些。
“那...那你們晚上千萬彆出門。聽到什麼動靜也彆開門。”
“知道了。”
安頓好房間後,向無咎召集眾人商議。
“血骨教肯定就在城裡。”
他在桌上攤開青州府的地圖,指尖點在幾個位置上:
“以他們的行事風格,應該會選擇陰氣重的地方做據點。”
“比如說?”秦柳絮問。
“亂葬崗、廢廟、地窖...”
向無咎的目光停在地圖上一個標記處:
“這裡,城北的萬人坑。”
萬人坑是前朝瘟疫時的埋屍地,死了數萬人。雖然後來建了鎮魂塔壓邪,但陰氣依然很重。
“我們今夜就去探探。”
“會不會太危險?”陳浩然擔心道,“血骨教的人數不明,貿然前往...”
“不去更危險。”向無咎打斷他,“每多耽擱一天,就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
夜色降臨。
四人換上夜行衣,悄悄離開客棧。
街道上一片死寂,連野狗都不敢出現。月光灑在青石板上,反射出詭異的銀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