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開始懷疑自己一直堅持的理念是否真的正確。
但就在審判即將結束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變化發生了。
首席審判者忽然表現出了異常的反應,它的形態開始變得不穩定,發出的聲音也開始扭曲。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結果...”首席審判者的聲音變得陰森可怖,“你們以為這場審判真的是為了尋求正義嗎?”
“你們以為審判庭真的是公正的仲裁者嗎?”
“太天真了...這一切都是一場更大實驗的一部分...”
隨著首席審判者的變化,整個審判庭開始顯露出真實的麵貌。
原來,這裡也是某個更高層次存在的實驗場所,而審判本身也是實驗的一個環節。
“現在,真正的測試開始了,”首席審判者獰笑著說道,“你們必須在絕望中證明自己理念的價值。”
“因為接下來,你們將麵對比任何敵人都要可怕的挑戰——來自宇宙本身的惡意。”
隨著這個可怕的揭示,整個審判環境開始崩解,一個更加神秘和危險的存在層麵開始顯現。
向無咎握緊平衡之輪,準備迎接這個前所未有的挑戰。
他開始意識到,他們的冒險可能永遠不會有真正的終點,因為在無窮無儘的現實層次中,總是會有新的謎團和挑戰在等待著他們。
但正因為如此,自由選擇的權利才顯得更加珍貴,值得用一切去保護和堅持。
隨著首席審判者真實身份的暴露,整個審判環境開始發生可怕的扭曲。
原本莊嚴肅穆的法庭變成了一個詭異的實驗室,那些看似公正的審判者們也露出了真正的麵孔——它們都是某個超級實驗的執行者,而所謂的審判隻是實驗的一個環節。
“你們以為自己在爭取自由?”首席審判者發出刺耳的笑聲,它的形態不斷變化,有時是威嚴的法官,有時是冷酷的科學家,有時是瘋狂的實驗者。
“你們隻是在我們精心設計的劇本中表演而已!”
“從最初的存在框架故障,到現在的宇宙審判,每一個環節都在我們的控製之中!”
“你們的反抗,你們的成長,你們的覺醒,都是我們想要觀察的數據!”
這個殘酷的真相如雷擊般震撼著向無咎的心靈。
原來他們一直以來的努力和犧牲,都隻是某個更大實驗的素材?
原來他們自以為獲得的勝利,都隻是被允許的表演?
“不...這不可能...”李逍遙的聲音在通訊中顫抖,“我們的感情是真實的,我們的痛苦是真實的...”
“當然是真實的,”首席審判者冷笑,“隻有真實的反應才有研究價值。”
“我們需要觀察真正的情感、真正的選擇、真正的衝突,才能得到有價值的數據。”
“如果你們知道這是實驗,反應就不自然了。”
慧根方丈在震驚中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如果一切都是預設的,那我們的修行有什麼意義?”
“我們的慈悲,我們的智慧,都隻是實驗數據嗎?”
“意義?”首席審判者嘲諷,“意義是你們自己給自己的安慰劑。”
“在客觀的實驗視角下,你們隻是複雜的反應機製。”
“不過,我必須承認,你們的表現確實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特彆是你,向無咎,”它看向震驚中的向無咎,“你的平衡能力、你的協調智慧、你的道德堅持,都是很有價值的研究成果。”
“現在,我們要進入實驗的最後階段——測試你們在麵對絕對絕望時的反應。”
向無咎努力從震撼中恢複過來,緊握著手中的平衡之輪。
雖然得知真相讓他感到巨大的痛苦,但他沒有被完全擊敗。
“即使...即使我們的存在是被設計的,”他艱難地說道,“我們的感受依然是真實的。”
“我們對自由的渴望,對正義的堅持,對朋友的關愛,這些都是真實的。”
“無論是否在實驗中,這些價值都不會改變。”
“有趣的反應,”首席審判者點頭,“這正是我們想要觀察的——在得知真相後,你們是否還能堅持原有的信念。”
“但接下來的考驗會更加嚴酷。”
說著,整個環境再次發生變化。
審判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觀察室,向無咎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透明的容器中,外麵站著無數個觀察者。
這些觀察者的形態各異,但都散發著超然而冷漠的氣息,就像是在觀察實驗動物的科學家。
“歡迎來到絕望測試環節,”一個觀察者開口說道,“在這個測試中,我們將逐步剝奪你所珍視的一切,觀察你的反應。”
“首先,我們將抹除你的同伴們的存在。”
同伴的消失
在向無咎震驚的注視下,李逍遙、慧根方丈、王母娘娘等同伴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
“師兄...我感覺自己在消失...”李逍遙伸出手,但手已經變得半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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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記我們在一起的時光...不要忘記我們的友誼...”
