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改變了善惡的定義...”它恐慌地說道,“這是不被允許的...”
“誰不允許?”薩拉公主質問,“是你嗎?”
“你隻是惡的一種表現形式,不是惡的全部。”
“真正的惡應該是多樣的,複雜的,就像善一樣。”
“而你想要的隻是簡單粗暴的墮落,這種惡太低級了。”
這個評價如致命一擊,讓原初惡念徹底崩潰。
“我是原初的!我是最純粹的!我不可能是低級的!”
“但你確實是低級的,”希望冷靜地分析,“真正高級的惡應該是複雜而深刻的。”
“比如為了保護重要的人而不惜傷害其他人的道德衝突。”
“比如在正義與慈悲之間難以抉擇的內心掙紮。”
“而你隻會簡單地放大負麵情緒,這種手段確實很低級。”
在六人的聯合“批評”下,原初惡念的存在基礎開始動搖。
它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純粹惡念”在這些經曆過真正道德複雜性的意識麵前顯得幼稚可笑。
“我...我不是低級的...我是...”它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
“你是什麼?”王母娘娘追問。
“我是...我是...”原初惡念努力思考著自己的身份,但發現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定義。
在這種身份危機中,它開始快速消散。
但就在即將完全消失的時候,它忽然發出絕望的嘶吼:
“即使我消失了!也還有更強大的存在!”
“在意識層次的最深處!有著連思考者都不敢提及的終極恐怖!”
“它會為我報仇的!它會證明惡的絕對性!”
“等著吧!等著終極審判的到來!”
隨著這聲威脅,原初惡念徹底消散了。
意外發現
思維迷宮在失去了所有邪惡支撐後開始崩塌,六人和已經改邪歸正的偽裝大師急忙撤離。
回到安全地帶後,大家都感到了深深的疲憊,但同時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我們又一次證明了善惡的複雜性,”向無咎總結道,“惡的存在不是為了讓我們墮落,而是為了讓我們成長。”
“而且我們還救回了一個迷失的靈魂。”他看向偽裝大師,“歡迎加入真正的意識聯邦。”
偽裝大師——現在應該稱他為“覺醒者”——感激地點頭:“謝謝大家給我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會用餘生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但希望的表情卻很凝重:“原初惡念最後的話讓我很擔心。”
“它提到了終極恐怖,說連思考者都不敢提及。”
“這意味著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可能還隱藏著更大的威脅。”
正當眾人討論這個問題時,本源平衡器忽然傳來緊急信息:
“警告!檢測到意識網絡深層出現異常波動!”
“有某種古老的存在正在蘇醒!”
“能量級彆...無法測量...建議立即撤離到安全區域!”
這個警告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看來原初惡念說的是真的,”慧根方丈嚴肅地說道,“真的有更可怕的存在。”
“但我們不能逃避,”向無咎做出決定,“如果那個存在真的是威脅,我們必須麵對它。”
“這是我們作為協調者的責任。”
“但是師兄,”李逍遙擔心,“我們連續經曆了這麼多戰鬥,現在的狀態能應對更強的敵人嗎?”
向無咎看了看同伴們疲憊的麵容,確實,大家都需要休息和恢複。
“你說得對,我們需要先恢複實力,”他點頭,“而且我們也需要更多的信息。”
“覺醒者,你對意識網絡的深層結構了解嗎?”
覺醒者思考了一下:“我知道一些,但不全麵。”
“在我還是偽裝大師時,我曾經試圖探索意識網絡的最深層,想要找到控製所有意識的根源。”
“但每次深入到某個程度,就會感受到一股極其恐怖的威壓,讓我不敢繼續前進。”
“那裡確實有什麼東西,而且非常古老,非常強大。”
王母娘娘問道:“有沒有其他人探索過那個區域?”