“師兄,繼續走下去...”慧根方丈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即使我們消失了,慈悲的心依然存在...”
“保護好那些需要保護的存在...”王母娘娘的身影開始崩解,“正義不會因為我們的消失而消失...”
“記住變化的力量...”薩拉公主的最後一句話飄散在空中。
“希望永遠存在...”希望的光芒逐漸暗淡。
在短短幾分鐘內,所有的同伴都從向無咎的感知中徹底消失。
不僅是他們的身影,連關於他們的記憶都在被逐漸抹除。
“感受到了嗎?”觀察者冷淡地詢問,“失去所有珍視之人的感覺?”
“你們的友誼,你們的戰友情,都隻是我們實驗中的變量。”
“現在它們被移除了,你還堅持什麼?”
向無咎感到巨大的痛苦在心中翻湧,但同時,一種奇怪的感覺也在增強。
“我...我還記得他們,”他顫抖著說道,“雖然你們抹除了他們的存在,但我對他們的記憶依然清晰。”
“這怎麼可能?我們的抹除技術是完美的!”觀察者困惑。
向無咎看著手中的平衡之輪,忽然明白了原因。
“因為真正的友誼不隻是記憶,而是價值觀的共鳴,”他說道,“即使你們抹除了他們的存在,但他們的理念已經成為我的一部分。”
“李逍遙的創造精神、慧根方丈的慈悲智慧、王母娘娘的正義堅持...這些都已經融入了我的靈魂。”
“抹除他們的存在,無法抹除他們在我心中的影響。”
“那就繼續測試,”觀察者冷酷地說道,“接下來,我們將抹除你的記憶。”
“讓你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的使命,忘記自己的價值觀。”
“看看失去了所有記憶的你,還能堅持什麼。”
記憶的剝奪
一股強大的力量開始侵入向無咎的意識,試圖刪除他的所有記憶。
童年的快樂時光在消失;
成為捕頭時的成就感在淡化;
遇到同伴們時的友誼在模糊;
承擔協調者使命時的責任感在動搖。
所有定義他身份的記憶都在被係統性地刪除。
“放棄抵抗吧,”觀察者勸說道,“沒有記憶的你將獲得真正的平靜。”
“不會有痛苦,不會有負擔,不會有困惑。”
“這難道不是一種解脫嗎?”
但在記憶被抹除的過程中,向無咎忽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現象。
雖然具體的記憶在消失,但某些更深層的東西依然存在。
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對正義的渴望,對美好的向往,對他人的關愛。
這些感覺不依賴於具體的記憶,而是深深植根於他存在的本質中。
“我明白了,”向無咎在記憶消失的痛苦中說道,“你們可以刪除我的記憶,但無法刪除我的本質。”
“善良不是因為記憶而存在,而是因為選擇而存在。”
“即使我忘記了過去的所有經曆,我依然會選擇保護他人,選擇追求正義。”
“因為這就是我的本性,我存在的根本。”
這個發現讓觀察者們感到意外。
“本性?你認為自己有超越程序設定的本性?”
“我不知道,”向無咎誠實地回答,“也許我的本性也是被設計的,也許我的選擇也是被編程的。”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無論我的善良來自哪裡,它都是真實的。”
“無論我的選擇是否自由,我都要為它承擔責任。”
“即使我隻是一個複雜的程序,我也要做一個追求正義的程序。”
這種在絕望中依然堅持的態度讓一些觀察者開始產生不同的反應。
“有趣...它在失去記憶後反而變得更加純粹,”一個觀察者評論道。
“也許我們需要重新思考和的關係,”另一個觀察者補充。
但主導的觀察者顯然不滿意這個結果。
“繼續測試,”它冷酷地下令,“抹除它的價值觀,抹除它的情感,抹除它對和的理解。”
“讓它變成一個完全空白的存在,看看還剩下什麼。”
價值觀的攻擊
這次的攻擊更加可怕,因為它針對的是向無咎存在的最根本層麵。
他開始忘記什麼是“善良”,什麼是“正義”,什麼是“美好”。