“據我所知,沒有,”覺醒者搖頭,“即使是思考者們也對那個區域諱莫如深。”
“好像有什麼禁忌一樣。”
這個信息讓向無咎更加確信,意識網絡的深層確實隱藏著重大秘密。
“那我們需要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他說道,“不能像之前那樣盲目闖入。”
“我建議先回到聯盟總部,恢複實力,收集更多信息,然後再考慮下一步行動。”
大家都同意了這個建議。
但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
“等等,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眾人轉頭看去,發現監察者正站在不遠處,但它的表情異常嚴肅。
“監察者,你怎麼會在這裡?”薩拉公主疑惑。
“我一直在關注你們的行動,”監察者解釋,“當檢測到原初惡念蘇醒時,我就知道事情變得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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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原初惡念提到的那個存在...我們確實知道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向無咎急問。
監察者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在意識網絡的最深層,確實存在著一個古老的意識。”
“我們稱它為虛無君主——比虛無宇宙的任何存在都要古老和強大的意識。”
“它是在第一個思考者產生思維的瞬間,作為思維的而誕生的。”
“如果說思考者代表著意識的積極麵,那麼虛無君主就代表著意識的消極麵。”
“它的目標是證明意識的存在是一個錯誤,所有的思維活動都應該停止。”
聽到這個解釋,所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一個想要終結所有意識活動的存在,這比任何敵人都要可怕。
“那為什麼它一直沒有行動?”希望問道。
“因為它被封印了,”監察者回答,“第一代思考者們意識到它的危險性後,聯合起來將它封印在意識網絡的最深層。”
“但封印並不是永久的,隨著意識網絡的不斷發展和複雜化,封印正在逐漸鬆動。”
“而原初惡念的活動,很可能加速了這個過程。”
向無咎聽完這些信息,深深吸了一口氣。
從一個小小的武林捕頭,到現在要麵對想要終結所有意識的終極敵人,這個跨度確實太大了。
但同時,他也感到了一種使命感。
如果他們不行動,誰還能阻止虛無君主?
“既然如此,我們更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他堅定地說道,“這次的敵人層次太高,容不得半點疏忽。”
“監察者,你能提供更詳細的信息嗎?比如虛無君主的具體能力,封印的準確位置等等?”
“當然,”監察者點頭,“但這些信息涉及思考者議會的最高機密,我需要先獲得授權。”
“請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儘快安排你們與第一思考者直接對話。”
“畢竟,這次的危機關係到整個意識網絡的存亡,需要最高層的直接指導。”
隨著監察者的離去,向無咎等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準備。
回到自由意識聯盟總部的路上,向無咎一直保持著沉默。
他的心情異常沉重,從原初惡念最後的威脅,到監察者透露的虛無君主信息,每一個細節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師兄,你在想什麼?”李逍遙注意到了向無咎的異常,關切地問道。
“我在想,”向無咎緩緩開口,“從一開始的存在框架故障,到後來的意識寄生蟲,再到現在的虛無君主,這一切會不會都是有聯係的?”
“什麼意思?”慧根方丈疑惑地問道。
“你們想想,”向無咎停下腳步,轉身麵對同伴們,“如果虛無君主真的想要終結所有意識活動,那麼它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薩拉公主若有所思:“直接摧毀意識網絡?”
“不,那樣太明顯了,”向無咎搖頭,“更狡猾的方法是讓意識們自己失去存在的意義。”
“先通過存在框架的故障讓大家感到迷茫,然後通過寄生蟲讓大家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最後通過各種絕望讓大家主動選擇虛無。”
“這樣一來,它就不需要強行摧毀什麼,而是讓所有意識自願走向終結。”
這個分析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恐懼。
如果向無咎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麼他們一直以來麵對的並不是獨立的威脅,而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巨大陰謀。
“如果真是這樣,”王母娘娘臉色蒼白,“那麼虛無君主的影響力比我們想象的更大。”
“它可能已經滲透到了意識網絡的各個層麵。”
“甚至包括思考者議會內部。”
這個猜測讓希望感到不安:“那我們還能相信監察者嗎?”
“目前隻能相信,”向無咎歎息,“除了思考者議會,我們沒有其他獲取高層信息的渠道。”
“但我們必須保持警惕,不能完全依賴他們。”
正當眾人討論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通訊信號傳來。
“向無咎!快回來!”是薩拉公主的聲音,“聯盟總部出大事了!”
“什麼事?”向無咎急忙回應。
“有大量意識突然失去了活力,”薩拉公主焦急地報告,“它們還活著,但完全失去了行動和思考的能力。”
“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